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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陷入了沉睡。
    殷无殇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用大拇指在它软软的耳朵上捏了捏,才轻柔的将它放入中衣里。
    安顿好猫儿之后,殷无殇抬头,刚刚满是温柔的双目中此刻被寒意侵蚀,手中的灵剑也出了鞘。
    对于他的决绝,无霜峰的姜楚河一愣。
    “你竟然真为了一只猫儿,准备跟我们十三个人作对?”
    “有何不可。”殷无殇眼中有一闪而过的战意。
    他一直记得师尊对江小念说过的一句话,师尊说:有人故意添堵,若你做不到视而不见,那就不如死磕到底。
    胜负不论,只求安心。
    ***
    姜楚河见他如此不识相,也抽出了剑,语气中有不加掩饰的鄙夷和不屑:“以一敌十三?好,我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战斗一触即发。
    殷无殇还没动手,无霜峰十三个弟子围成的圈子,却被另外一道强横的灵气给强行劈开了。
    江小念站在不远处,似笑非笑道:“以一敌十三多不公平,不如加我一个。”
    姜楚河刚刚正在暴怒,结果转头见到是他,顿时有些虚。
    众所周知,他是青芜仙君最宠爱的大弟子,未来落霞峰的继承人,别的什么人侮辱了就侮辱了,但是这个却不行。
    “殷,殷师兄……”姜楚河扯着笑脸,讨好道:“殷师兄,你别误会,我们就是跟江师兄闹着玩。”
    “怎么个玩法?”江小念饶有兴趣道:“说来与我听听。”
    姜楚河马上避重就轻道:“是这样的,我们小师妹看中了他那只猫,想借来玩玩。那只猫儿只是普通的猫儿,但江师兄护的太紧,所以就不可避免的产生了点矛盾。”
    “哦!原来是这样。”江小念笑了笑,那笑容却不达眼底。
    他的琴不知何时出现在手中,骨节修长的指节在琴弦上轻抚,一道琴音像风刃一般将甲板上的青石圆桌毁之殆尽,石头碎沫纷纷扬扬,被大风一刮,什么都没剩下。
    江小念轻掀眼睑,冷着脸没头没尾的说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让我看见再有下次,碎的就不是这块青石,而是你们。”
    这琴音若是真打在人身上,肯定会将人切成碎屑。
    无霜峰的弟子一个个顿时被吓得惨无人色,只有姜楚河还稍微镇定,他壮着胆子问:“为,为什么?敢问殷师兄,我们错在哪?”
    他不死心继续道:“而且江小念……江,江师兄他并不受宠,你为何要如此护着他?”
    “错在哪儿?”江小念收了琴,行至那弟子面前,眼底的笑意愈发的冰冷。
    “我落霞峰的人和物,还轮不到你们来轻视。”
    “……哪怕他曾是个小杂役,哪怕他要护着的是只猫。”
    江小念说话太过强势,修为和靠山都摆在这,无霜峰的人不敢再造次,连陆小玥都收起了眼泪,一众人低着头灰溜溜的退了。
    殷无殇余光暼见他们走远,才盯着江小念道:“你刚刚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江小念收起了那幅盛气凌人的模样,嬉皮笑脸道:“师尊护短。他说落霞峰人丁稀少,一草一木,哪怕是一只蚂蚁,他都要护好了。他不在这儿,那这任务肯定得交给我。谁叫我是你爹,呸!……谁叫我是你师兄。”
    殷无殇眸光沉沉,神色有些复杂问:“师尊说的?”
    “师尊说的。”
    得到江小念肯定的回答后,殷无殇陷入了沉思,他默默回了房,将熟睡的猫儿从胸口抱了出来,塞进柔软的被子里。
    然后自己独自一人蹲在床边,守着猫儿发呆。
    ……
    刚刚江小念说的,师尊护短,一草一木,哪怕是一只蚂蚁,他都要护着。
    那这里是不是包括曾经还是小杂役的自己?
    当初在比武场上,师尊刁难林落那一幕,想必是有意为之吧?
    这样就能解释清楚,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巧合。
    林落让自己舔干净他的鞋,而师尊也会刚好这样刁难林落。
    林落把自己罚去了面壁崖,而师尊也刚好将林落罚去了面壁崖。
    这么明显的事情,亏自己当初还以为是巧合。
    而且当初师尊还装作一脸陌生的样子,问自己是不是落霞峰的人。
    想着师尊当初为了帮他出气,如此煞费苦心,现在回想起来倒是让殷无殇笑出了声。
    他的笑声吵醒了沉睡中的猫儿。
    ……
    猫儿睁开眼后翻了个身,四脚朝天用力伸了个懒腰。
    睁开眼四处打量了一下,它在一个陌生的房间,但猫儿也不慌,因为身旁守着美人铲屎官。
    “喵呜∽”铲屎官,我口有点渴,喝你一点水哈。
    苏白离从床上跃下,飞速的爬上了桌子,看到铲屎官的杯子里有水,前爪攀着杯沿,埋头就准备喝。
    “我给你重新倒一杯。”殷无殇动作更快,将自己用的杯子飞快地夺来。
    “喵?”为什么?
    殷无殇重新拿了一个新杯子,放满水递了过去。
    “那杯水我喝过了。”
    猫儿一愣,喝过怎么了?以前也没这么讲究。
    “喵?”咋滴?你又有洁癖了。
    苏白离还偏不信邪,爪子一挥,将刚刚铲屎官倒给他的水连杯子一起打下了桌。
    他歪着头,一浅一淡的鸳鸯眼直勾勾地盯着铲屎官手里的水杯。
    “喵喵喵!”我就要喝你手里那杯。
    殷无殇犹豫片刻,还是将自己用过的杯子放到了猫儿面前,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耳尖悄悄的就红了。
    猫儿开心的甩了甩尾巴,喝完铲屎官杯子里的水,还不忘顺便洗了洗小爪爪。
    洗干净爪爪,猫儿又像以前一样,将湿漉漉的小爪子递到铲屎官的面前。
    “喵呜∽”呐!帮我擦干净。
    殷无殇垂眸看着那粉粉的肉垫,刚刚耳尖的绯色蔓延至了脸颊。
    他默默拿来干净的巾帕替猫儿擦爪爪,眼睛却下意识的移开了,幽黑的瞳孔飘忽不定。
    猫儿歪着头,显然有些奇怪。
    从前铲屎官都要先亲亲它的粉肉垫,再擦小爪爪的,今天怎么省略一步了?
    ……
    等爪子干了,猫儿跃下桌,顺着铲屎官的裤腿爬上了他的膝盖,仰着头熟练地趴好,等着铲屎官来给它顺毛。
    可等了半天,也没等到铲屎官摸它。
    猫儿侧过头,漂亮的鸳鸯眼里尽是疑惑。
    “喵呜?”本大爷姿势都摆好了,你居然不摸?
    铲屎官只呆呆的看着他,手上却没有动作。
    猫儿不甘心,只能自己动手。
    它用尾巴缠上了铲屎官的手腕,牵引着铲屎官的手摸上了自己的背。
    ……
    殷无殇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