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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乐趣。
    那头戚长柏还故意凶道:“要爸爸就自己去找。”
    小树芽瘪着嘴扭头看桑榆,又看看自己坐在戚长柏的肩上,地面太远他不敢乱动,一包眼泪又在酝酿,最后他伸手擦了擦自己的脸,胖手抓住了戚长柏头发。
    “要爸爸!”
    “别抓别抓,小坏蛋,你爹的发型给你抓乱啦。”
    卷二 却道天凉好个秋  60.做梦
    晚上两人去吃了著名的全莲宴。
    古城临水,夜里整座城都亮起灯光,街道上挂着各式各样的灯笼,穿汉服的游客也非常多,在往里走就有租衣服的地方。
    树芽看上了一个兔子花灯就不肯走,他奶声奶气地指着:“猴叽~要~”
    “是兔子。”桑榆纠正他。
    “要兔叽~”
    戚长柏把他放在脖子上坐着,小孩儿下午闹了一回已经适应了,小胖腿在戚长柏两肩快乐地晃着,嘴里哼哼唧唧也不知道说得什么语言,很快就把兔叽花灯忘光光。
    一条古河贯穿了整座城市,挂着小灯笼的游船载着游客缓缓从桥下划过。
    小树芽撒娇半天终于得偿所愿趴在桑榆怀里,戚长柏搂着桑榆走到租船的地方,抽着烟筒的老人家笑着站起来给他们撑船。
    桑榆这才知道书上描写的江南水乡不是虚名。
    他们选不是公共游船。
    一家三口坐在摇橹船的小篷里,老人家在船头动手摇橹,树芽好奇地看着老伯:“呀~”
    “是爷爷。”桑榆揉揉他的脸,戚长柏坐在他的旁边,两岸灯火重重,另一只木船载着一对年轻的情侣越过他们,那个撑船的人正值壮年,站在船头对着老伯喊:“郑叔,客人想听听咱的小调!”
    老伯二话不说应了一声,悠扬的小曲儿从他嘴里哼唱出来,婉约的曲子带着当地人特有的方言,颇有一番风味。
    桑榆侧耳倾听,戚长柏却凑过来吻了吻他的嘴。
    他今天看桑榆的眼神恨不能把人生吞活剥了,此刻景色正好,夏风微凉,正是个偷香的好时候。
    桑榆看到他的唇上沾了一点点口红:“偷吃的老鼠露馅啦。”他抬手擦了擦戚长柏的嘴唇。
    戚长柏看着他被裙子衬托得艳丽的眉眼,心动道:“我怕什么,所谓牡丹花下死——”
    他的喉结动了动,本就深邃的眼睛更加幽暗,他那些心思还没说,桑榆就懂得透透的。
    戚长柏的气息再一次靠近,桑榆面红耳赤地闭上眼,红润的嘴唇任君采撷,戚长柏恨不得直接找个地方把人办了。
    但他告诉自己先亲一亲解个馋也是可以的。
    “爹地,亲亲!”奶声奶气的童音打破旖旎的气氛,戚长柏低下头看,他的宝贝疙瘩睁着一双天真无邪的眼睛看着他,“芽芽要~亲爸爸~”
    桑榆看着戚长柏吃瘪的样子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让树芽站在他的腿上,小孩心满意足地啃了啃他的脸:“亲亲~”
    戚长柏掐了掐眉心,咬牙切齿地默念了一声小克星。
    晚上两人回去,戚长柏早早地在路上把孩子哄得昏昏欲睡。
    桑榆看他急色的样子突然有些腰酸,这还被做出条件反射了不成。
    客栈里的游客回来了不少,很多在休闲区和老板聊天的,老板娘眼尖地看见三人回来,笑着问桑榆:“妹妹,玩回来啦?”
    戚长柏在旁边噗嗤一声,桑榆掐着他的手对着老板娘笑:“是啊,姐,你们忙。”
    桑榆脸都绿了,戚长柏手臂给他拧得通红,一进屋到底没忍住笑。
    迷迷叨叨的小树芽被戚长柏笑醒了,憋着嘴就要找爸爸。
    戚长柏乐极生悲,连忙托着小宝贝哼摇篮曲,这是这几天新养的习惯,小树芽在戚长柏的轻声的哼唱下睡得更加安心。
    桑榆看着新晋奶爸满头大汗的样子,笑着换了睡衣,裙子穿了一天他打算洗一洗连夜还能晒干,七月的天还是太热了。
    这头桑榆洗完衣服,那头戚长柏看着软趴趴的小宝贝爱不释手,他的小树芽不捣蛋的时候,活脱脱就是一个小桑榆,又乖又甜。
    他小心翼翼地把宝宝报到婴儿床上,这时桑榆正好进来,被他直接拉到了床上。
    桑榆的口红已经掉光了,他毕竟不是真的女人,不会注意着要补妆。
    戚长柏压着他亲了几口,看着桑榆饱满又带着淡红的嘴巴,忍不住舔了一口。
    “你有完没完……”桑榆被他看得起鸡皮疙瘩,戚长柏从床头拿过他的口红,轻轻拧开闻了闻。
    “好香,你这一天都是香的。”戚长柏凑过去在他脸上轻嗅,他伸手擦了擦桑榆的嘴巴,然后低声说,“你什么时候买的这些东西。”
    桑榆的假发还没有摘,整个人陷在床上,凌乱的卷发黏在他的唇边,他没说话,戚长柏也不是真的想要他回答。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桑榆笑了,他抬手捧在戚长柏的脸,又轻又柔地诱惑道:“你想干嘛呀?”
    戚长柏不说话,轻轻抬起桑榆的下巴,右手拿着那只口红擦在桑榆的唇上。
    他的动作很柔,涂的非常仔细,口红淡淡的香味就在两人的呼吸里交换着,桑榆静静地等着戚长柏涂好,他什么都没做,却能清楚地看到他越发幽深的眼睛。
    戚长柏扣上口红放在一边,着迷地看着桑榆红艳的唇,他的喉结动了动,许久才道:“你真好看。”
    “女的好看还是男的好看?”桑榆勾着嘴角笑了。
    戚长柏却摇摇头:“你就是你,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我都喜欢,性别不会成为我们在一起的阻碍,它不具备任何参考价值。”
    这句话他很久之前就说过,只不过那天的事谁都不想再回忆。
    戚长柏的耐心告罄,他迫不及待地吻上桑榆的唇,艳丽的口红沾也在他的唇上,随着他的吻晕在桑榆白净的唇角,糜乱又性感。
    “你好香……”戚长柏的脸上同样带着晕开的红色痕迹,他舔了舔唇瓣,在桑榆耳边吹了一口气。
    桑榆咬着唇去捂住他的嘴:“别、别说了你……”
    第二天桑榆睡到十点多,戚长柏在婴儿床旁边哄小孩,精神奕奕,和他形成强烈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