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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芽,只要爸爸好不好?”
    桑榆揉了揉脑袋,把孩子抱起来吃饭,厨房里的粥刚刚好,他带着小树芽吃饱喝足,这才累倒在床上。
    电视里播着少儿节目,桑榆拍着孩子的背哄他睡觉,小孩喜欢的摇篮曲他耳熟能详,哼唱了半小时,才把人哄睡了。
    第二天清晨,桑榆早早买了婴儿车推着小树芽去了墓园。
    他在路上买了一束百合,小孩子还不得别离的气氛,坐在车里抱着小零嘴啃的津津有味。
    墓园静悄悄的,桑榆找了很久才找到母亲的位置,墓碑上的女人扎着高马尾,长相漂亮灵动,照片已经泛黄,桑榆十多年没有来过这里。
    他不来,也没有别人会来,桑书琪为了生他离家出走,她的故乡是东城,可惜桑榆也没有回去过。
    她就这样孤零零地怀着他来到这里,因情而来,因病而逝。
    桑榆把花放下,拿出纸巾给她擦拭墓碑。
    “我以为我永远都不会想要回来看你。”桑榆一点点擦去灰尘,轻笑了一声,“我觉得你太傻,做什么不行,偏偏要为了一个男人赔上自己,你后悔吗?”
    他走过去把孩子抱出来,整片墓园只有他一个人,早晨的太阳还不晒,桑榆带着树芽蹲下:“这是我的孩子,我到底跟你走了一样的路,妈。”
    “可我后悔了。”桑榆拉住小树芽想去摸墓碑的胖手,亲亲他的脸说,“芽芽,这是奶奶。”
    “奶奶?”小树芽想起自己的奶奶,看看桑榆又看看照片,“芽芽,奶奶……”
    桑榆点点头:“这也是奶奶。”
    小孩儿拍拍手笑起来。
    桑榆又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话,小树芽看着爸爸脸上的泪水,吓得不敢动弹,他不知道爸爸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
    桑榆抱着他站起来,对着墓碑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我走了,妈,谢谢你听我说这么多……谢谢你生下我。”
    他不知道当初桑书琪生他是什么心情,但是现在已经没有怨恨,她只是太爱司淮,年轻气盛的爱情,自我感动也好,深陷其中也罢,到底是桑榆比不上她的爱人。
    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再来。
    桑榆在c市漫无目的地生活了一段时间,没有网络,没有人际交往,每天带着小树芽到处走走,看看他曾经居住过的巷子,他的幼儿园已经搬走了,小学倒是还在,棒棒糖雕像换成了某个历史人物。
    他变了,城市也变了。
    八月底他要去学校报到,他的学业事业都在a市,不可能就这样消失,人总得活下去的。
    桑榆买了飞a市的机票,刚刚出来就在机场遇见了周锦尘。
    对方好像就在那里守株待兔,看见桑榆就迎上去:“我送你过去吧。”
    桑榆皱着眉看他:“现在都喜欢强买强卖吗?”
    周锦尘并没有跟他说话的意思,他给桑榆开了车门:“你没有选择。”
    桑榆看了看人来人往的大厅,许久才说:“我还不想回那里。”
    “桑榆,咱俩谈谈吧。”周锦尘无奈地苦笑一声,“你不回那里,也得找个地方吧。”
    桑榆绕开他的车子冷声道:“我不认为我们有什么好谈的。”何况刚刚见面时,周锦尘根本没有要和他闲聊的意思。
    “戚长柏消沉了一个月。”周锦尘在他身后轻声道,“他把自己关在你们家里,整整一个月不见人,你觉得没有什么好谈的吗?桑榆,你对他太狠了,长柏他不是什么好人,我知道,但是他对你如何,你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当年的事情变成那样谁都控制不了……难道他对你这么多的付出,都弥补不了你吗?”
    桑榆转头看着周锦尘,他脸上的焦躁不忿都是真的,他听见周锦尘说:“我知道这世上没有什么补偿可言,但是桑榆,你要么当时就让他死心,何必让他像个愣头青一样以为能和你长相厮守,又告诉他都是假的。”
    “你这样和杀他有什么区别?”
    桑榆笑了:“可是周先生,他就是这么对我的啊,杀人诛心的感觉,我都能承受,怎么他就不可以?他戚长柏是金子做的不成?”
    卷二 却道天凉好个秋  62.报应
    周锦尘一时哑口无言,他其实知道戚长柏是自作自受,可是到底是和他一起长大的弟弟,他不可能就这样放桑榆走。
    他说:“桑榆,我一直都想好好和你交流,如果你不愿意配合,我只能换个法子……你也不希望随时提心吊胆着会被我掳走,对吗?”
    桑榆到底还是上了车:“我不能保证会按你的心意和他说话。”
    周锦尘没有应他,他其实在赌,赌桑榆不会就这样对戚长柏不管不顾,人能对着很多人说狠话,可是当面再说,绝对不是一样的效果。
    桑榆要是真的这么狠心,他就不该逃走,他应该亲眼看着戚长柏如何绝望,而不是避而不见,如果真的有怨恨,看着对方痛苦才是最好的报复。
    桑榆做不到,这就是周锦尘的底气。
    熟悉的公寓就在眼前,周锦尘递给了桑榆一把钥匙:“我其实进去过,但是……你还是自己去看看吧。”
    桑榆把孩子放在车里,他没有打算让孩子看到这些场面。
    屋子里比桑榆想象的还要脏乱,满地的烟头和酒瓶从门口一路乱扔在客厅各处,饭菜的馊臭味和烟酒味混杂着,要不是在这里住过,桑榆都要怀疑自己走错了。
    他不知道戚长柏在哪里,桑榆正想往里走,一个啤酒罐子扔在他面前:“说多少次了,饿不死,给我滚出去!”
    桑榆没见着人,但他知道戚长柏在哪里。
    沙发背后传来点火的声音,一阵烟从那里飘出来,桑榆顿了顿,往那边走过去。
    戚长柏突然暴躁地站起来:“你他妈到底有完没完……”
    桑榆看着他,头发凌乱,平日里俊美的脸上已经有了很长的胡茬,双眼通红,满脸戾气,看人的眼神像要吃人。
    他见过各种各样的戚长柏,高兴的、痛苦的、撒娇的、软弱的、意气风发的……但是这个样子的还是头一次。
    邋遢又颓丧,身上都是烟酒气,穿着不知道什么时候的衬衫,满身狼藉。
    戚长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