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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你俩的丑闻,家里有没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我是看不惯你那副虚伪的嘴脸,但你怎么不想想,我到底为什么总是找你麻烦?!”
“你跟你妈堂而皇之进戚家门的时候,你当着我的面跟爸爸撒娇的时候,你们三口之家其乐融融的时候,你知不知道自己才是鸠占鹊巢的那一个?你和你妈但凡有一点点自知之明,我也犯不着花时间对付你!”戚长柏青紫交加的脸上都是扭曲的恨意,“你以为自己无辜?我才是被你们毁了家庭的那一个!我强势,我霸道,我闹得全家不得安宁,是因为我也是受害者!”
“你无辜吗谢将明?我妈生病住院你打电话撒娇喊爸爸走的时候,你觉得你无辜吗?你那个白莲花一样的妈凭着你一次又一次留住我爸的时候你无辜吗?我戚长柏爹不成爹妈不是妈的时候,你无辜吗?”戚长柏用力地把他推倒制在他的身上,“是不是你受点委屈就是天塌了,我就活该当个没爹没妈的人?”
“你明明什么便宜都占尽了,少他妈一副我总是欠你钱的衰样!”戚长柏把挣扎的谢将明狠狠扯到墙角,提着他的领子一字一句道,“就连桑榆,都他妈是我推给你的,可你眼里只有你自己,只有你在我之下的委屈……你根本不敢承认自己的心动,偏听偏信,我说什么你就以为是什么,你都怕死我了……你怕我毁了你的好名声好形象……”
“你懂什么!你又懂什么?!”谢将明发疯一样跟他扭打在一起,“你懂从小被人看不起的感受吗?!我他妈稀罕当你们戚家的私生子吗?我如果能是个正常的家庭……我怎么也不会变成这样!我自私懦弱,这都是因为谁!都是因为谁!!你从小就能光明正大的做自己家的孩子,而我的爸爸还需要去争去抢!我只是想要一个完整的家,我有什么错?!”
“就是这个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戚长柏狂笑了几声,他用力地按着谢将明的脖子,“你就是用这个样子,骗到了所有人都偏爱,爸爸是这样,桑榆也是这样,我猜爷爷也是吧?嗯?我不在家的这些日子,你就是靠着这张脸,这种全世界都欠你的表情,赢得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妥协,全世界都以为我是坏人,因为我做了你不敢做的事情,你不是不想,你只是不敢,谢将明,你跟我,都是一样的。”
“不过你这一次,也算让我另眼相看了。”戚长柏拍了拍他的脸,“你出息了,谢将明,你这次够胆了,你有资格跟我抢东西了。”
戚长柏把他往墙上一砸,然后掏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脸,他拿过桌上的文件一份一份签字:“星恒娱乐,戚氏股份……你要的都在这里。”
“这是我欠你的,谢将明。”戚长柏站起来转身看他,他扯着剧痛的唇角,然后对着泪眼模糊的谢将明说,“我现在不欠你了,把桑榆还给我。”
“你这个混蛋!戚长柏……”
谢将明挣扎着要起身,顾罗深开门走进来:“桑榆就在楼上。”
谢将明张大眼晴看他:“顾罗深?你……”
“将明,如果你真的下得去手,我什么都能帮你。可是都到这一步,你还有什么看不明白?”顾罗深把他扶起来,“你怎么还是看不透,你真的觉得那样你会开心吗?你只会更痛苦、愧疚,将明,那你的一辈子就真的毁了。”
谢将明掐着他的手臂抠出血来:“你他妈设计我……”
“我不是设计你。”顾罗深把他死死抱在怀里,“我只是想让你知道,你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恨他,将明,桑榆的事情应该让他自己来处理。不要让戚长柏成为你一辈子的心魔,你下不去手,你自己也知道,你心有愧疚……”
“我愧疚什么?!我这样都是因为谁——”
“是因为我,也因为你自己。”戚长柏站在门口看他,头一次用平和的眼神看他,“谢将明,当年欺负你,是我不对,可是你如今这幅样子,难道也都要怪我吗?你尽可以都算在我头上,你尽可以找我的麻烦,但你要清楚,你不是无辜的受害者。你的成长里有我的阴影,我生活里的不幸难道就没有你的推波助澜吗?我是罪人,你何尝无辜?谢将明,你最恨的到底是我,还是你自己?”
“我对不起桑榆,你又能好到哪里去?一边被照顾,一边还要在心里把桑榆贬到尘埃里,你敢说,你当年分开时骂他恶心,你心里没有这么想过?你说的那些气话里,真的没有真心话吗?”戚长柏深吸一口气,这才傲慢地笑起来,“就连他忘了你,你为了自己所谓的真心,也要不管不顾地逼迫他想起来。你口口声声的报复,到底是为了谁!你只是被他宠坏了,你想要他经历这么多依旧待你如初……天下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儿,你勾勾手指就能过来的人,还会有几个。”
“戚长柏。”顾罗深看着面色惨白的谢将明皱起眉头,打断了戚长柏的话,“去办你该办的吧。”
戚长柏信步走上楼,他和桑榆将近三个月没有见面,从他买上机票飞去m国,所有的事情都已经不在他的控制之中。
他表面这么自信从容,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他已经紧张得头皮发麻双手发冷。
桑榆想起了一切。
想起了自己怎么找他麻烦,招他讨厌,最后又是怎么欺负他。
尽管那都不是他的初衷,但是桑榆因他不幸,因他受伤,就是最后的结果。
他罪无可恕。
卷二 却道天凉好个秋 50.重逢
走道上的人都没有拦他,戚长柏在外头敲响房门的时候,桑榆的腿就瞬间软了,他的背上都是虚汗,他并没有听到太大的声音,他虽然自认为了解谢将明,可是谁能保证一个盛怒的人不会做什么……
叶秋阳倒是笑了,他拍了拍桑榆的肩膀站起来:“你听到枪声了吗?其实这座岛上谁都没有枪。”
桑榆眼看着他走过去开门,高大的男人就站在外头。
桑榆还没有见过这样狼狈的戚长柏,一贯整洁的衣服凌乱不堪,英俊的脸上青紫交加,看他的眼神却依旧没变。
叶秋阳识相地退出去了,屋子里就只有一头雾水的桑榆独自面对阔别许久的戚长柏。
近三个月的分离,不算太久,却已经物是人非。
当时戚长柏出国,做梦也想不到再见面竟是相顾无言。
桑榆眼里的戒备让他第一次生出怯意。
戚长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