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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

      江沅从没和女人相处过,只是耳濡目染,见村中乡邻不是这家婆娘撒泼,就是那家媳妇哭闹,便觉得女人是麻烦。
    桃花一点儿也不麻烦。
    他出门时,她乖乖等他;他在家时,她安静陪他。
    不会絮絮叨叨,不会忸怩作态,也不会任性妄为的使性子。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微微笑着安静看他。
    唯独床笫之间格外缠人。
    但他喜欢她缠。
    那事儿熟能生巧,两人的花样也越来越多,而她不知羞怯,每每特别配合。
    江沅很喜欢她,是情是欲他不懂,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别有滋味,心里存了独占的念头,他开始作长久打算。
    这些年他的积蓄惊人,只是没有用武之地,恰逢如今心血来潮,花钱扩建房屋、修筑院墙。
    气派的青砖乌瓦,高高的雪白围墙,院里种上葡萄树,架好支架,只等着藤苗慢慢攀爬,来年绿荫乘凉。
    他从刘大娘家里买了一只老母鸡和十来个种蛋,拿回家想要孵小鸡。多付了些银钱,算是以往的补偿。
    桃花见了鸡蛋果然高兴,看着这些蛋,仿佛看着吃不完的鸡。
    从此她在家里也有了活儿干,每日精心喂养老母鸡,指望着它能多孵出几只鸡。
    老母鸡不负众望,孵出许多只小鸡仔,毛茸茸的,黄嫩嫩的。桃花把小鸡捧在手心里,恨不得一口吞一只,喜欢得不得了。
    她最终还是舍不得。
    小鸡吞了就没了,可如果养着,以后就能有更多更多更多的小鸡。
    她不傻。
    ……
    夜晚,江沅压在她身上驰骋,她浅浅低吟。
    腿儿缠着他精瘦的腰,小手攀着他结实的胸膛,男人的汗水滴在她身上,气息浓郁,她愈发软得没有骨头,随着他的攻势颠簸起伏,娇喘吁吁。
    他在白天时总是沉默寡言,入夜后却恍如变了个人,凶狠蛮横,粗暴狂野,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生吞活剥。
    她喜欢他粗暴。
    这时候的他,总叫她心悸而荡漾。
    粗暴意味着失控,失控意味着沦陷,而沦陷,意味着他离不开她。何况这事如此快活,如此销魂,若能如此过上一辈子,该是多好?
    她情不自禁,轻抚自己空荡荡的心口——如果有心的话,一定已经为他化成了水吧?
    一日,江沅从镇上回来,手里拎着卖剩的猪肉,背上背着竹篓,竹篓里放着蜜糕点心、酥皮烧饼,还有一件素绒绣花袄。
    每次从镇上回来,他总要为桃花带几样好东西。
    将要走到院门口时,江沅听见院里传来女人细软的说话声,他放轻了步履。
    说话声很轻,近乎呢喃,但他五感敏锐,依旧将那些声音听得一清二楚——
    “我心中有数,你不必再说了。”这是桃花的声音,慵懒娇嗔。
    “时间不多了,你若是不忍心,我替你下手?那男人被你养了些时日,倒是越看越有滋味了呢……”
    “你若敢打他的主意,休怪我翻脸无情。”桃花的声音冷了三分。
    对方笑声轻浮:“哎哟哟,真上心了呀?我家里还养着书生呢,谁稀罕你的屠夫?”
    两人的声音都消失了。
    院内静默。
    江沅等了片刻,伸手正欲推开门,院门忽然开了。
    桃花和一位俏丽女子从门里出来,那女子看见江沅,唇角勾起,抛出媚笑。
    桃花抬手捂住江沅的眼睛。
    “快走吧。”桃花轻飘飘的道,“今个儿天色不好,只怕一会儿要下雨。”
    那女人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咛,扭着腰肢走了。
    “她是谁?”江沅握住桃花的手,从轻覆的眼上轻轻拉下来。
    “以前老家的姐妹,路过这里,顺道来看我。”
    桃花绕到他背后,帮他卸下竹篓,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