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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他耳里。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命人调开了暗处盯着他的人,他带着那发现容旦逃跑的男子去了幽禁容旦的宅院。
男子以为他会因打晕了容旦受到责罚,但李雾只是神色淡淡,一字未说,回想起皇帝的话语,眼底覆了层薄薄的寒冰。
容旦仍未醒来,李雾命管事处置看守不当的下人,进了屋中。
玉白的长指解开乌色斗篷的系带,随意扔到了地上,带着一身凛凛之气走到床边,居高临下满含愠意的注视容旦。可渐渐的,愠色淡去了几分。
睡梦中的小脸眉心微蹙着,娇容有些许苍白,似是梦见了不好的事情,看着非常不安,放在身侧的小手,手心朝上,露出一道道红痕。
李雾揉了揉眉心,一时气火攻心,甚至忘了她突遭变故,又被他晾在这宅院几日,心急无可避免。
他抬起小手瞧了瞧,手心已然上了化瘀的药,闻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小手的主人嘤咛一声,醒了过来,收回手摸向发疼的后颈,手心疼颈后也疼,丝毫未察身边多了一个人。
她疼得蹙了蹙眉,缓缓睁开眼,才看到坐在床沿的李雾。
容旦霎时瞳孔微张,想也不想握住他的手腕,双眸氤氲,声音不禁也带了哭腔,“我想见父亲!”
她攥得力道有些紧,李雾垂眸看了眼手腕上的纤白小手,握住她的皓腕,轻声道:“先松手。”她没有要松手的样子,李雾微微使力挑开了她的指尖,尽力不扯到她的伤处,扣着她手腕按在床榻,“想见也不可以逃。”
“是你不来见我。”她心颤了一下,又觉得自己没错,细声控诉,“他们说你很快就会来。”
李雾眸色沉了沉,侧头看了看门外,随即道:“我会带你去见他。”
“什么时候?”她心急不已,迫切地看着他,李雾却淡淡道:“等我安排好了。”
“你是不是在骗我,所以拖延时间?”
容旦心里的不安被扩大,李雾沉默不语,伸手捏住她的下巴,那双澄澈盈亮的美目黯淡无光,戒备和怀疑的看着他,瞬间点燃了他的躁意,语气略带阴沉,“如果我骗了你呢?旦儿会怎么做?”
饶是那夜她也不曾见过他对她露出这般神色,容旦心生惧意,瑟缩着往后动了动,无意识喃喃,“哥哥…”话一出口,她话音戛然而止,面色呆滞,又忘了他不是哥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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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着(H)
如今唤出这称呼,容旦下意识会去仔细他的神色,生怕会触动到他。但想起那晚他在耳边一直喃喃的话语,又像是并不介怀。
但他的问题却让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也不敢去想如果这是真的…她缓缓摇摇头,更像是不愿相信,“不会的。”
容旦小心翼翼看着他,他神情莫测,但其实李雾心里何尝不是早有了答案,否则长英候这会儿早已上了黄泉路。他不紧不慢地又问出另一个问题,“恨我吗?”
容旦被他一问,愣住了,但不知为何渐渐放松下来,莫名觉得父亲无事。
恨吗?这几日她牵挂着父亲的性命,未想过这件事情。先前她对他所言之事自是深信不疑,但经此变故,不免会去想,万一,万一父亲也是被他人陷害,他误会了呢…
被幽禁在这宅院过得日子与在侯府时相差无几,偶尔恍惚间,她甚至分不清今夕何夕,仿佛仍是侯府养尊处优的长英候嫡女。如若真是父亲做的,陷害他父亲,致使李家满门被灭,只要想到那些无辜的性命皆因父亲而死,父亲如今能保有一命,她便已感到万幸,长英候嫡女的身份固然尊贵,但建在他人血肉之上的虚名,没了便没了。
如若他真的是因为她愿意饶恕父亲一命,她自然明白他对她亦然有情,还很深,她也甘于留下,而那人即便没有他的介入,他们的身份,他做出的选择,今生他们已注定不能在一起。
可,怕只怕是她多想,怕她根本没那么重要,他或许只是因为恨父亲连带着她,想将她玩弄于鼓掌之间,他对她了如指掌,现在她又了解他多少?思及此,容旦指尖微颤,声音轻得仿佛一吹就散,“那你…恨我吗?”
四目交汇,李雾倒没想到她会这般问,俯身吻她,微微启唇含住她的唇瓣吮了吮,相比方才语气轻快许多,叹道:“旦儿心中清楚,为何不愿信?”
他轻描淡写一句,容旦心中仍捉摸不清,李雾静静回视,一目了然,过往他掩藏极好,如今倒让她心中存疑,他清楚让容旦那么快接受不简单,余生很长,他不急于一时,容旦的回答打散了缠绕在他脑海里的忧绪。
李雾情难自已地搂过她的腰肢,容旦被迫跪起,双手刚攀住他的肩,他的吻就要落下,她一时情急,双手捂住了他的唇,“我明日想见父亲!”温凉的薄唇若有若无擦过她的掌心,惹得她浑身也酥痒不已,容旦微微松手,声音软了下去,视线飘忽,喏喏道:“..可以吗?”
他俯身将她压倒在床榻,拿起她的小手,去咬她纤纤玉指,两人紧紧贴着,她柔软的胸乳磨蹭着他的胸膛,盈香袭人,燥热一点点漫入血液。
虽两人已经做了更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