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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想和我交朋友。”桑榆把原身的故事大略说了一遍,突然发现这么说也很惨,他叹了口气,“都没有人愿意保护我,我自己也不争气……还是靠自己最重要啦!”
刚刚说完,医院到了,戚长柏给他挂了号去了急诊科,医生说是急性肠胃炎,让他最好挂个点滴。
两人去了病房,戚长柏给他到了一杯温水,桑榆躺在床上找了舒服的姿势,戚长柏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这么菜,随随便便就能被欺负,怎么靠自己。”
桑榆从被子里探出一双狐狸眼,埋怨的看他:“别这么真实好不好,不过我现在会做人了,应该不会有人莫名其妙暴力我吧。”
戚长柏看了看端着针水进屋的护士姐姐:“喏,这不是来了么。”
桑榆的手很漂亮,手背肉很薄,白得看得到青色的血管,护士姐姐很快给他扎针,然后嘱咐他手臂冷的时候盖好被子。
桑榆等她走了才说:“这不是暴力,这是护士姐姐的关爱。”
戚长柏笑他:“你就这点出息。”
针水可能有些作用,桑榆渐渐好受了一些,半小时后宴麟也打了电话过来问,戚长柏说他没事,宴麟还有些愧疚,不该让他妈妈做的那么辣。
戚长柏安慰他:“不关你们的事,他自己嘴馋胃又不行,对,晚上不回去了,老师那边说了。”
桑榆觉得膝盖有些疼。
但他躺的有点困,迷迷糊糊就睡了。
戚长柏给他拉好被子,轻轻说了一句:“真是个不省心的小祖宗。”
桑榆做了一个梦,昏暗的小屋里,他被关在里头,明明什么声音都没有,但他直觉自己会死。
门锁被人拧开了,他紧张地躲进空荡荡的衣柜里,那人的脚步声在卧室外面走来走去,似乎不急不慢地在找他。
桑榆的心随着他缓慢的脚步声一起一落,最后卧室的门被吱呀一声推开。
那悠闲自在的脚步声啪嗒啪嗒地越来越近。
那个人停在衣柜门口,桑榆紧紧的闭着眼睛,他浑身都是冷汗,他马上就要死了——
“桑榆。”那人轻轻打开门喊他,声音低沉好听熟悉无比,桑榆错愕地睁开眼睛,俊美如混血的男生站在那里对着他笑。
桑榆刷地睁开眼,他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坐在旁边看手机的戚长柏凑过来看他:“醒了?最后一瓶了,马上就能回去。”
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往下落。
桑榆哑着嗓子开口:“我想喝水。”
戚长柏拿着纸杯喂他,桑榆劫后余生地看了看他,然后用能动的手拍了拍胸口。
他的头发有些湿,黏在光洁的额头上。戚长柏疑惑地问:“做噩梦了吗?”
桑榆点点头:“梦到我被关小黑屋了,好像有人要害我。”
戚长柏熟稔地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呢?被人打了?”
桑榆有些不好意思地嗫嚅道:“然后我梦到你来救我了,不愧是我戚老师。”
戚长柏笑了,病房里的灯光很亮,他笑得非常动人,眉眼弯弯,宛若春水:“桑榆,你怎么这么可爱。”
桑榆脸都红透了,暗骂自己二十八岁的老男人居然借着个十八岁的壳子装可怜了。
戚长柏让他自己看一会,出去上厕所回来还拿了一个袋子。
桑榆按着自己的针眼,他的胃舒服了很多,漂亮的男生软软地缩在床上,微微抿着嘴,唇边的小痣也跟着往下坠,像被抛弃的猫。
戚长柏跟他解释:“我去买了个外套,怕你吹风了又难受。”
桑榆这才笑了:“你可太贴心了。”
桑榆穿上外套低头穿鞋,戚长柏去给他拿药,桑榆动了动麻木的左臂,掏出手机一看,快九点半了,他居然睡了一个多小时。
桑榆去药房那边看了一下费用,连衣服的钱一起转给他。
戚长柏挑着眉看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晚上的风有些凉,桑榆在念叨自己的药:“一天三次,一次三颗,一天两次,一次三颗,怎么还有维生素!又要吃药,我刚刚停药几个月又要吃,呜呜呜。”
戚长柏冷漠:“谁作的?”
桑榆唯唯诺诺:“我作的我作的。”
回去路上戚长柏去打包了一份白粥,给他喝了吃药。
来到这边就没被人这么无微不至过的桑榆都快要感动哭了:“戚长柏,不是我矫情,你以后对象也太幸福了吧。”
戚长柏颇为满意地看他:“总不能白住你的房子不是。”
桑榆大手一挥特别豪气:“你只管住,以后我的房子都给你住!”
有话要说:想看火葬场或者虐的亲不要着急,我的目标是先甜到让大家恨不起戚长柏(欠打)
正文 11.三七
第二天桑榆去教室,收到好几个不常说话的同学的关注,他和戚长柏日常聚在一起,来一起来,走一起走,基本上都知道他俩是好基友。
前桌林雪和付渺渺看他来了,担心的问了几句,但是不晓得为啥,她们总往戚长柏那边看,看就算了,还露出了无法形容的诡异笑脸。
桑榆手上起了一阵鸡皮,他擦了擦自己的手,戚长柏戳了戳他,他刚刚转过去和戚长柏说话,那两个女生又发出一阵激动的笑声。
桑榆皱眉:“她俩咋了,奇奇怪怪的。”
宴麟课本往桌上一放,挑眉:“还不是你俩,gay里gay气的。”
桑榆:???
他连忙摆手:“不是吧,我是无辜的。”
宴麟笑得特别神气:“你跟我说有啥用啊?”
那边戚长柏毫不在意地补笔记:“女生的心思你别猜,有空不如把昨天落下的东西整理一下。”
沈鹤之推推眼镜:“一般说没什么事的其实都有事,正确的做法就是像戚大佬这样,岿然不动,清者自清,真正的兄弟,经得住世俗的质疑。”
桑榆点头:“言之有理。”
戚长柏在后头叹息摇头:“这也太好忽悠了。”
宴麟哈哈笑了几声。
桑榆本来觉得沈鹤之的说法虽然很有道理但是略奇怪,接着很快他就佩服了,因为两个前桌第二天就开始聚在一起讨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