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嘬了一下才离开,“回去就睡吧,别等我,明天给你带冬婶包子。”
知道他什么意思,尤瑕扫了眼脸色难看的男人,不再说什么,只是带着命令的语气道:“别让我看到你又被打了。”
说完,尤瑕丝毫不拖泥带水的离开。
遆景看着他背影,笑的眼里都是暖和骄傲,回头向男人走去的时候,笑容都还没完全褪去,“老子的男人就是帅,是不是?”
张勋伟在听到这句话后,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勉强笑,“小景,不要跟这种混混在一起,他们会带坏你。”
遆景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玩味问:“带坏,谁带坏谁的,你还看不出来吗?”
“小景!”张勋伟暴怒,“我和爷爷让你来这里,不是让你来做垃圾的!”
“你们让我?难道不是我逃到这里的吗?”遆景嗤笑,“短短一段时间,你和爷爷先后想起我,不就是知道我快高考了吗?”
张勋伟一僵。
遆景不客气的一笑,“你俩为了个垃圾还真是不遗余力。”
张勋伟没再说话,带着他往酒店去。
到地方,遆景下去的时候,看到眼熟的华庭,感慨:“你俩斗了这么久,还没分出个胜负真是不意外啊,你看看这品味都一样样的。”
前几天,爷爷吩咐他回去,大发雷霆气得动手的地方就是这里。
走进房间,张勋伟扯下领带,转身就扔了过来。
遆景轻巧躲开他,往沙发上一坐,翘起二郎腿,摸起旁边男人丢下的烟,拿了一根老练点着,吸了一口,头往沙发上一靠,闭眼道:“你还想跟他斗,就别得罪我。”
想到之前走的时候,尤瑕担心的嘱咐他别又被揍了,遆景忍不住喷烟雾笑出了声。
谁都敢揍他,就他老子不敢,哪怕对这个垃圾儿子失望透顶,看着他跟男人在街上拉手亲嘴恶心的眼都不想睁,也不会支个屁。
马上高考了,老爷子和他都等着他表态呢。
遆南栋让他高考学医继承公司股份,好把张勋伟的股份给干下去,张勋伟怕自己老婆死了儿子威胁公司保不住,以后真就只是个公司首席律师,勒令儿子好好学法学,只有这样,单是老婆留下的股份,老爷子死后,公司也绝对是他的。
遆南栋看不上这个上门女婿,连外孙都该姓遆家,而张勋伟在老婆死了后,再不掩饰自己狼子野心。这两人明争暗斗,遆景反倒成了这俩人的共同目标。
张勋伟虽然看不惯他,但是也不敢像遆南栋那样直接动手,或许他还认为能跟自己厌恶的儿子面前扮演好父亲,通过软和手段让他听自己。
这两人一个赢一个软,倒是会玩。
遆景吸了几口烟,张勋伟还在那沉着脸生气。
遆景没功夫理他,起身,“你不说话,我就走了。”
“遆南栋找你说了什么?”张勋伟转身看他,“你真的要学医?像我一样,被他控制?
“呵,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可怜,难道不是你心甘情愿被他控制?”遆景转过身看他,眼神轻蔑到了极点,“我那对爷爷言听计从了一辈子的好爸爸,现在怎么想反抗了,教唆自己儿子一起反抗,好让你拿到公司?”
“张勋伟,你但凡早点反抗,都不会让我不耻。”
偏偏,偏偏是他妈死了以后……
”遆景!”张勋伟暴怒,“你以为我不想,吃软饭的男人,连自己儿子的姓都不能随,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吗?”
“你的痛苦就是自己老婆出意外了?还能忙着自己的官司?”
张勋伟表情一痛,“那个官司是我好不容易抢到的,我,我不能让你爷爷再看不起我……”
“是,你成首席律师了,他不照样看不起你。”
说完,遆景再也不看他,关门睡觉。
张勋伟面色惨淡,提气想去拍门,又呼了口气出去,忍了下来。
遆景一夜好梦,第二天醒来,看到饭桌边的人,猜到张勋伟昨天为什么放过他。
蒋嘉诗看见他,笑的灿烂:“早啊,遆校帝。”
遆景简直张勋伟脑袋里灌了水,看见自己儿子跟男人鬼混,就觉得找个女人就能掰直。
遆景看也不看两人,背包往外走,“以后不要随便来学校找我。”
张勋伟戴上眼镜,看着手里的报纸说:“要是不想爷爷知道你男朋友的存在,就坐下来吃饭吧。”
遆景回身,拎着包一把朝他扔去,瞪着他,“你反抗他,还用他了对付我?”
张勋伟侧身,躲开了重重扔过来的抱,头发有些狼狈,不可思议看着他,“遆景,你疯了?!”
“你敢伤害到他,我让你后悔。”
“好,我收回那句话。”张勋伟默了下说,脸色重归和缓,“坐下好好吃,一会和嘉诗一起走,她学习不错,让他辅导你,考个律法不难。”
“交白卷也能考律法?”遆景问,眉眼沉沉,随手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坐下拿了片吐司,“五分钟,我还要赶去给男朋友买包子。”
张勋伟把报纸往桌上一拍,怒不可遏看他。
蒋嘉诗笑着打圆场,“叔叔我吃的可以了。遆景有事情,我们就先走了。”
张勋伟脸色稍缓,朝遆景说:“晚上回来,最近都不要住校了。”
遆景自嘲,“你倒是有空,怎么,律师团要倒了?”
张勋伟:“你知道我对你学习是认真的就好。最近一段时间我都会留在这里,放学就跟嘉诗一起回来,顶层酒店我都包了,她也住在这,全力教导你。”
遆景冰冷的眼神盯着他,“教了也没用,我学习不行,更考不上你说的学校。”
张勋伟:“不试试怎么知道?”
*
车在包子铺停下,遆景下车,蒋嘉诗也要跟着下去。
遆景已经把门摔上了,对司机说,“送去学校。”
蒋嘉诗抿抿唇,“再见。”
那边,遆景走就走开了。
遆景拎着包子到教室,尤瑕正在做走廊值日。
“男朋友~”遆景的波浪线能甩着绕走廊一圈,拿走尤瑕拖把,把包子塞给他,“先吃饭,我来拖。”
尤瑕看到他,眼睛留在他脸上不动声色看了一圈,才拆着袋子问:“你不吃?”
“我吃过了。”遆景拿着拖把在地上乱涂抹,老实交代:“和蒋嘉诗吃的。”
尤瑕刚拿到嘴边的包子拿了下来,“诚心的?在炫耀?想我抽你?”
遆景原本抱着负荆请罪的想法,结果看他这样子,忽然就乐了,抱着拖把笑的浑身都在颤,“瑕哥,瑕哥你原来还会吃醋。”
尤瑕黑着脸看他,一脸你还有脸笑爸爸最近是不是太宠你了。
“好了好了,不瞎逗你。”遆景笑,“张勋伟搞的幺蛾子,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