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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乐小归抬头看了他一眼,又飞快低头,“我总怕你不知什么时候会消失。”
    尤瑕嘴边的笑顿住。
    他看得出来,不然他说要转校的时候,乐小归不会有那么大反应。
    想到那时,尤瑕漆黑的眸子沉了沉,“为什么。”
    尤瑕知道他的离开给乐小归伤害不小,但是没想到他一直都在害怕。
    乐小归比了比手,捋着话,想着说:“怎么形容,我觉得再没有比雰城更适合你的地方,就……一眼能看出你该是这里长大的人。但是这里,留不下你。”
    乐小归犹豫着说:“你懂吧,就是说……没有东西能留下你,我知道你把我和尤洁姐都看得很重要,但我就是感觉,你早晚会离开这里。”
    乐小归笑:“可能是雰城真的垃圾,我打心里觉得这地方配不上你。”
    “这话不是这么说。”尤瑕先摇头,“雰城留给我的记忆,甜远比苦多,真的,小乐。”
    乐小归诧异,不敢相信地看他。
    他现在都记得,在小时候,数次路过尤瑕家门口,那被捆着手锁在窗栏杆边的男孩子,他像漫画里的大英雄成了自己的靠山,让院子里的熊孩子都离自己远远的,但是英雄也吃饭。
    乐小归偷偷给他送馒头的时候,心酸酸的想。
    尤瑕回忆着他们一起长大的时光:“我喜欢雰城这地方,只是我要做的事情,在这里永远都办不到。”
    “真的吗?”乐小归一直觉得尤瑕像居无定所的候鸟,他永远在飞,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只是刚刚看着尤瑕和遆景在一起的样子,那颗悬着的心突然就落了下来。
    或许雰城不是那个合适的地方,但有人是。
    只是他没想到,尤瑕会在乎这个地方。
    雰城贫穷、狼藉,愚昧和落后同时存在,它被抛弃在时代的铁蹄背后,淹没在安居乐业的凝滞生活中。
    尤瑕无奈,“我真不知道,当初匆忙离开,会让你误以为我这么恨这地方。”
    天色已黑,周围热闹快乐,欢声笑语无隔绝的传来,他们这里并不安静,可是尤瑕忽然就能安心下来,“我们去那边走走吧。”
    他和乐小归往偏离人群的地方走了走,人群的热闹声渐渐模糊,但又带着烟火气的往这边的小树林穿来。
    两人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尤瑕理着思绪,终于平静的向乐小归提起两年前的离开。
    他欠拿着两个煎蛋灌饼去学校,最后只能自个儿看着空桌子含泪吃的乐小归一个道歉。
    “还记得武勃吗?”尤瑕问。
    乐小归瞪大眼:“当然!”
    提到他,乐小归愤怒和厌恶同时涌了上来,两年后想起来都能恨得咬牙切齿,可见这人给乐小归的阴影有多大。
    尤瑕不在意的笑:“你是不是以为我转校是因为武勃。”
    “那肯定。”乐小归毫不犹豫。
    当时尤瑕因为性子高冷,做事恣意,向来不看人脸色,小高一就被全校老大盯上,那段时间三不五时被人找麻烦。尤瑕擅长单打独斗,打架凶狠,但是他学习也很好,因为打架的事,不仅耽误他学习,还被班里人传又是一个恶魔混混。
    乐小归气分难奈,但是打又打不过,尤瑕也不让他过问。
    直到几周后,他听说武勃被开除,全校都在传尤瑕背后搞得事情,才知道两人已经关系如此水蛇火热,不可开交。
    武勃被开除当天,当众放话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之后尤瑕无故忽然转校,他当然以为是武勃在搞事情。
    “不是他?”乐小归诧异。
    “勉强来说,小部分吧。要不是他,尤岩不会又盯上我。”
    “什么?!”提到那个名字,乐小归脸色比他还差,忍不住颤,“他,他去找你了?”
    乐小归倒吸冷气,不敢去想。
    “嗯。”尤瑕叹:“武勃那么一闹,让他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能折腾,而且这儿子还有点价值。”
    尤洁偷偷上大学从家里逃跑后,尤岩一直想办法从尤瑕嘴里撬出答案,但是无奈什么办法都想了,也没成果,时间长也就放弃了。
    虽然时不时虐打尤瑕,但是尤瑕这时候早就有了反击之力,也不怕他。
    尤岩在外面混的越来越差,债台高筑,有一年跑了。
    尤瑕一直不知道他去了哪,直到和武勃那么一闹,让回来的尤岩又盯上了他。
    之后他才知道,那些年尤岩一直在外电子行骗,警|察跨省追捕他,无处流窜的他回到老巢,结果又被当初欠债的人盯上,而武勃被开除后,就开始了混混生活,尤岩见到他听说一些事,就想起了这个早就被抛在脑后的好儿子。
    在一个普通的不能更普通的日子,尤瑕一边想着昨晚的作业,一边往学校走。
    乐小归最近几次考试都不太行,他得看着提点下。
    然后下一秒,一道身影拦在身前,在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旁边就飞速过来一辆车,把他直接塞进了车里。
    “尤瑕!”乐小归急喘看着他,脸色灰暗,差到极点,“你,尤岩把你绑架了?!”
    “不是他,但他也逃不开。”尤瑕不在意的笑:“我被绑架了,或者说我是被尤岩卖了,虽然不知道我值多少钱,但应该能让他抵挡一阵子债务。”
    乐小归脸色发白,手在颤抖。
    尤瑕说的这些,离他太遥远,鬼哥在学校再混,也是个个爱学习懂礼貌的至多跟老师贫贫嘴校外打打架,尤瑕经历的这些,他想都不敢想。
    “之后呢!你怎么跑了!”
    “跑什么,尤岩招惹的人,哪个不穷凶极恶,之前我还能每月替他还着债苟活,现在他一心拿我抵债报复我,没钱没商量。”尤瑕笑:“你以为演电视剧呢,被一群恶徒盯上还能跑。”
    尤瑕自嘲的笑:“尤岩是真觉得我能卖钱。”
    尤瑕后脑勺狠狠挨了一棍,直接被打进沉沉睡眠,醒来的时候,在一个破旧的老房子里,四面透风,连个门窗都没有,但是他被捆得紧。
    他看了眼外面,就猜出这地方是个破厂房,远离市区,就是没有捆,他也未必能逃。
    他醒后,就有人走了过来。
    叼着根烟,男人呲牙咧嘴,居高临下鄙笑:“小伙子,你老爹可真不是东西啊。我说拿你一个肾,放他三个月,他直接让我能摘的都摘了,放他走。”
    尤瑕闭了闭眼,再睁眼,眼里已经没有初初被绑架的不安,漆黑的眸子沉默寒冷,看的身前人眼皮一挑。
    “呦。看样子是个比你老子还狠的货。可惜,你活不久了。”
    “你抓我没用。我没钱。”尤瑕说的实话,他上学靠打工,还债靠尤洁偷偷接济。
    听说尤岩回来后,怕他查到尤洁的蛛丝马迹,他很久没联系过尤洁,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