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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应。
    余英又问:“有没有在谈恋爱啊?”
    江言生硬道:“没有。”
    “没有啊?”余英故意打趣他,“长这么帅都没有小姑娘追的啊?”
    江言还挺拽:“她们追我我就一定要跟她们谈恋爱吗?”
    余英乐了:“哟你还挺恃颜傲物。”
    江言对于余英面对早恋这件事非常无所谓的态度感到很迷惑:“哥,你当年是不是早恋了?”
    “谁说的?我模范好学生好不好?”余英扯谎逗他,他算不上什么模范生,顶多就是个学习拔尖的刺头儿,高中时代很野,不受管教,上了大学后性子才被慢慢磨平。不过,没早恋这一点倒是事实。
    他上学的时候光顾着玩,心思根本就不在谈情说爱上,那个时候他爸管他很严,军事化管理,青春期的少年都叛逆,受到的制约越多就越逆反,所以余英初高中那段时间特别反叛,一心惹事跟他爸对着干,所以别说早恋了,他的时间都花去跟余桓同志作斗争了。
    后来踏入社会,又一心扑在工作上,无暇去考虑谈恋爱的事。
    他很早就发现了自己的性向,却是在毕业后好几年都没有找对象的情况下才跟他爸妈透了底。余桓年岁渐长,对余英的管教早已不再沿袭当年的铁血手腕,苦闷了一段时间后就随孩子去了。
    叶敏行一向开明,余英出柜后,她还帮着宽慰余桓,劝他看开点。
    余英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戴着无线耳机,抬手按了一下耳机按钮。
    “喂,哪位?”
    “我。”对话那头传来萧忱的声音。
    “忱哥?”余英关掉跑步机,跑带渐渐放慢速度。
    萧忱感觉余英的气息有些不稳,问:“你在跑步?”
    “是啊。”跑带减慢速度直至停下,余英走下跑步机,“我已经跑完了。怎么了,有事吗?”
    “我想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出去旅游的时候穿。”萧忱抿了下嘴唇,停顿了很久才说:“你能陪我去挑几件吗?”
    “当然可以啊。”余英打开健身房里的冰箱拿了瓶矿泉水,仰头灌了一口水,“什么时候?”
    “明天,我来不语找你。”
    “好。”
    “那……明天见。”
    “明天见。”
    电话挂断。
    余英灌了半瓶水,低头盯着瓶身上冒着冷气的水珠发呆。
    萧忱的声音很好听,隔着电话听,好像平添了一分温柔,让人很难将这声线跟平日那张不冷不热的酷脸联想到一起去。
    “哥。”江言不知哪时走了过来,顶着一脑门的汗,白嫩的脸颊泛起潮红。
    余英扔了瓶冰水给他。
    江言接下冰水,抬起胳膊蹭了一下额角的汗:“是之前来不语找你的那个叔叔吗?”
    “他叫萧忱。”余英失笑,“叫叔叔还不至于吧,他也没比我大几岁。”
    萧忱的面相很年轻,但是气质成熟,余英依旧记得那次婚礼,他下巴一圈冒着青茬的模样,随性,不修边幅,却有一种成熟男人的独特味道。
    “你就是要跟他一起去西藏?”
    “是啊。”
    江言握着矿泉水瓶在手里转了转:“你们才认识多久?”
    余英正仰头喝水,闻言眼眸低垂,目光扫向江言:“怎么了?”
    江言本来脑瓜子就好使,心思敏锐又细腻,没少听许可可拉着行准议论萧忱,几次下来就能隐隐约约感知到些什么。
    男人之间的暧昧比男女之间更云雾迷蒙,是你来我往的拉锯,自持又妄为。
    江言简直无师自通,宛如一个情感带师。
    江言凝视着余英,用老父亲般的口吻说:“上学的时候没有早恋,我觉得现在晚恋也来得及。”
    第19章 三十养老
    早晨七点半,萧忱正在洗手间刮胡子,他从电动刮胡刀的嗡嗡声中听到了密码锁的解锁音。
    萧彩英换了鞋,拎着早餐走进来,听到洗手间有动静,喊了声:“忱忱?”
    “哎,姑。”萧忱应了一声。
    萧彩英进厨房把早餐搁在了餐桌上,准备上碗筷。
    “姑,早上好。”萧忱满脸神清气爽地从洗手间走出来。
    萧彩英扭头看了看他,抿着嘴笑笑:“今儿周六还起这么早啊?怎么不多睡会?我给你买了早饭,快趁热吃。”
    萧忱拉开椅子坐下:“一会去上花艺课。”
    “花艺课?”萧彩英纳闷,给他端了碗白粥,“什么花艺课?”
    “我报了个花艺班,学插花的。”萧忱接下白粥。
    “怎么突然想起来学这个了?”
    萧忱端着瓷碗喝了口粥:“陶冶一下身心。”
    萧彩英笑了:“真是稀奇了。什么花艺班这么老早就上课啊?”
    “本来是下午,最近那老师家里好像有点事,时间就挪到早上了。”
    萧彩英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屋子里空了不少,项琳的东西好像都收拾掉了。
    萧彩英问:“项琳的东西都收拾出去了?她自个来拿的?”
    “嗯。”
    “她父母那边你去过没有?”
    “去了。”
    “怎么说?老两口情绪怎么样?身体可还好?”
    “还行。”萧忱咬了一口油条,“身体也好。您别担心了,离婚都是跟老人家提前打过招呼的。项琳她自己的事自己能处理,咱没做亏心事,不理亏。”
    萧彩英边剥蛋边笑着说:“我感觉你近来气色好了不少。以前成天胡子拉碴的,知道你工作忙,但这日子也不能过得这么稀里糊涂的,等到时候上了年纪了,这病那病都该出来了。”
    萧忱盯着碗里的粥安静了片刻,忽然道:“姑,我旅行回来想跟您说件事。”
    “什么事儿啊不能现在说?”
    “是比较重要的事,我想找个合适的时间好好地跟您说。”
    萧彩英凝视了他几秒,点点头:“好。”
    “你过几天就去西藏了吧?东西都收拾好没?那昼夜温差大,记得带件薄棉袄,别生病了。听你姑父说那地方气候也干,你之前不是给我买了个加湿器吗,我都没用过,你到时候记得带了去,说不定能用上……”
    长辈的嘱咐永远无穷无尽,萧彩英平时话并不多,话匣子一打开就停不下来了,絮絮叨叨念了十几分钟,萧忱出门的时候差点晚了。
    他开车去了不语。
    许可可听到门上的铃响,扭头就看到一个隽秀潇洒的身影。
    萧忱理了发,头发剃短不少,露出了额头,整个人看上去帅气又清爽。
    “忱哥你剪头发啦?真帅!帅瞎我了!”许可可不吝夸赞,“来找老板?”
    “嗯,他人呢?”
    “在后院喂Yuki呢。”许可可冲后院喊了一嗓子:“余老板你的迷哥来了!”
    萧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