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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你找找呢。”
戚长柏笑了:“我会继续查的,顾总,如果与顾氏无关,我自会负荆请罪,如果真是你顾家动的手脚,这一个月的麻烦只会是一点儿零头。”
戚家事业虽然主在南方,但是戚老爷子当时可是从京城退过去的,手里留了不少关系,戚长柏的二叔如今正是得意的时候,这里的人几乎也不会下戚家人的面子。
再加上他背后的杨家,这声戚少他是真的受得起。
戚长柏放完话走了,这头顾罗深才揉了揉犯疼的脑袋,不愧是戚老爷子亲手带的继承人,这段时间的麻烦虽然不大,处理起来也处处难做,纯粹是在恶心他。
“顾总,谢先生已经回来了。他约您老地方见。”
顾罗深“嗯”了一声:“戚长柏那个宝贝疙瘩,给他折腾得不轻吧。”
助理苦笑两声:“这还得您看了才知道。”
顾罗深没再说话。
他不急不慢地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眼看两个多小时过去了,这才去见谢将明。
谢将明这一个月瘦了一些,清隽的脸有些憔悴,他被晾了两小时,倒也没生气,漂亮的桃花眼看着姗姗来迟的顾罗深,语气淡淡:“顾总可真是大忙人。”
顾罗深在他身边坐下,陪笑道:“本来我是打算马上来的,可是今天戚少往我那里一坐,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 ”
谢将明抬眼看他:“他跟你说什么了?”
顾罗深轻轻按在他白皙的手背上,将谢将明的手整个包在手心里:“你猜猜?”
谢将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也没在乎他的动作:“他怎么就怀疑你了?”
“也不奇怪,他本来一周就能回国,被我突然插手拖到现在,不怀疑我他也不是戚长柏了。”顾罗深一根一根摩挲着他的手指,“他可给我惹了不少麻烦,你说说怎么补偿我吧。”
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摸上了谢将明的脸,谢将明按着他的手笑了:“行了,咱们敞开天窗说亮话吧,顾罗深,先前说咱俩合作共赢,我现在改主意了。”
“什么主意啊?”
“你真的给我弄倒戚长柏,他手里的股份咱俩五五分。”
顾罗深这才正经起来:“你连戚氏都不想要了?你还要什么?”
“我要戚长柏死。”
顾罗深觉得自己从没看透过谢将明,明明是只站不了梧桐枝的水鸟,偏偏豁了命往上爬。
“你这胃口,可太大了。那个桑榆真这么大本事,把你迷得不知天高地厚了?”他拍了拍谢将明的脸,“戚长柏倒了,你爷爷你爸你二叔,还有杨家那群护短的疯子,哪一个是好应付的?将明啊,我虽然愿意为你冒险,可不代表我是傻子。”
“可你已经得罪他了,不是吗?你以为等他找到人,就能放过你吗?”谢将明冷笑两声,“他死了,戚家继承人就只有我一个,爷爷不会让戚家绝后的,我二叔那身体不提也罢。况且,你从接触我开始,不就是打的这个主意吗?”
顾罗深并没有被他画的饼欺骗:“将明,话我就先放在这了,你想要的,我会帮你,前提是你一切得按我的来……但是退一万步来说,如果这事儿成不了,你就把你自个儿赔给我。”
“我都冒这么大险帮你了,戚家和你,我总得有一个吧。”
卷二 却道天凉好个秋 43.交心
谢将明被他这话说的笑了两声:“得了吧顾罗深,你想要的是什么我还不清楚嘛,可惜,我爸再疼我,戚家也不会落在我手里,只有你跟我合作,才能得到你想要的。”
“将明,别骗自己了成不成,我野心再大,也没想过吃戚家的红利啊,我这不都是想哄你高兴嘛。”顾罗深点了根烟,不急不慢道,“你看我为了你,连那个桑榆都给你捉回去养了。”
谢将明看着对方坦诚的脸,许久才严肃道:“你知道的,我不喜欢男人。”
顾罗深往他脸上吐了一口烟:“是啊,你不喜欢男人,你只喜欢桑榆。”
“但是桑榆现在,既不记得你,也不爱你,肚子里的种倒是和你有血缘,以后出生还得喊你一声大伯。”顾罗深嗤笑两声,“真够搞笑的,你愿意当这个大伯,人戚长柏也不乐意啊。”
谢将明咬着牙看他,一字一句地强调:“是他拆散了我们,是他抢了我的人。”
“是,是他拆散了你们,可也是他把桑榆送到你身边的。”顾罗深在掐灭了烟,摊了摊手,“你不觉得自己被困住了吗?桑榆就是一个人罢了,他不是你的人生,没有他你还可以有张榆李榆,为什么非要他不可?”
“你不会懂的,”谢将明突然释怀地笑了,他看着眼神迷茫的顾罗深,“你一定没有被爱过,所以才会问出这种话来。”
“你身边那么来来回回多人,可曾有哪一个对你一心一意,知你懂你?他们为的不是你的钱,就是你的权,你也清楚的不是吗?不要拿你的人生经验来教导我,顾罗深,你根本不知道心有所属是个什么滋味儿,至少,不会像你一样,口口声声说想要我,还愿意替我养个旧情人……爱情是自私的,他身边哪怕多一个人,都是不行的。”
顾罗深没想到有一天谢将明能将他说的哑口无言。
这个在他看来清冷又不食人间烟火的俊美青年,像只矜持的猫儿一样,懒得多说话,懒得应酬,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但又铁了心要往上爬,可即便红透了大江南北,这人也不见得高兴。
可惜他头上有个如狼似虎的弟弟,压的他难以翻身。
顾罗深想,那就帮帮他吧,多有意思的人,明明活着,但又毫无欲求,既然如此,他想要什么,不如就都给他。
直到他看见了那个剧本。
他找到了那个桑榆。
那人什么都不用做,谢将明就为他多了喜怒哀乐,画上走出的谪仙像是多了灵魂,变成了有血有肉的人。
只要他是桑榆,谢将明就能为他痴为他狂。
多么不可理喻的感情,超脱了物质,对一个没有血缘又无利可图的人如痴如醉,谢将明如此,戚长柏如此。
但是从来没有人去问问被爱人的感受。
“将明,你说的爱情太可笑了。”顾罗深伸手拂去谢将明发心那两撮微翘的头发,“你说你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