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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糊糊除了定时的检查和驱虫,基本上没怎么进过医院,没想到这一进去,再出来就变成了糊公公。
    糊公公出来的时候被学长抱在怀里,麻醉时间还没过,桑榆一边和学长交流一边准备查看了糊糊切除的器官,猫咪绝育切除的是蛋蛋而不是弟弟,所以对弟弟的影响不大,戚长柏尽职尽责地做摄影师,糊糊软趴趴地在笼子里,宝石一样的眼睛里有些迷茫,它并不知道自己的最爱舔的蛋蛋没有了。
    出院的时候已经一点多了,桑榆已经在家里准备好了尿垫,术后管理的猫咪能不放笼子就不放笼子,创口很小,一周左右就能好了。
    戚长柏订了酒店的外卖,两人都没吃饭,他也不想再饿着桑榆,倒是路上路过了花卉市场,他找个地方停车买了一束新鲜的向日葵。
    客厅里的花每周都不重样,给桑榆送花已经成了戚长柏的习惯。
    桑榆认真地道谢,戚长柏给他的一直都是最好,事事周全,除了夜生活太孟浪外几乎无可挑剔。
    他们偶尔也会有争执,但基本上啪啪啪解决一切烦恼。
    到家不久,午饭就送到了,糊糊禁食,大概是伤口也疼,精神不太好,戴着软脖套也看不到自己的痛处,蔫蔫地躺在尿垫上打瞌睡。
    戚长柏难得闲下来,桑榆在旁边弄花瓶碎碎念:“好想当个花农啊,开个店卖卖花也行啊。”
    戚长柏笑他:“你的漫画不画啦?”
    桑榆略纠结:“那不然还是先毕业再说。”
    马上五一黄金周了,戚长柏本来打算带着桑榆出国度假的,没想到大早上接到任羲的电话:“长柏,我在xx机场呢,快开着你的迈巴赫带我溜溜京城呗。”
    任羲馋车很久了,但是他哥只给他摸摸过瘾,毕业之前不会给他买的。
    任羲也因为这事抗议过:“凭什么长柏大一就有迈巴赫,我都大三了还只有辆破自行车!”
    任献对着他翻白眼:“你要是能考个状元回来,想要啥车不给你买?”
    任羲自认读到高六也考不上状元,只好讪讪闭嘴,任献看他退步了,非常得寸进尺,日常用戚长柏来比较他:
    “人家长柏都自己有投资了你整天就会泡明星!还有脸给我提条件?”
    “你怎么不学学长柏,公司弄得有模有样的你整天就会花家里钱!”
    他哥的压榨不胜枚举,恶行罄竹难书,即便戚长柏隔了几个省都拉了一手好仇恨。
    任羲心道:但老子不玩男人啊,什么时候给你找个弟夫就说学的戚长柏,看你丫还把他当个宝!
    任羲怨念满满,很久前就在计划着怎么打扰戚长柏的二人世界,怎么也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幼儿园当小霸王,扯女孩儿小辫子哪样不是一道儿的,凭什么现在他有老婆有快乐,自己就得在老哥眼皮子底下挨批。
    戚长柏计划着第二天出门,一号那天还在搂着桑榆睡觉呢,任羲一通电话打过来黄金周直接玩完了。
    戚长柏咬牙切齿:“不是,放假不陪着你小情儿往我这里跑什么?”
    任羲乐滋滋地说:“我哥让我跟着你学学呢,看我这不就来了嘛。”
    戚长柏不快乐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明明打小一块儿胡作非为的人,偏偏一个海外精英一个小有作为,就他被比的一无是处。
    特别是戚长柏,最坏的就是他,馊主意一堆一堆,蔫坏蔫坏的,现在状元一拿,又有车又有公司的,还真成各家精英子孙的优秀楷模之一了,现在一提戚家谁不是夸少年英才。
    主要人家还真不止这点本事,戚老爷子放了不少权给他,这两年南北方两头跑还忙的挺有模有样。
    戚长柏让他在那等着,桑榆想着家里客房是不是要收拾出来,戚长柏皱着眉穿衣服嫌弃无比:“不用,让他住酒店就行,这些我来办,你叫点儿午饭,晚上咱出去玩儿。”
    桑榆还是第一次见戚长柏家那边的朋友,平时他们也没人打扰,学校里也有猜出他们关系的,但是互不相干的人也不会多言。
    糊公公已经生龙活虎地到处撒欢了,只是偶尔也会盯着不见的蛋蛋忧伤。
    猫咪绝育后容易长胖,桑榆不得不控制着它的零嘴,猫爬架也换了耐造的,有空一定带它出去溜溜。
    那边任羲看见车就眼红了,他刚刚放下行李箱打开副驾门和老朋友唠唠,没想到戚长柏无情地指了指后面:“这是桑榆的座儿,你往后坐。”
    任羲骂骂咧咧地上了后座:“我说你至于嘛,又不能进门,还专属副座呢,真当老婆供着?”
    戚长柏笑他:“谁说不能进门了,你以为是你那堆相好?”
    “我说长柏,你来真的啊?”任羲睁大了眼睛,正儿八经地说,“戚家能同意你不留后?”
    “我什么时候跟你说假的。”戚长柏漫不经心道,“留后有什么难的,找个代孕不就成了,一会儿你这嘴可别兜不住,要是胡说八道今晚就让你在城门口喝西北风。”
    任羲无语地看了他半晌:“可真有你的。”
    戚长柏带他进了家门,附近都是学生,这地方比起城里安静又简朴,虽然地方不差,但是家家户户都挺小的,任羲都没想到戚长柏能蜗居在这里。
    戚长柏给他开门进去,鞋柜上是一对绵羊拖鞋,客厅不大但是非常温馨,皮质沙发铺的很整洁,茶几上插了一束白色铃兰,旁边摆着精致的鱼缸。
    阳台那边种了好几盆混色的花,叫不出名字,但也不是什么名贵品种,看着就非常好活。
    戚长柏递了一双没拆的拖鞋给他。
    任羲刚刚换好鞋子,卧室里就走出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孩子。
    他穿着简单的t恤,手里抱着一只暹罗猫。黑色的头发有些往后翘,眼睛很大但眼尾稍稍上挑,皮肤嫩得能掐出水来,鼻梁很挺很精致,饱满的红唇上带着笑,嘴角的小黑痣夺目又诱人。
    十分漂亮但又很有灵气的长相,任羲心里的那点替戚长柏不甘的想法一溜烟全没了。
    这人气质干干净净,但是站在那里就无端端地勾人。
    “桑榆,我对象,”戚长柏笑着拍了拍他的背,又指着他介绍,“这是任羲,我发小,跟他只管随意,不用客气。”
    桑榆笑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