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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嘛啊,我说实话还不行了,我这是在替那些看上你的小丫头着想,别跟我似的,陷进去就出不来了。”
    萧忱无言,沉默地吃水蜜桃。
    桃肉粉嫩,汁水很足,甜滋滋的。
    “不过你还别说。”项琳忽然道,“我感觉这些年跟你身边转悠的姑娘好像是越来越少了,想当年大学追你的女生有多少啊,下了课教室门口全是低年级的小师妹。”
    项琳说着微微扬起了头,眼神里含着熠熠的光,她应该是遥想到了自己的青春,眼角虽然有岁月的痕迹,眼睛却透亮有光。
    萧忱静静地望着她。
    她很美,不论当年,还是现在。
    萧忱欣赏她天然自生的张扬自信,虽然他不爱她。
    萧忱应道:“老了。”
    项琳笑着望向他:“是啊,老社畜了。你瞧瞧你现在,还有当年那点帅模样么,连影儿都没了。”
    项琳不止一次嫌弃过萧忱过得粗糙,建筑师工作繁忙,听着是挺体面的一份职业,可那都是偶像剧里存在的设定,干这一行通宵是常有的事,日常时间遭到挤压,生活想精致也无法。
    况且萧忱本来就是个糙人。
    萧忱半靠着床有些累,身子往下压了压:“我躺会,腰有点受不了。”
    “我说老萧,你这板子拆了真该去运动运动了啊,别还没上年纪就这病那病的,真成大叔了。”
    萧忱闭上了眼,昨晚胳膊疼得一晚上没睡好,这会听着项琳的嘀嘀咕咕意识竟慢慢变得模糊。
    隐约听到了另外一个声音,低缓,沉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耳边有窸窸窣窣的声响,伴着杂音,鼻间飘来一股淡淡的香味。
    萧忱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温柔的粉。
    像化了的水蜜桃果肉一样,非常舒服的颜色。
    “先生,你醒了?”还是那个沉静的声音,不过音色好像清亮了一些。
    萧忱侧躺在床上,夹着板子的一只胳膊虚靠在身侧,耳畔回荡着项琳的嘀咕:“才这么一会功夫就睡过去啦?”
    “不好意思,我吵到你了。”这人的声音压低了很多,传到萧忱耳朵里,跟羽毛轻拂耳廓一般。
    萧忱觉得四周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清香,他看清床头柜上放着的是玫瑰花,断定那股清香并不是玫瑰的味道。
    好香。
    萧忱觉得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来了,那阵清香狡猾又轻柔地钻了进来,渗进了血液与神经里。
    眼前是一大捧粉嫩的玫瑰,花簇里插了张卡片,萧忱瞥见落款——丁照秋。
    他心里正吐槽着丁照秋怎么送他这么一捧娘们唧唧的花,还是玫瑰,转脸看到送花人的时候,微微愣了一下神。
    是位英俊的帅哥,看着他的时候嘴角微微勾起,笑得跟太阳似的,灿烂又晃眼。
    说晃眼,是因为萧忱的目光全被他吸引住了。
    失神三秒的时间里,他已经把这个人的五官长相复刻在了脑海里。
    那阵清香应该是从这位帅哥身上散发出来的,因为他站直身子的时候,萧忱明显感觉到那股清香远离自己而去,味道消散了很多。
    帅哥看着挺年轻,头发剃得短短的,干净清爽,右眼眼尾有一道短短的疤痕,清爽感里又莫名夹杂着些痞气。他笑起来的时候眼角向下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条疤就不会很明显了。
    小帅哥穿了件运动款T恤,底下是浅色系的工装裤,看打扮像大学生,但眉眼成熟,不见稚涩之气,萧忱猜不准他的年纪。
    “抱歉,我是不是把你闹醒了?”余英有些不好意思,“我动静太大了。”
    他是薄唇,敛起笑意微微抿唇时,看着有些酷。
    “没有。”萧忱的嗓子有些哑,方才还嫌弃那捧粉嫩嫩的花,这会却主动打听起来:“这花挺好看的,是什么品种?”
    项琳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他。
    余英浅浅地笑了一下,眼角下弯的弧度也变小了,他道:“荔枝玫瑰。”
    第2章 难兄难弟
    为什么叫荔枝玫瑰,萧忱也没多问,再问就显得没话找话了,旁边项琳和老太太都看着,他没有被当众围观搭讪帅哥的癖好。
    倒是项琳先开了口:“叫荔枝玫瑰有什么说法吗?”
    那人回道:“普遍的说法是这种玫瑰有荔枝的味道。”
    普遍的说法。萧忱心底失笑,难道还有不普遍的说法。
    萧忱侧头闻了闻,能嗅到一股淡淡的果香,气味比较清甜,不是普通鲜花那种香得发腻的味道。
    这花香是香,就是拿来送男人有点奇怪,更何况是送给病患。
    送花人眉眼锋利,但是目光很柔软,脸上一直挂着淡淡的笑意,他不算是那种自来熟的活跃分子,萧忱他们不主动说些什么,他也就沉默着。
    期间萧忱抬眸目光轻轻地往他脸上扫了一眼,正巧对上他那双清澈的眼眸。
    萧忱移开了目光,刻意显出一分漫不经心的神情。
    他们没跟送花的小帅哥多聊,花送到,人也就走了。
    萧忱记住了他身上的香味,他的声音,和他离去时挺拔的背影。
    人一走,项琳就抽出花簇里的卡片,揶揄道:“我倒要看看是哪个小姑娘送的,还送了束玫瑰,粉成这样都快把我眼睛粉瞎了。”
    一瞧,是丁照秋。
    项琳噗嗤笑了一声:“丁照秋他又抽什么风?他是慰问你还是跟你求婚啊?毛病。”
    余英开车回了花店,走到门口就见许可可小跑着出来,额前的刘海被风吹得翘向四面八方。
    “老板,谢谢你帮我跑一趟!”
    “没事,反正离得不远。”
    “辛苦你啦!”许可可拿了个小风扇给余英吹风,“外面是不是超热?”
    “还行。”
    许可可是店里新招的员工,来这刚满一个月,小丫头今年大学刚毕业,家里条件不错,凭着父母的人脉完全能找一份体面的工作,架不住就是喜欢摆弄花花草草,毕了业就寻摸到这里来了。
    父母都是开明的人,来就来了,闺女开心就好。
    小丫头每天乐乐呵呵的,性格也好,看着娇滴滴的,其实挺能吃苦。
    今天店里的另一位花艺师有事请假,店里就剩余英和许可可,一大早就有人订了一束荔枝玫瑰,另一位花艺师不在,只能许可可亲自操刀。
    包花需要技术和经验,尤其是像余英手底下这种颇有名声的花店,包的花束插的花篮基本都是艺术品性质的,折腾得不好看根本不会拿出去示人。
    今早许可可包完花束之后发现来了例假,所以只能拜托店长亲自跑一趟,替她给客户送花。
    许可可刚来不久,业务并不熟练,店里的顶梁柱又不在,独自一人磕磕绊绊包了一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