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13

      ?”
    丁照秋吃了一惊,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可以啊,这么上道?”
    萧忱抬起胳膊活动了一下筋骨,说:“不是你想的那样。”他在休息室的沙发上躺了下来,闭上眼睛忽然就不说话了。
    丁照秋被他温温吞吞的态度磨得上火,急得推他的胳膊:“那到底怎么样啊,你这铁树还开不开得了花了?”
    萧忱睁开眼睛看着他:“我跟他现在就是朋友的关系,也没打算更进一步。”
    “没打算更进一步?”丁照秋直戳他的心,“那你骚里骚气地给人送花?我说老萧,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吗?”
    萧忱闭上眼,沉声道:“我现在真没有更进一步的打算。”
    送了两次花而已,并不代表什么。
    丁照秋不发一语地看着他,良久,问道:“还是因为顾忌你姑姑他们?”
    萧忱没说话。
    “说了无数回了,老萧。”丁照秋语重心长,“偶尔也为自己考虑考虑,过一过自己的人生。”
    萧忱十三岁的时候父母双亡,他被萧彩英过继到自己家后,过了十几年没滋没味的生活,他是活在阴影底下的,就像丁照秋说的那样,他一直活在壳子里。
    父亲自杀,母亲追随而去,十三岁少年的世界脆弱又渺小,崩塌之后再也无法重塑。不是不能重塑,只是他懒得这么去做。
    他可以把人生过成他人想要的样子,比如他的姑姑,他的姑父。他可以按部就班,平平淡淡,竭尽所能为他们缔造一片宁静平和。
    觉得人生毫无意义的时候,最能让自己舒服的做法就是不要对任何事物抱有期待。
    他真的人如其名,萧忱,消沉。
    他为什么会被余英紧紧地攫住目光呢?
    因为那个人的处世态度完完全全站在他的对立面。
    阳光温柔,博爱潇洒。
    羡慕的质变是仰慕。
    望着余英的时候,萧忱对他的那份欣赏里就掺杂着深重的仰慕之意,他可能不会表现出来,但他绝对不会回避这种情感。
    “我只是还没考虑好。”萧忱坐起身,说话语调又沉又慢,“不想稀里糊涂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里是有光的,丁照秋很少看到他这样的神情。
    “那你就好好考虑。”丁照秋站了下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挑了下眉,“带我去见见你的有缘人。”
    “干什么?”
    “我想见就见,你还不乐意了?”丁照秋催他,“赶紧的,换衣服,我又不是去暴露你的,跟朋友的‘朋友’认识一下,这应该不过分吧?”
    “你别说些不该说的。”
    “说了又能怎么滴。”
    “……”
    两个人在更衣室里冲了澡,换了身衣服出来后直接赶往“不语”,他俩都不是拖泥带水的性子。
    到花店的时候,两个人的头发还是湿的。
    店里只有一个半大小孩,正蹲在地上给金毛喂食。他站起来时身形高瘦,模样很俊,就是看着不太招人喜欢,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戒备和冷漠。
    之前没有见过这个男生,萧忱猜他可能是余英收养的那个小孩儿。
    丁照秋趴在吧台上,问:“小孩儿,你们老板呢?”
    “出去了。”男孩的声音也很冷淡。
    “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丁照秋啧了一声,拉了张椅子坐下:“来得不巧啊,等会吧。”
    萧忱低声说:“你确定不是来暴露我的?你刻意得已经令人发指了。”
    丁照秋笑了起来:“都说了,是来结识一下朋友的朋友。”
    “叔叔,你们不买花?”江言这话是问的丁照秋。
    丁照秋一愣,看着他:“小孩儿你多大?”
    “16。”
    “虚岁都该17了吧。”丁照秋顺手拿起桌上的一片残叶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叔叔也就比你大了15岁,你觉得你叫叔合适吗?”
    丁照秋好歹也算生得风流倜傥,给一高中生叫成“叔叔”实在不能忍。
    江言皱了皱眉头,略微后退一步。
    萧忱在一旁提醒道:“差15岁是该叫叔了。”
    丁照秋顺着萧忱的话头,笑着对江言说:“来,这位是萧叔,你老板的好朋友。”
    “叔叔,你到底买不买花?”江言的耐心即将耗尽,不想跟丁照秋扯皮,“光等人?”
    丁照秋“哟”了一声:“小孩儿还挺会做生意。买啊,怎么不买,给我包一束康乃馨。”
    “什么品种的?”
    丁照秋环顾了一圈,指着一簇饱和度较低的复古色康乃馨,问:“康乃馨还有这个颜色的?”
    “染过色的。”
    “挺好看的,就它吧。”
    江言弯腰挑了几支。
    丁照秋面露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会包?”
    江言点了下头,老实说:“会包,不一定好看。”
    “……”
    等了五分钟吧,主角就到场了。余英回来的时候看到萧忱坐在吧台前,旁边坐了个陌生男人,正歪头跟他说着话。
    “忱哥?”余英喊了一声。
    萧忱回过头。
    余英看了眼萧忱身边的男人,礼貌地笑了一下,问萧忱:“朋友?”
    萧忱嗯了声。
    余英发现他的头发是湿的,衣领洇了一圈水渍。
    “你好,我叫丁照秋,是萧忱朋友。”丁照秋主动打招呼。
    “你好。”余英跟他握了握手,“余英。”
    “我来买花。”丁照秋给萧忱打掩护,“老萧说你们这里花弄得特别漂亮。”
    他的目光自然又坦然,但余英一眼就能看出他眼里的打量——
    这个男人一直在观察自己。
    “过誉了。”余英谦虚道。
    余英走到江言身边,捏了捏他的后颈:“我来?”
    “不要。”
    “我来吧。”余英从他手里拿走切花,“你这手是拿来写字的。”
    “我的手还拿来擤鼻涕呢。”江言嘟囔道。
    余英被他逗乐了,朗声大笑起来,嗤道:“你恶不恶心?”
    “去。”他轻声吩咐江言,“去里边找两块干毛巾。”
    “干嘛?”
    “他俩头发都湿的,拿毛巾给他们擦擦。”
    江言往萧忱他们那边望了一眼,“哦”了一声,默默走进储物间。
    萧忱不知哪时走了过来,余英听到他低沉的声音:“笑什么?这么开心。”
    余英扭头看向他,笑容很明媚:“你来我高兴呗。”
    话不假,但确实有故意讨人欢心的成分。
    第9章 成人关系
    江言听从余英的吩咐,给萧忱他们拿来了干毛巾,丁照秋接过毛巾的时候饶有兴味地将他打量了一番:“这么贴心?”
    江言没应声,也没说毛巾是余英吩咐他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