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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自己口拙效果也不大。
昨日因为乔纳森的关系他们被亢奋的记者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不得已冲出来才勉强让鹤白没有发火。毕竟当他看着被闪光灯刺激流泪的雄主,约书亚连杀了对方的心都有了。
他用后背牢牢挡住记者们的视线,怜惜地用手捂住雄主琥珀色眼眸。粗糙的手掌感受着青年眼角的湿润,约书亚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似的一抽一抽的疼。
“您缓一缓休息下,已经没事了。”少校先生轻声安慰着自己的雄主。
鹤白只觉得他的雌侍声音十分温柔。那股熟悉的桂花香气围绕在他的身边,那温热胸膛带给自己莫名的安全感。
然而雄虫没有看见的是,约书亚眯起长眸中充满冷漠。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极其凌厉的气势,整个人仿佛是把出鞘的利刃般咄咄逼人。
他光是站在这里,就让一众记者不敢上前。
“请问.....”
“采访请提前向有关部分递交申请,医院不接受职工这样的私人采访。”亚雌院长哆哆嗦嗦的站了出来,努力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他也不想这个时候掺和进来啊!
可是万一雄虫出事怎么办,鹤白先生的雌侍已经快要暴走了好吗!
好在乔纳森军团长结束了和阿斯特上将扯皮,笑意盈盈的接过了记者众多的问题开始回答。趁此机会,莱安中将的属下带着鹤白和约书亚他们走后门离开。
至于安泽尔,这孩子机警的很。见到形势不对撒开腿就直接冲到休息室里,招呼自己的雌侍兼保镖跳上飞行器跑了。
逃跑动作之干脆丝毫看不出他是鹤白的粉丝。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咚咚咚叮咚叮咚.......”少校先生的光脑突然跟磕了药似的疯狂震动起来,清脆的铃声在安静的客厅甚至有些刺耳。
“混蛋!”约书亚眼疾手快的关掉消息提醒,解开光脑迅速扔到沙发上。他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现在邮箱里肯定有大量邮件。
百分之八十是希望他能够作为鹤白的雌侍接受采访,百分之二十是曾经的朋友现在看他发达后舔着脸来拉关系的。
鹤白一脸睡迷糊的模样穿着睡衣从楼梯里走了下来,没穿好的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青年毫无顾忌的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揉着眼睛很满意看到餐桌上丰盛的早餐。
煎蛋沾番茄酱,黄油厚切吐司被烤的焦黄。咖啡浓郁的香气钻进他的鼻腔,无声间振奋了雄子的困顿精神。
“辛苦你了。”他乖巧的坐到位子上,拿起吐司咬了一口满足的眯起眼睛。
约书亚适时为雄主擦掉嘴角的面包屑,灰色眼眸中是自己都不曾意识到的温柔“您慢点吃,刚才景逸先生来电说医院给您批了假。今天不用上班。”
“我也跟军部请了假,毕竟这个时候第一军团可能不太想见到我。”
约书亚苦笑两声,感觉自己之前建立好的人脉可能要打水漂。但少校先生不怎么在意,毕竟自家雄主厉害也是他的荣耀。
“您今天可以陪陪我吗?”
年轻的军雌无辜地眨着眼睛,故意用可怜巴巴的声音向鹤白撒娇。青年本来就受不住这个,顿时一阵点头。
气氛正好,就在约书亚想要进一步发生点什么的时候。天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轰隆隆的声音像是敲鼓似的炸在两人耳边。
鹤白猛地一颤,手里土司掉落在盘子里。
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青年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发出声音,整个屋子突然暗了下来。
鹤白紧张的扣住餐桌边沿,一瞬间大脑飞速想过各种糟糕情况。天空不知道何时被乌云覆盖,黑压压的什么都看不见。
透过窗户,有透亮的白色闪电闪烁其中,随后又是一声闷雷。
“轰隆——!”
坎德拉向来是只有春冬两季,青年从来没有看见过如此奇异的景色。他痴痴地望着天空,似乎一点都不怕停电和打雷。
屋子大概是断电了,所以一点光亮都没有。他们买这栋屋子的时候看中的是它的建筑风格和软装,但缺点就是辅助AI十分老旧。
然而就在鹤白终于从这稀罕景象中抽回注意力,他后知后觉到有些不对劲。
自己的雌侍呢?!
他凭借记忆摸黑往餐桌对面走去,发现约书亚还保持方才的坐姿。雄虫视力不好,他到现在才隐约感觉到男人的姿态紧张而僵硬。
绷紧的身体微微轻颤,他低头甚至看到少校的手背现出青筋。
鹤白虽然不清楚约书亚为什么会这样,但他能看出来少校正处于一种警戒状态。这个时候任何外界的刺激都有可能会引发严重后果。
青年安静的坐在他旁边的位置,散发出自己带着檀香气息的精神力安抚他的雌侍。
“雄主!”
不知过了多久,约书亚才从紧张状态中脱离出来。男人的声音低沉沙哑,后背莫名出了一身冷汗。他像是从一场噩梦中突然惊醒,又像是落水的人突然抓住一根浮木。
“嗯,我在。”俗话说久病成医,半吊子心理医生鹤白娴熟地安抚着约书亚。他有些费力的将瘦高的男人按进怀中,有节奏的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约书亚感觉自己被淡雅的檀香味道所包围。他脑海中一瞬间划过《雌侍守则》中的种种条例,可又在下一秒被抛之脑后。
青年有些好笑地发现男人还往自己怀里蹭了蹭,试图将整个身体都钻进雄子怀中。
“好了好了,没事的。”鹤白心疼的理着约书亚浅灰色长发,低头在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他好像听见男人说了什么,等仔细听的时候才发现是“抱歉”二字。
少校攥紧鹤白胸口衣服,眼神有些痛苦的重复着‘抱歉’的话语。他感受着雄子平稳的呼吸声,甚至好像看到了心脏规律跳动的画面。
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沉浸其中,把自己彻底揉进对方骨血里。
鹤白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便张口唱起他们童年时的歌谣。
“Twinkle,twinkle,little star(一闪一闪小星星),How I wonder what you are(我想知道你是什么?)。Then the traveller in the dark(在黑暗中旅行)Thanks you for your tiny spark(感谢你的微弱光芒)......”
他轻轻哼唱着,一边用手在约书亚背上打着节拍。
外面的雨点砸落在玻璃上的声音混杂在童谣中,呈现出一种奇异的融洽感。约书亚感觉紧绷的肌肉开始慢慢放松,原本压抑在心中的沉重感正逐渐缓解。
“Twinkle,twin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