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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就不亏。”
清凉夜,清凉洲,有谁的心跳漏掉几拍。
她红透了脸,一把推开他,抿了抿耳边被海风吹乱的鬓发,结巴道:“谁……谁要给你当媳妇儿。”最后几个字太过低迷,一时被海风吹散了。
说完,也不等他,一个人快步向前走去。
主径两旁每隔一段距离就有几盏风灯引路,可是海风刁钻,有些已被吹息了,越往深处走就越是昏暗,周围除了林鸟和夏虫的叫声,再无其他。
她有些害怕起来,这地方她完全陌生,也不知前路通向何处,她偷偷向后张望,见他还站在方才那里没移动半步。
正不知如何寻个台阶去找他之时,忽然觉着裙底一处有东西扫过,低头一瞥,只见一个黑黢黢、肉乎乎的圆物在她脚旁蠕动,吓得她还哪里顾得上找台阶,尖叫着朝他飞奔而去——
大公子一把接搂住吓白了脸的佳人,好笑的看她揪紧他的衣襟,埋首在自己胸前,哆哆嗦嗦竟带出一丝哭腔道:“前面有东西在咬我的裙子!”
“待我会一会那剪径的小贼。”他从路旁捡了块石子,一个巧劲儿疾射而出,啪的一声,击折了风灯杆子,他徒手轻轻一掰,路边的风灯便成了手提灯笼,他悠闲前去了,泠葭不敢独留在原地,也跟着他一起上前,却只敢在他身后两步远的位置。
经风灯一照,那“剪径小贼”竟是只肥硕的刺猬,正闲适地在主径中央爬着。
泠葭有些难为情,见他伸脚踢了踢刺猬屁股,那蠢笨小物才慢悠悠爬进林子深处去了。
大公子回身看她,一脸澹宁地笑,“可真是头凶兽,吓坏姑娘了吧。”
泠葭恨不得钻到地心儿里去,可也再不敢自己独行,怯怯跟着他,可他又一把攥住她的小手,牢牢牵住了。
和他一起走着,方才那些暗夜里的精怪就再也不怕了。
泠葭不知怎么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相遇,他脚踏尸山火海而来,也是这样牢牢牵住她,她那时怕得要死,不知道那个连眼神都含着冰凌的少年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如今他还是牵着她,她依旧不知道他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可她如今只盼着,这条路永无尽头。
第四十章 夜戏
两人又复行了一炷香的功夫,主径渐渐豁然开朗,浓林尽头是一片开朗舒阔的空地,上建园林精舍,周围翠竹环卧,白墙灰瓦,好不清幽。
“这里是清凉洲。”大公子终于开了口,“是我及冠那年父亲送我的产业,这里除了几个守岛看园的下人,我从未带别人来过。”
两人还未行至门前,大门便从里缓缓开启,一个靛衣老叟静静站在槛内,见他们进门,恭敬折腰道,“大公子许久没来了。”
傅燕楼一把托起老叟,温笑颔首应答,“陈伯近来一向可好。企鹅群六35^48o⑨4o”
这一路行来,泠葭见这园子虽不若仇什那燕园占地广袤,园内景致比之却不差,亭榭水台,廊桥三折,端的是清雅幽宁的一处佳地。
“这园子的布景是我亲置,你瞧着如何?”大公子有些得意,领着她到一处园景,指点道,“有一年我领兵去西南镇匪,在蜀地见有一种山茶名叫醉杨妃,花形妖娆,色泽粉质可爱,我一见则喜,就命人携了一双雌雄种株带回平州,可惜只经了一轮寒暑,我找来手艺最好的花匠也没能栽活。”
泠葭看着这一轩花木,若有所思,静默了会儿方道,“这世间任何事物都讲究‘适宜’二字,花木百类,都有其适宜的生存环境,强而求之,只怕会两败俱伤。”
傅燕楼领着她自廊阶上走入园中,伸手摘下一朵玉兰,簪在她的发中,退了半步细端详,直到满意了才笑言,“话虽如此,可花是死的,人却是活的,花不来就我,那我便去就花,我在蜀地白鹭山置下一处别业,其中遍栽醉杨妃,今年怕是来不及,待明年及到花期,我带你去白鹭山看花。”
泠葭看着这一轩玉兰辛夷,想象不出他所说的那种茶花是什么模样,低头只道那时再说罢。
“你可知今日是什么日子?”他看着她白皙的颈侧,只觉着这夜风越来越热,月色和花木什么时候赏玩皆可,现下却是等不得了。
泠葭背过身,自随身的小荷包里掏出一双腕带,上面绣着松枝竹叶,“绣的不好,大公子别嫌弃。”
他伸手接过反正看了看,摩挲着那松竹纹路,突然俯下身凑到她耳边低喃:“今日可是我的寿辰,这腕带虽好,只是我想要的还有旁的,只姑娘能给。”
如今泠葭怎么不明白他这话里的弦外之音,自从寒食之后,大半个月二人再未行过房,她一时怕疼,总说下面还没好透,他也不忍勉强,几次天雷勾地火,待终有一次两人又纠缠在一处,大公子使出浑身解数,又把她盘成一汪水,刚提枪准备入马,一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