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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跟他说说他的节目吗?
相遇犹豫了一下,抬手放了上去。
望月优漱握住了他的手,将他拉了起来。
“我们,只是两个陌生人,你是我从未见过的男人,而我,是你闭着眼睛都能知道的女人。”望月优漱将另一只手搭在了相遇的肩膀上。
“为什么?”相遇看了看肩膀上的手。
“因为,你对我一见钟情。”望月优漱声音很轻,很温柔的说,“你是一个浪客,游走于刀剑枪口上,对你而言,女人,是致命的东西。”
“而你爱上了我,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你应该知道。”
相遇眼神变了又变,再次看向望月优漱的时候,他的眼前似乎真的出现了一个女人,耳畔夹着鲜艳的红色玫瑰,她的红唇也似花瓣娇艳欲滴。
“人生中,你遇到过形形色色的人,但都是过客,而我,会是你的过客吗?”望月优漱用手轻轻拂过了相遇的脸颊,“你在远处的高楼狙击过高级组织联盟的头领,一枪致命,你冷酷无情,在面对追杀时,你曾用路边的摊贩挡过子弹,这就是你,冷血。”
相遇看着望月优漱的眼睛,问:“我在哪里遇见了你?”
“晚会,名流的晚宴。这里有你今晚要刺杀的目标。”望月优漱说,“你先暂时放下了你的目标,你在看我,一直在看,最后,你向我走了过来,邀请我跳……最后一曲。”
相遇点了点头,将手放在了望月优漱的腰上。
“动吧。”望月优漱说。
“可我不会跳……”相遇尴尬的抬起头。
望月优漱笑了笑:“那我们就只用最简单的舞步,你先出脚……”
在望月优漱讲解了一下后,相遇很快就能带着望月优漱跳了。
随着音乐,两人用眼神在交流着什么。
“能感觉到吗?”望月优漱突然开口。
“啊?”相遇不明所以的愣了一下。
“我在向你散送信号。”望月优漱缓缓地将头靠在了相遇的肩膀上,本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缓缓地顺着他的背一路摸了过去。
“你也是我看上的男人。”
“……我现在要怎么办?”相遇问道。
“你觉得呢?”望月优漱反问。
相遇犹豫了一会儿,说:“或许我们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望月优漱的声音就在相遇的耳边,软软糯糯的,像是似梦似醒,“是你先勾引我的。”
相遇停了下来,问:“所以刚才我一直是要表现……勾引的感觉?”
“对,嘘,别打断。”望月优漱抱着相遇的脖子,两人继续开始跳。
“为什么我们不能在一起?”望月优漱问。
“我……你要是了解了真实的我,你会讨厌我。”相遇说。
“真实的你?难道现在抱着我的你是假的吗?”望月优漱声音缓缓道,“让我了解你好不好?”
“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望月优漱没有再继续抱着相遇,而是抬起头,直视相遇。
“你爱我吗?”
“爱。”
“那为什么要把我推开?”
“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望月优漱半垂下眼眸,“是你先闯入了我的世界。我很开心你能邀请我跳舞,在这一支舞中,我有着对未来美好的向往,是你带给我的快乐,我希望的是,你留下的不光是这一支舞。”
“可我们之间相差了很大的距离,身份,地位,你我不会有好结果的,这是我们之间巨大的差距。”
望月优漱松开了相遇,摸了摸鼻子,笑道:“不对,这个感觉不对。”
“那要什么感觉?”
“你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不要想太多身份地位的差距,而是你要想,你为什么要冷酷无情。”望月优漱说,“你为什么是这么一个人?为什么爱上一个人,会让你这么难过呢?”
“我……”
相遇想不到。
望月优漱也知道这个感情还有些复杂,相遇这个年纪的小孩子能抓到一点就很不错了。
“你是一个生死不定的人,或许有一天,你就会突然消失了。”望月优漱重新坐回了餐桌,“人,不是生来就是没有感情的,你也有,你曾经也救人,曾经也会喂养流浪的小动物,但你经历过太多的人情冷暖。家破人亡,亲友背叛。从这些事情中将自己的内心建立起一座坚固的城墙,但骨子里,你是一个温柔的人。”
“你害怕,你爱的人会痛失所爱。”
相遇满脸疑惑的看着望月优漱。
“那现在我们的距离有多远了呢?”望月优漱眯着眼,从相遇的表情中不难看出其实他不太明吧,他换了一种方式说,“我们只差一步。”
“最遥远的距离,就是这一步。”
这,就是一步之遥。
第36章 全国锦标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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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全国花样滑冰锦标赛抽签仪式在北京双西体育中心馆内举行。
全国锦标赛是由青年组和成年组的选手共同参加的比赛,全国参赛的选手有省队的名额也有几个有名的俱乐部的名额。
青年组和成年组相聚在一堂的比赛格外热闹。
青年组的选手大多都很稚嫩,成年组的选手则是相互都熟知。
这一次,惹起整个馆场都不宁静的消息在于上海队。
上海队的名单里有一个让所有人都不淡定的名字。
相遇。
在公布的时候就引起了花样滑冰选手之间的轰动,这一次抽签仪式,所有人都在观望着上海队。
不过可惜,抽签仪式相遇还没能从俄罗斯赶回来。
这就导致了整场仪式下来,不时就会有人问——
“相遇来了吗?”
相遇没来,上海队来了两个人,关一鸣和龚凡。
两人接收到了来自四面八方试探的眼神。
“他们的表情感觉像是要把我们两个吃了一样。”关一鸣小声在龚凡耳边说。
龚凡则是雷打不动的坐得端正。
关一鸣疑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也不再理睬这些目光。
“没来。”
“会不会不来了?”
“有可能,缩头夹着尾巴的事情他又不是没干过。”
“草!”关一鸣这一声有点响,他脱口而出,还没反应自己说了什么就下意识的抬头找声音的源头。
听到这一声,所有人都朝着他看了过去。
龚凡很快速的压了压关一鸣的手,提醒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字正腔圆说:“草,是一种植物。”
“……”
台上主办方和冰协委员会的人尴尬的看了看媒体一眼,继续抽签。
抽签仪式结束,选手们都陆续的离开。
关一鸣害怕被教练骂,拖延了一会儿,就这么一会儿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