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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还是成了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瑕哥,我……”
“别说废话。”尤瑕呲他,打发他去拎啤酒过来。
乐小归二话不说,屁颠颠就去拎了一提过来,尤瑕笑着打开两听啤酒,递给他一罐,“废话就别在我面前说了,喝酒吧。”
“好!”乐小归豪气干杯,“喝了它,以前的事就是被狗吃了,谁也不准再提!今天谁先倒下谁喊爸爸。”
结果几听啤酒下去,乐小归就红胀着脸,两眼失神了。身体歪歪扭扭,抱着尤瑕的胳膊哭:“瑕哥,我不在,啊瑕哥我不在,你他妈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呜呜呜……”
“倒也没那么需要……”尤瑕开玩笑。
怀里的人抱着他哭得更激动了,胸前起起伏伏,衣服都快给他抹湿了,“我还怨你不吃我的鸡蛋灌饼,还怪你活该没口福,我撑着泪硬是把两个饼都吃了,就是,就是想气你……呜呜呜,我为什么不给你留着。”
尤瑕一言难尽:“留到现在……还能吃吗?”
“我不管啊啊啊我恨死尤岩了,老子要抛了他的坟,这总没人跟我抢了吧。啊啊啊我的鸡蛋灌饼啊我记得可好吃了呜呜呜……”
乐小归语无伦次,哭的哪还有凌阳鬼哥的样子,活脱脱小学鸡一个。
乐乐归,哭哭啼,止不住,要哥疼。
瑕哥疼爱的方式就是……一把他推开,头疼的捏了捏眉心,早知道乐小归喝完酒是这副鬼样子,求他都不跟他喝。
远处余飏走过来,低头看挂在尤瑕身上发酒疯的人,“给我吧。”
尤瑕没动,“知道他为什么把自己灌醉吧。”
伤心会喝酒,但不是这种喝法,乐小归知道自己什么酒量,这种把自己往昏厥失迷灌的量,瑕哥一个不够,得余飏加持。
乐小归无法面对同睡一个帐篷的今晚,选择了逃避,或者说选择交给命运。
余飏眼里只盛着乐小归,嗯了声,蹲下理他杂乱的额前碎发,“乐乐。”
乐小归失神,脸熏红,看身前的人,只觉眼前朦朦胧胧,表情却是苦了下来,“是你啊,我不想看见你,你真的不能走开吗。”
余飏抱住他的腰,揽回自己怀里,低头说:“不能。”
强硬的,毫不犹豫的,不带抱歉的。
他就是个烂人,以前不好,他改不了,对于喜欢他这件事,他只觉得开心,说他霸道也好,说他卑鄙也可以。
他不可能放弃,不可能给两人留余地。
因为那样,他和乐小归就真没以后了。
“我不要,我不要跟你走。”乐小归连踢带踹,余飏直接兜起人,将人架在肩上扛走了,乐小归踢得狠厉,余飏也没松手。
尤瑕看着乐小归的身影,眼眸微醺,映着夜凉如水的漆黑。
尤瑕掠了眼腿边的啤酒,一提还剩三罐。
他捏扁手里的,又开了一罐。
遆景从石头后面的树林后走过来,朝他伸手。
尤瑕下巴点地上,“自己拿。”
遆景偏夺走了尤瑕手里的,对着他喝过的地方,灌了一大口。
尤瑕啧了一声,纵溺瞥他一眼,低头又起了一罐。
遆景灌着酒,在他身边坐下,同样看着远处黑暗树林,树影摇曳,风声嗖嗖,他沉默的像要融进这树群里。
“怎么不说话?”尤瑕笑着扭头看他,“怎么,让你洗个碗,委屈成这样。”
“对,委屈。我们在上面的,除了忙男人,怎么能洗碗。”遆景贫嘴,抱过来的手却充满了怜惜疼爱,还有压不住的微微颤抖。
那不是清水洗过后的手,干涩、烙着斑驳印记,带着一层薄薄的灰尘,这双手刚才是怎样用力的按着树木压抑脾气,尤瑕似乎就在他掌纹触在手臂的一瞬间就都看到了。
他心里叹了口气。
遆景抱着他,目光不敢在他身上停留,只兀自放在远处黑魆魆的树林,仿佛望着尤瑕过往黑暗的生活,没有一丝光亮。
即便这样,已经让他心痛,他不敢看他的脸。
他抱着这样一个随意不羁的人,竟然不知道他伤痕累累,落满残霜。
遆景想起那天在坟前的尤瑕,笑的恣意坦然,泼洒自然从容,看着眼前的墓碑,仿佛所有的伤痕早就被埋在了墓地里,那不想提起的绑架缄默在沉默的野外。
遆景心有担忧,但也不想他再想起。
只是他没想到,他轻描淡写提起的绑架,就是身前的人所致。
尤瑕随意的笑,遆景知道他是真的不在乎了。
可越是这样,他越是替他难放下。
凭什么?凭什么遭受了这些?还要自己风轻云淡的放下。
“瑕哥。”遆景喊他。
“嗯。”尤瑕也随着他,目光再次回到远处林子。
漆黑的眸子映着森黑夜晚,平静,沉默,像深夜的大海,即便真的波浪汹涌,也都淹死在了安静和黑暗里。
遆景:“回去我们就学游泳吧。”
不逃了。
“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甜不甜?眨眨眼。
第58章 男友
尤瑕怪笑着看遆景。
旱鸭子·遆:“……”
刚才脑门一热,哪来的勇气说那话,脸呢?自己装游泳啪啪啪被打脸而相顾无言的事好像就在几小时前。
“呵,那什么,误会,你要想学,我就可以陪你游。”遆景咳了咳,努力给自己找回校帝该撑的场面和老攻该有的架子,“反正,你就说你想不想学。”
“好。”尤瑕一口应,“回去我们就学游泳。”
遆景:“谁怕谁孙子。”
“我不缺孙子。”尤瑕哂他。
“那我有身份的人。”遆景摸了摸鼻子,又咳了声:“你缺我也不做。”
“就个炮友,认识到现在,竟然还没能做成真正的。”尤瑕想起来,遗憾。
“炮友有什么好的!”尤瑕不知踩着校帝哪根小火苗的神经了,一下子火冒三丈,“老子要做你男人,谁他妈爱做炮友谁做去,反正老子不做。”
“哦。”尤瑕问:“别人也可以做我炮友?”
遆景愤怒,捏扁瓶子站起:“你他妈给老子试试?老子废了你们!”
“所以,你是我……”尤瑕侧头,“男朋友?”
他笑的时候挑着唇角,眼睛微微眯着,恹恹挑着眼皮从下往上看,像是在睥睨,审视打量,带着校霸独有的□□气。
而那笑又很纯澈的甜,似乎在对着这个自己新出炉的男朋友撒娇,男人味的娇俏,啧,好像一束小梨花,在遆景血脉里四处乱窜的炸开,一下子血脉贲张的沸腾。
尤瑕很少笑的这么张扬,甫一出现,校帝就不行了。
“干!”校帝操了声,看着尤瑕的目光,简直危险。
校帝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