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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吗?你没有权利这样禁锢我的自由。”
    “可是如果我不带你过来,你就要被戚长柏欺骗一辈子!那个阴险的小人,我绝对不会放过他。”谢将明的脸色难看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再让他欺负你。”
    桑榆知道,他是彻底不会接受自己的话了。
    好像每个人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今天兴致这么好吗?烛光晚餐也不带我一份?”不远处传来调笑的男声,桑榆扭头就看见顾罗深拎着一瓶红酒走过来,“今天没有起浪,适合喝点儿红酒。”
    桑榆被他看得头皮发麻,谢将明撇撇嘴不满道:“这里有孕夫,不能喝酒。”
    很快就有人出现给顾罗深安排了椅子和晚餐,顾罗深对谢将明的不满视若无睹:“孕夫不是只有一个吗?难道你也有了?”
    轻佻的眼神落在谢将明的肚子上,谢将明皮笑肉不笑地回应:“你又发什么神经?要有也是你有吧?”
    “我要是能有,那也是你厉害。”顾罗深笑着坐在侧面,给桑榆递了一杯橙汁,“你要是愿意,我给你生个篮球队也成啊。”
    谢将明的刀叉哗啦一下扔在桌上:“顾罗深,你要不要脸了?别拿别人的事情开玩笑行不行?”
    “我怎么不要脸了,大家都是熟人,何必惺惺作态的,我可没有拿谁开玩笑,我可是很敬重每一位母亲的,是吧,桑榆先生?”
    “谁准你跟他说话?”
    “这里可是我的地盘……”
    桑榆被眼前复杂的三角关系和顾罗深的厚脸皮疯狂的刷新着理智,他不明白画风怎么突然就从苦情剧转成了伦理剧……
    但这两个人,真的好像在打情骂俏噢……那他为什么觉得膝盖有点痛?
    卷二 却道天凉好个秋  46.谋划
    戚长柏的桌子上摆满了他爷爷的心腹送上来的资料,戚源也给他帮了不少忙,那几个头也算没白磕。
    收到桑榆的电话实在太过惊喜,但是追查过去,手机持有人居然就是顾罗深本人,而且信号坐标是位于热带的私人海岛,已经不属于国境。
    出入只能有专属的轮船或者直升机,也难怪他们翻遍了各地出入境记录,也找不着人。
    顾罗深真的是花了大手笔,家底都拼上了,也不知道谢将明允了他什么好处。
    周锦尘忙着毕业没法回来,倒是任羲任劳任怨地给他跑断了腿,戚长柏心底还是非常感激这几个朋友的。
    “这肯定有坑啊,桑榆为什么偏偏找到机会给你打电话啊,就算他不是装的,顾罗深难道就这么傻吗?”
    戚长柏敲着桌面出神:“他不是傻,他在等我去找他。”
    “那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你真的要去见他吗?上次去他不也是装无辜吗?”任羲跟他哥学了两年,长大了不少,“你觉得他到底想要什么呀?难不成他真的以为自己能搞垮戚家?一南一北的,京城咱们奈何不了他,但是出了京里谁还怕谁不成?”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戚长柏倒是非常冷静,头几日的狂躁期过后,他都没再发过什么脾气,但这其实不是好事情,他小时候压了多少年的情绪,高中的时候不就全爆出来了么,任羲没和他一个学校,也知道他不少传闻。
    这谢将明,怎么老是喜欢在老虎头上拔毛呢?
    戚长柏早早地让人约了顾罗深,对方这次倒是没有推搡。
    顾氏的大楼二十三层,戚长柏到的时候,总裁办公室里的光很亮,顾罗深慢悠悠地给他倒了一杯酒。
    “顾总,我的耐心有限。”戚长柏内心的焦躁已经濒临爆发,看顾罗深的眼神也越发不善,“我知道界内最近都在说我是疯狗,逮谁咬谁,你最好能跟我好好说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气势汹汹,年轻气盛,为了个男人闹得天翻地覆,顾罗深看着他笑了:“戚少还真是性情中人。得了,我也不卖关子了,人确实在我那里,我也确实有条件。”
    顾罗深从抽屉里递出一个文件袋,戚长柏打开,第一份是孕检报告,姓名桑榆,性别男,有妊娠反应。
    戚长柏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下面厚厚的一叠都是桑榆的照片,一张一张,越往下越能看出他单薄衣服下逐渐凸显的肚子。
    饶是再镇静,戚长柏也慌了手脚,意外的孩子让他不可置信地问:“他、他的身体……”
    “只能说你撞大运吧,得了个能给你留后的男人。”顾罗深将戚长柏的反应尽收眼底,又指了指手边的一份文件,“我们还发现了特别有趣的事情,有关你和他的高中生活。”
    戚长柏的眼刀子像要杀人:“你到底想怎么样?”
    “别急嘛,这得听我从头给你捋一遍啊,戚少。”
    依旧是阳光明媚的海岛,桑榆正在海岸上投喂海鸥,他的脑袋很空,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天,他也没等到谢将明有什么麻烦。
    戚长柏那边的消息如石沉大海,叶秋阳倒是经常来给他做心理梳理。
    看着很不着调的医生目光如炬,说的一些话总是在往选择性失忆和人格分裂上跑。
    他给桑榆说了很多例子和分析,桑榆就当故事听,他不明白叶秋阳为什么对他如此执着。但是不好有不好的活法,好有好的活法,桑榆不打算再为难自己。
    谢将明就在他身边,抱着手机给他读他的作品留言。
    桑榆几乎忘了自己还画过漫画,并且小有成绩,但是他一旦想起这个,就想起桑榆的母亲。
    那个女人原本是艺术学院很有名气的学生,长相漂亮,性格温柔,孺慕着事业有成翩翩有礼的司淮,使劲了手段也没有得到司淮的青睐,桑榆不过是她和司淮露水情缘的产物。
    初时她希望桑榆能得父亲另眼相看,后来她希望桑榆能完成她绘画的梦想,十年母子情份,她也曾是温柔解意的母亲,可惜最后还是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给了她的儿子。
    桑榆在想,是不是所有伤害别人的人都有理由,只不过当这些伤害都施加给一个人的时候,大家就下意识忽略了受害者的想法。
    因为他已经受伤了,别人也不会再去想第二刀第三刀他还痛不痛。
    比如谢将明把他关在这里,屡次威胁,还指望着能稍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