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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瑕挑眉看他,对自己做过的事,丝毫不介意重提,“基本生存本能,你不一定比我做的差。”
褚善知点点头,“所以才更要来找你啊,你那么好玩。”
“但是你什么都没做。”尤瑕说。
褚善知疑惑:“什么都没做吗?好像也做了……我去找了个男人谈恋爱,像你这样。”
“什么?”尤瑕瞪大了眼。
他是真没想到,褚善知这人做事率性,行事偏激,没有善恶观,只要不触碰法律再害得自己进少管所,没什么是他不敢做的,但也实在万万没想到这一步。
尤瑕嘴抽了抽,“你……”
难怪之后在振安不经常见他人。
褚善知奇怪:“你很震惊?你不也在谈恋爱吗,而且非常有意思的样子。”
尤瑕:“……”
“更何况,不过是玩一玩,没意思就算了。”褚善知说。
尤瑕:“我是认真的,而……你别把自己玩栽了。”
褚善知闻言眼里却现出了浓浓的趣意:“玩栽?”
他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好像更有意思了,是不是还是找你试会更有意思。”
尤瑕:“我不可能。”
褚善知叹,“你真喜欢他啊。”
他说的语气却是不以为然,甚至有点鄙夷。
“我是考虑过你,祁栾不就觉得你有意思跟你告白过吗,也找你谈过,但看你为他那么魂不守舍拼了命的,好像有点棘手,这虽然很有趣,但鉴于我们是同类,一样的人似乎总少了点意思,似乎就该是你找的那样的,与自己截然不同的可能更有挑战力一点,所以我也找了个截然不同的。”
说着,褚善知眼里泛上了浓浓趣意,“警|校的。”
尤瑕看他,一阵失言。
“褚善知……”他咽了口气,“你还记得在祁栾,你因为使阴招惹出大事,被送过几次少管所吗?”
褚善知挑眉,激动:“这样不更有意思吗?我在少管所的时候,他可是正接受着春风化雨的教育,做着根正苗红的好同志呢。”
尤瑕哽了哽,“这不是在祁栾。”
“我知道,玩的大才有意思啊,我报了和他同一所的警|校,这可是我最冒险的刺激活动了,未来生活一定非常有趣啊。”褚善知笑的危险,又朝他解释:“所以我来参加活动,就是和你说个再见,毕竟我们,是最像的人。”
尤瑕目光动了动:“……呵呵。”
褚善知挑眉:“不过你说我们是朋友,看来以后我们还能联系。”
尤瑕:“嗯。”
尤瑕从不虚伪客气,在祁栾那些事,褚善知是他唯一交的朋友。
“也不错,逗你那个……唔男朋友……”褚善知表情古怪,有点绕口啊,“也挺有趣。”
尤瑕:“褚善知,别总在火边走。”
褚善知无所谓的耸肩:“你知道,或许没了危险我才会死掉。”
最后,褚善知摆摆手,笑的如沐春风的离开了,完全不像他这个人,阴鸷冷戾,可怕危险,永远在寻求刺激。
尤瑕看着他消失在远处小道,叹了口气。
希望他这个人生最大刺激,可以成为他危险的生存地。
尤瑕回头,往前方路走,遆景果然站在拐角处。
尤瑕无奈笑:“都听到了。”
遆景说:“没找你试试,是他做过最蠢的事。”
尤瑕扯眉。
遆景走过来,“也是他做过最聪明的事。”
遆景抱住他,低头看,“你这样的都放过,太蠢了,不过,你这样的,有人了!”
尤瑕瞟他:“你够了。”
“不够,夸你永远都不够。”遆景将头放在他肩膀上,脸蹭来蹭去,温柔如水:“那你能告诉我,武勃究竟是怎么回事吗?”
尤瑕一愣。
遆景看他:“瑕哥,你怎样我都爱。”
尤瑕:“即便我很卑鄙。”
“但是你也很可爱。”
“即便我很阴狠?”
“这么说自己的人我更爱了。”
尤瑕叹气,“你想听就说吧,也没什么不能说的,都是他们传的太神乎其神了。”
遆景扬眉:“高一生干掉校老大的一役,神乎其神?你还很谦虚,怎么办,还没开始说,我就更爱你了。”
尤瑕看他,目光直直:“希望你听完,更爱我。”
*
乐小归喊着想吃臭豆腐的第三天,尤瑕终于烦不胜烦,拎着袋子送去了网吧。
“被打了不要喊我。”尤瑕把东西放到桌子上时,如是说。
乐小归哼哼,“他们抽烟吹得雾都怼我脸上了,我都没说什么,他们好意思?”
尤瑕扫了眼乌烟瘴气的周围,蹙眉,“半小时。”
“知道知道,打完这局我就走。”
尤瑕嗯了声,转身先走了。
刚踏进校园,一群人先拦到了门前。
“你就是尤瑕?”一流里流气的人问。
尤瑕眼都没抬,绕开身前投下的阴影接着走。
“操,高一都这么跩?”旁边一人骂。
尤瑕看过去,眼神冷漠,没有说话。
那人一缩,随后又觉得狼狈,面子扫地似得,挽着袖子就冲了过来,“你他妈看什么看?”
在他要拎到领子时,尤瑕躲开了,“找你们说话人跟我打。”
男人瞠目,被嘲讽的面红耳赤。
“呵。”冷笑传来,这群人后面传来冷锐的声音。
前面的人散开,后面的人走出来,“怪不得我找那么多人请你都见不着一面,小小年纪,怎么能没有基本礼貌呢?”
尤瑕:“说名字。”
那人一愣,倏忽笑了,“武勃。”
尤瑕点点头,“在学校我不打架。”
武勃回头看校门,“这不还没见去呢。”
旁边过路人偷偷看,被凶狠盯了一眼,狼狈收回目光迅速离开。
尤瑕看了下距离一米的校门,点头:“嗯。”
他看向人,“就是你一直派人找我?”
武勃:“我是让他们请你见面。”
尤瑕:“我不想见,所以把他们都打回去了。”
武勃看样子从没这么被人下过面子,闻言目露森然,凶狠看他,“别以为会打架就能目中无人,小子,这凌阳你还不是老大。”
“因为我没兴趣。”尤瑕说,语气平淡,简单极致,大概真就是这么想的。
“艹!老大你还和他说什么,收拾了!”
一群人眼冒火光,捏了捏袖子,里面藏着的钢管若隐若现。
尤瑕看也不看他们,向门口大爷喊了声,“师傅,今天忘了带学生卡,可以进去吗?”
大爷早盯着这边了,想说话又觉得没发生什么,也不敢轻举妄动,闻言立马说:“你们这些学生啊……”
他无奈叹气又很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