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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笔钱,十万。说是感谢我这些年给江言物质上提供的帮助。”余英搂住了萧忱的腰,把脸埋进他的怀里,“我就是觉得特别恶心。”
余英的声音很沉闷:“她什么意思?我是个慈善家吗?江言是我的资助对象?”
萧忱安抚般地捏了捏他的后颈。
“我当时真的特别想把那张卡砸到她的脸上。”
如果是十年前的他,怕是想也没想就那么做了吧,甚至会做得更过分。
但是他不能,因为那样太没风度,也太把那个女人当回事。
他纵然再愤怒,也只能表现得满不在乎,把那个女人当作一个完全不必要的存在。
“她怎么有脸回来?怎么有脸再把江言要回去?她有自尊吗?有心吗?”
萧忱感觉腹部有一股热意,那是余英因情绪激动而呼出的热气。
“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萧忱给他顺了顺毛,“那十万块干嘛不收啊,你不仅要收,还要告诉她:这么点钱不够!塞牙缝都嫌少!”
余英闷闷地笑了一声,脸从他腰间抬起来:“忱哥你怎么这么没原则呢。”
萧忱低头吻了他一下。
余英眨了下眼睛,维持着下巴微扬的姿势:“再亲一个。”
笑意从嘴角溢出来,萧忱用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又烙下一吻。
余英搂住他的脖子,与他深吻起来。
两人离开了彼此的嘴唇,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缠在了一起,余英支起身子,将萧忱半抱在怀里。
余英撩拨着他耳侧的发丝,低声道:“我要是拿了那十万钱,江言对我而言变成什么了呢。”
“我知道。刚逗你玩呢。”
余英望着他:“再逗逗我,我的心情还不是特别好。”
萧忱笑了下,逗猫儿似的挠了挠他的下巴:“多大人了,余老板。还没吃饭吧?”
“嗯,气到吃不下饭。”余英板着脸,“换十年前,她可能被我骂得狗血淋头,我会让她哭着离开咖啡店。”
“你年轻的时候路子这么野啊?”萧忱笑疯了,贴着他的耳垂亲了亲:“回家,我给你做宵夜。”
第37章 过去过去
临近除夕,每个工作岗位都陷入了紧张而亢奋的状态,要收尾,要冲刺。
这天,萧忱忙了一上午,趁着中午午休的时间,到不语附近的咖啡店买了杯咖啡,而后端着咖啡踱步到不语门口。
行准站在门外,倚着一棵树正在抽烟,神色不太耐烦。
萧忱走了过去。
“杵在这干嘛?”
行准闻声转过头来,咬着烟,点头打了声招呼:“来了?”
“午休,过来坐坐。”
“英哥不在。”行准吐了口烟。
萧忱还装:“我说过来坐坐,又没说来看他的。”
行准叼着烟,笑得眼睛眯起来。
萧忱很少见行准抽烟,他喝了口咖啡,跟她并排倚着树:“怎么在这站着?”
“透气。”行准摁灭烟头,丢进一旁的垃圾桶,没有要进屋的样子。
“不进去?”萧忱问她。
“屋里太吵了,我出来躲清静的。”行准又从兜里摸出了一支烟,低头点上。
说话间,萧忱听到屋里传来了欢声笑语,他透过半透明的大门往里面看了一眼,有几个穿着围裙的女生正在插花,都是生面孔。
“新来的?”
行准嗯了一声。
工作室的招聘广告在网上和朋友圈发布之后,前来应聘的很多,最后留下了两个人,余英把这两位托付给了行准,准备重点培养。
“有新人来,感觉你好像不太高兴么。”萧忱看了看她。
“许可可一个人就够我烦的了。”
萧忱笑了下。
确实,行准看着就不像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
不过,这并不是主要原因。
萧忱抬眼看了眼屋内,发现有个女生频频朝他们这边看,目光好像是落在行准身上的。
“那个扎马尾的小姑娘好像一直在看你,认识?”
行准手里拿着一个一次性纸杯,她往里面抖了抖烟灰,说:“我前女友。”
萧忱愣了愣:“……这么巧?”
哪里是巧,她就是奔着行准过来的。
行准烦的就是这个。
偏偏这两位新成员是余英和她在经过各方面考量后,光看水平,不掺杂任何感情挑出来的,她没办法把人轰走。
行准轻轻啧了一声,萧忱说:“这倒确实是挺尴尬的,你没跟余英说?”
“没,说了也不可能随便把人赶走,都是正儿八经应聘上的。”
这女孩看着年纪不大,萧忱见她已经往这边瞄了好几眼,猜疑道:“她是不是还对你有意思呢?我看她老看你。”
“关我屁事。”
行准对这个前任确实是一点感情都没有了,也不是说有多怨恨,就是看着心烦。这女生是她交往的第一个双,跟她好的时候,还跟其他男生暧昧不清。
虽然并没有实质上的出轨行为,但对有情感洁癖的行准来说,也足够触碰红线了。
她跟行准提出过复合,行准拒绝了,没想到这会竟然跑到这里来了。
“准准姐!”许可可推开门亮着一把清脆的嗓音,“你在这干嘛呢?”
行准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抽烟。”
“哦,那你快点哦,我一个人应付不来!”许可可看了眼萧忱,报告说:“忱哥!老板不在!你白跑一趟!”
“知道。怎么每个人都要提醒我一下。”
许可可手指着萧忱晃了晃,笑嘻嘻道:“谁还不知道你了。”
行准和萧忱一道进了屋。
萧忱坐在了吧台前。虽然余英不在,但是不妨碍他在这里放松身心,入眼皆是花,看着心情就很好。
行准的脸还是那样臭,一点也没掩饰,跟许可可说话的时候,倒是偶尔会露出点笑面孔。
萧忱问许可可:“余英去哪了?”
“去学校开家长会啦。”
江言刚结束期末考,学校里组织了家长会,今天这场会开完,江言就放寒假了。
萧忱拿出手机,打算跟余英提一提行准前女友的事,从行准刚才厌弃的神情来看,那位前任十有八九是干过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跟这种人共处一室干活多膈应人,行准不好意思提意见,那就由他来代劳。
门外走进来一位身形瘦弱的女生,许可可迎上去招呼:“你好,是买花吗?还是取花?”
女生道:“我随便看看。”
行准抬起头看了一眼,神色一怔。
女生走到货架前,眼神在鲜花上逡巡着,她从花瓶里抽出一支红色玫瑰,放到鼻下嗅了嗅,问:“余英呢?”
萧忱握着手机的手顿了顿。
余英刚开完家长会,正准备带江言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