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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还真是冤枉,原来蔺溪记得他在清醒之后发生的事,而且还一直记得……
    蔺溪虽然醉了,但依然看得清楚,现下看到游弋一脸难以言喻的表情,心中着急万分。
    “师兄莫要嫌弃我……我虽然也很嫌弃自己,但……但总归我与他还是清白的,他只是亲了我,我们并未双修!”
    游弋默了默,他知道,他当然知道。
    不知道该怎么说,游弋心中一片荒凉,他抬手轻轻抚摸蔺溪的头顶:“乖孩子,好好睡一觉吧。”
    蔺溪不愿意放手,从抱着他,到最后妥协到牵着他的手,总算成功入睡。
    游弋在床边坐着,系统几次叫他他都没有回应。
    听着蔺溪说起他和游一的事,他才知道蔺溪不愿意在他面前提及游一,原因有二。
    一,他认为相比较自己,游弋更喜欢也更看重游一;二,蔺溪认为自己和游一之间发生了那些事,即便没有真的怎样,也担心师兄会嫌弃自己。
    在蔺溪心里,对他的喜欢何其纯粹,自然也希望自己是纯粹的,是没有被玷污的,是干净澄澈的。
    游弋看着蔺溪睡梦中依然轻轻颤抖的睫毛,心中又好气又好笑。
    不知道若是蔺溪知晓,与他唯一亲近的那人,其实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师兄,会怎么想。
    可片刻过后,游弋的心情立刻恢复一片荒凉。
    蔺溪的心里很苦。
    他也是在蔺溪醉酒之后,才明白系统一定要找他回来的原因,蔺溪的整个世界跟他息息相关,他身死魂灭一身轻松回家去了,蔺溪的世界塌了。
    游弋跟蔺溪的想法一直都有严重出入,游弋认为蔺溪是这个世界的主宰,是这世界的王,而蔺溪呢,他认为自己是这世界的过客,和这世界唯一有温度的联系便是游弋,是那个他在睡梦中都担心会消失,所以一定要牢牢攥在手里的师兄。
    蔺溪在这世间走这一遭,唯一能抓住的,认为属于自己的,便是手中这点温度。
    “师兄……别不要我……”
    游弋听到蔺溪的梦呓,鼻子酸了一下,帮蔺溪拭去眼角的一滴清泪。
    “放心,你的师兄,是属于你的。”游弋顿了顿,又轻声安慰道:“我是为你而来,只为你而来,我不会不要你的。”
    蔺溪眉头总算舒展开来,微微侧身,将游弋的手连同自己的放在胸口。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文明明想写成沙雕酸爽狗血风,每次更新都往悲情风的方向走,拉都拉不回来……
    第28章
    游弋将自己的灵力涓涓流入蔺溪体内,使他陷入更深的沉睡之中。
    蔺溪清醒时他可做不到这样,也就是此时此刻蔺溪放松了全身的警惕,感觉自己处于一个极度安全的环境中,游弋才能做这种小动作。
    他已经行走太久,让自己的精神长期处于紧绷的状态中,身心俱疲,游弋想让他好好睡一觉。
    蔺溪在熟睡中都不舍得放开他的手,游弋费了很多力气才成功脱困。
    他将蔺溪留在房里,想出去透口气,结果刚出房门,便感觉到了一股熟悉的灵力。
    游弋心中一动,看向灵气来源,发现那人背对着他,看起来像是个十几岁的少年。
    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正在跟小二点菜,看起来像是修者,但应该属于有背景的那一类,穿着不俗,举手投足也很阔绰。
    但吸引游弋注意的并不是他这个人,而是他随身佩剑上挂着的一块灵石。
    那股熟悉的灵气来源便是这块灵石,游弋可太熟悉了,他一眼便认了出来,这块灵石原本属于他。
    这是他早年参观别的宗派弟子试炼大会时,别人送他的礼物。
    游弋知道这块灵石的难得之处,他本性并不张扬,因此虽然经常带在身边,但并不常示于人前,恐怕连蔺溪都不记得他有这么块灵石,但是他自己绝不会认错。
    最后是如何了呢?他将这灵石和其他随身之物全都留给了蔺溪。
    所以为什么会在眼前这人身上?
    游弋沉思片刻,换了样貌靠近那人:“修者这佩剑上的灵石看起来甚为难得啊,不知是从哪个秘境寻得的宝贝?”
    少年郎开始听他夸赞自己佩剑上衔挂着的宝物,颇为自豪,自傲的表情立刻露了出来,但一看,来人虽看起来相貌平平,但却是真真正正唬不得人的金丹期。
    这坊间常有修行之人抢人宝贝的事,不足为奇,这人虽看起来面善,保不齐也会做出那等低劣之事。
    他把剑往自己身边敛了敛,游弋微微挑眉,在他身边坐下了。
    对他这动作只觉好笑,心说我若是想抢你的,你就算吃了它我还不是能抢到手。
    “修者,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呢。”
    少年郎稳了稳神形:“祖上传下来的。”
    游弋蹙眉,“哦?不知修者师从何派,祖上何人呢?”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少年郎带着愠怒驳斥他,游弋也不恼,微笑着看着他:“我曾见过一位大拿拥有这块灵石,也挺相信自己的眼力,断不会认错,所以好奇,它后来又怎么到了你的手里,还变成了你们祖上传下来的东西。”
    少年郎先是一怔,懵了片刻,似乎恍然大悟,看了看周围,靠近了游弋小声道:“你以前见过游弋吧?无南宗那个因为妖魔蔺溪灰飞烟灭的大师兄,这原是他的东西。”
    游弋依旧是微笑:“没错,我确实记得这是他的东西,不知怎么会到了你的手上?”
    少年郎彻底放下戒心来,毕竟在他固有思维里,大概讨伐妖魔,和抢夺已逝罪人的体己之物是所有修行之人理所应当要做的事。
    身板都情不自禁挺直了些,道:“我爷爷是无南宗的长老,游弋灰飞烟灭之后,他们整理游弋身后物,发现了好些宝贝。”
    游弋面上仍带着笑,手上却微微攥了拳:“那位大师兄那么宝贝他的师弟,这些东西应该是留给蔺溪的吧,蔺溪怎么没拿走呢?何况不是说无南宗私下很是怪罪那位师兄吗?怎么能分了他留下的东西,就不嫌晦气?”还让你们拾了便宜?
    少年郎面上有稍微的迷茫,但很快就升级了自己的世界观,非常理所当然道:“游弋死后,蔺溪刚刚出关,谁知道他竟能平安冲到金丹期。不过他听闻游弋因他而死,萎靡不振。无南宗自是容不下他这个妖魔,好言相劝,差点儿都能成功让他自毁金丹了,谁知道他又逃走了,自是没可能见过这些东西,而游弋身为无南宗的大师兄,多年来深受无南宗栽培,得的好处可不止这些。他留下的东西,自是属于无南宗了,还能真的归还给蔺溪那个魔头吗?无南宗的长老,又如何分不得?修者你说是吧?”
    游弋脸上依旧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