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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睡着了,忍不住后悔刚才在他拉手的时候没十指紧扣回去。
    和尤瑕分开到现在,遆景睡了最安稳的一场觉,醒来已经后半夜。
    他睁眼,手被人拉着,轻缓呼吸落在鼻间,温热的腿交叉缠在他膝盖间,他摸不够的腰在他手臂下。
    遆景眼里泛笑,拉着人往怀里紧了紧。
    尤瑕动了动眉毛,略有惺忪的睁开眼,呆呆的看着他,罕见软的像个猫。
    遆景闷闷的笑,知道他还没完全清醒,低头叼着他的唇反复碾磨,舔咬。
    尤瑕张开嘴,任他灵活的探进去,在温热的口腔里翻滚纠缠,极尽配合的姿态。
    遆景再忍不住,一把扯开被子,按着他压在了怀里。
    吻细密落下时,触电般的轰鸣,震得胸腔在颤,热吻从下巴移到脖颈再逐渐蔓延,红意像女人脸上的腮红,在白皙通透的皮肤上一点点燃烧起来,因着吻的恣意张扬纵性而逐渐幅员辽阔。
    尤瑕想要挣扎,身体却在他手的撩拨中化成了拘不起来的水,浑身软绵绵,随着他的动作起起伏伏。
    窗外的月色愈发愈浓,凉意却进不来房间半步,最后终止在地上交错扔着的衣服间。
    灼烧呼吸,红|潮泛起,满室绮恋。
    第二天,尤瑕从遆景的手臂间挪出,摸出手机请假。
    话刚落,又被遆景拉回了怀里,“陪我睡。”
    遆景回雰城五天后,镰刀和木头才知道,还不是主动被告知的。
    彼时,木头和镰刀去找尤瑕,因为这位哥电话也不接,除了出成绩第二天潦草发了个群消息汇报了下成绩后,就没见过人。
    镰刀他们天天吃串,这次商量着聚个大的,尤瑕电话行不通,直接找来上班的地方。
    结果还没走到便利店,老远就看到便利店的落地窗前坐着的男人分外眼熟。
    “老大!!!”
    俩昨天还拎着钢棍跟人干架的男人在路上声嘶力竭,凄惨可怜可见一斑。
    两人是撞开了便利店的门,直接跳过收银台前的尤瑕,冲到遆景面前喊的,“老大!你回来了!!!”
    遆景:“……嗯。”
    遆景遗憾的瞥了眼尤瑕,颇有几分委屈遗憾。
    看向两人,他淡淡:“回来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老大你怎么不咋说,弟兄们给你庆祝一下啊!”木头说着,完全没有自己老大就是怕没了私人空间才密而不说的自觉性。
    遆景含糊:“没几天。庆祝就算了。”
    镰刀也激动,但是看老大支支吾吾,回头再看尤瑕那模样,怎么会还咂摸不出味道。
    他还没说话,木头就激动了,“老大!怎么能不庆祝,我是有了女人忘了兄弟的人吗?庆祝是必须的!”
    木头最近“征战”走南闯北的,竟然偶遇了一个不错小姐姐,最近处于撩骚阶段。
    但即便如此,女人怎么能跟大老远回来的老大相比呢。
    遆景:“……”可我是啊。
    镰刀终于跳出来,“老大!庆祝不想就算了,我们商量着成绩出来了,大家在野营什么的聚个大的,这你一定要参加啊!”
    遆景看了眼尤瑕。
    尤瑕挑眉看他,笑的很坏。
    遆景揉了揉脑袋,“好,野营是吧,去。”
    木头激动:“老大!你果然没抛下我们!”
    镰刀看尤瑕:“大嫂也要来啊!”
    尤瑕点头:“没问题。”
    木头更满意了,拉着两人就要好一番絮叨,被镰刀硬扯着人拽走了。
    “老大野营见啊!”镰刀喊,又忍不住腹诽,这老大追人都追到打工点了,他们再待一会,本就稀薄的兄弟情就更雪上加霜了。
    看人走远,便利店又安静下来,遆景端着咖啡晃去收银台,“看戏啊。”
    尤瑕:“戏有什么好看,只看你。”
    遆景揉了揉鸡皮疙瘩,“瑕哥,你别吓我。”
    尤瑕嗔笑,俯身嘬了他唇一口,“乖,滚回去喝你的咖啡。”
    遆景勾他下巴,“好嘞。”
    快到上班点而来的辛莳站在门外,面色复杂。
    自从她失恋恋爱又失恋后,她们便利店就多了个行走帅气模特,尤瑕腿部挂件。
    老板看人坐着就能招来小姑娘让生意更好,竟也不说赶人走。
    苦了辛莳,一边失着恋,还要一边被喂狗粮。
    这几天见惯了这场景,她竟然都有些麻木了。
    下了班,遆景走过来拉着尤瑕出门。
    辛莳看到那骨节分明的修长玉手伸过来的时候愣了一下,尤瑕白了他一眼,手却搭了上去,回头对辛莳说:“先走了。”
    辛莳呐呐:“好,好。”
    出了门,尤瑕瞪他:“你够了啊,招蜂引蝶。”
    遆景也瞪他:“你才够了,沾花惹草。”
    第97章 乐飏
    野营的事,一帮人在群里叽叽喳喳喊了几天,最后也没定个地方。
    尤瑕想起赵照,提了下九西寨,结果商量着,索性就定了这里。
    包了六辆车,凌阳和振安拖家带口加起来二十多个,一群人风风火火往山里走。
    尤瑕和遆景住了一阵子酒店,前几天被尤洁勒令回家,结果在家反而更疯狂。
    尤瑕最后直接睡过去了,遆景小心干坏事,自己也累的够呛,上车后,两人都睡了一路。
    下车时,遆景走在前面,尤瑕从背后拍了他一巴掌。
    瑕哥站在车外,伸手拉他时委屈:“瑕哥……”
    尤瑕睨他:“把衣领往上拉拉!”
    遆景瞬间明白,坏笑看他,“你干的好事。”
    尤瑕白了他一眼,没说自己衣服下面没比他好多少。
    扭头看到乐小归,走了过去。
    乐小归前两天刚回来,尤瑕只和他通过一次电话,支支吾吾的没说个所以然,今天一看到乐小归身后的余飏,什么都不用问了。
    余飏看到他,点了个头,摸了摸乐小归的头,去找遆景了。
    尤瑕眯眼看着他。
    乐小归顶不住,脸早红的不行,虚张声势:“你什么眼神!”
    尤瑕挑眉,笑问:“看来很顺利啊。”
    乐小归骂:“顺利个鬼!我就不该去找他,跳进了他的圈套。”
    那天到地方,乐小归下车就没了方向。
    他说是来找余飏,其实他压根不知道余飏住在哪里。
    电话从余飏走后就没有拨过,他甚至都不知道会不会有人接。
    手机嘟嘟嘟响起,乐小归手指乱点着书包带,心跳也乱得一塌糊涂。
    放眼望去,火车站繁忙慌乱,风尘仆仆的人群穿梭来去,他处在陌生的地方,不安和陌生像随身携带的帽子,压得他有些不敢抬头。
    只低头抠着包带,等那边电话。
    在乐小归叹了口气,目光有些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