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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雾笑意盈盈,啄了啄她的红唇,在她耳畔低语,“若四下无人,定会让旦儿亲个够。”
她的眼睛越过李雾的肩头看到那站在他身后几步外的林绝,娇容涨红,忙推开了李雾,见李雾面带笑容,羞恼地嘟囔,“哥哥别笑了!”
李雾握上她的手,垂眸看着相交的手,道:“今日中秋,街上很热闹,想去逛逛吗?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他话音刚落,容旦便抬起了头,娇呼一声,重重点头,“想!”
看她惊喜的样子,李雾眸色微变,她丝毫没发现,忍不住又凑上吻了下他的脸颊,“不委屈,谢谢哥哥!”
李雾揉了揉她的发心,她是如他所愿当了只乖顺的金丝雀,不吵不闹,总是顾着他,他方觉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
未免引起旁人的注意,林绝也跟着他们一道,神色平静,平静的显得过于冷淡。
容旦与子蓝跟在他们身后,她许久没有出来,兴奋地到处看着,两人顾及着身后的小姑娘,步履走得也慢,她要是想买什么了,就偷偷扯住李雾的袖子,眼睛闪闪看着要买的东西。
一道目光落在扯着李雾袖子的小手,粉嫩的小手摇了摇,像是在撒娇一般,得来了喜欢的物什,又欣喜的偷偷看李雾一眼,相视一笑。
林绝恍然想起经手的一件案子,城西的书生家里一穷二白,想给心爱的姑娘买上一支她钟意许久的簪子,可不想行偷摸拐骗之事,伏身给断袖之癖的富商,可那富商嗜虐,最后,簪子没有买到,死在了富商的床上。
他人唏嘘不已,道那男子情深,而他觉得那男子的举动甚是不可理喻,可此时,竟有些理解了。
四人走到河边,有不少人正放着水灯祈愿,容旦也想要,兴冲冲地买了一盏荷花水灯,就要去河边放。
但子蓝这时走到他身边,附耳说了什么,接着便让她跟林绝在此等候,他很快就回来。
容旦手里捧着花灯坐在树下,看着河边的男女放着水灯,她看林绝兴致缺缺,问:“公子不放一盏吗?”她记得以前缠着父亲陪她放时,父亲说这不过是寻求一安心的事情,想来同为男子的林绝心里说不准也是这般想的,如同跟父亲说得那般,对他道:“公子没有想要的东西吗?说不定就实现了呢!”
林绝闻言转头看着她,又望向河边的男女老少,容旦趁机道:“你看这习俗延续了这么久,定是真有不少人的愿望成真了!”
小妾
她说完见林绝只是看着她,以为他不想。
几人似乎喝了酒,从他们面前经过,恰好在说:“……世间竟有长英候这般居心险恶之人,叫人不寒而栗啊,你们以后可别要暗算我,想要什么尽管说啊!”
一人大笑,“我祖父以前可视长英候为咱们大南朝的保护神,知道他是这般面善心恶之人,听到他的名讳都要啐上一口。”
容旦满满兴致消散得一干二净了,听那几人聚精会神的说着父亲走去,脑袋垂下,从前父亲深受百姓爱戴,可如今已变成了过街老鼠一般。她心里难受,想哭但身边都是人又只得忍住眼泪,看着好不可怜。
“去放水灯吧。”
林绝忽然道,容旦慢慢抬头,他牵住了她的手腕往摊位边走去,她看了眼被牵着的手腕又看着他再买了盏水灯,他的手也松开了。
两人走到河边,点燃河灯,她的视线不曾从林绝身上离开过,还是他先放了河灯,侧头看她,“不放吗?”
容旦这才回过神,轻轻把河灯放入水面,双手合十,闭眼许愿。
许好愿,她缓缓睁眼,看着河灯越漂越远,她想站出去为父亲说些什么,可又那么无力,下意识自言自语地喃喃道:“我知道父亲做错了,可他对百姓乐善好施,我以为...不会这样的。”
“知道可以出来逛的时候高兴吗?”
顺着河边轻轻的风,他轻缓的声音飘入耳,容旦转头惊愣地看着他,缓缓点了点头,“恩。”
在他心中这一切是长英候的咎由自取,但前一刻还兴高采烈的人儿此时耷拉着眉眼,他不禁转了口,“即便不是你的父亲换做旁的人也一样,心中或许并不是全然这么看待他,许多夸张的言语也不过是为了顺着他人哗众取宠。”他也侧头看向她,“不要让他们的话占了心神。”
他的黑眸印着河灯的火光,声音的语调都没变,却像暖风包裹着她,容旦有些不明白她之前为什么会怵他,明明是贴心的人。
他站起身,转身离开,“李雾应该就回来了,不如想想还要玩些什么。”
容旦仍保持着蹲姿,双手伏在膝上,抬着头,凝脂点漆,她从未这样看过他,那双眼深深注视着他的时候,好似含着万般言语,“好。”
“放了?”李雾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容旦回眸看到李雾,一下子站起了身子,眼前陡然一黑,两人同时伸手扶住了她。
李雾与林绝对视一眼,林绝从容不迫地收回手,李雾垂眸看着容旦,轻声道:“慢些。”
那双美目看着李雾,很想扑进他怀里听他温柔安慰她,可她连父亲都不敢在他面前提起,抿唇笑了下,下意识看了眼林绝,又看着李雾小声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