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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帅哥,来坐我这里啊!”
    “善治我学习好,来我这!985不是梦,清华北大握在手!”
    老汪尴尬,这17班的人,不比追星女孩狂野。
    “褚同学既然介绍完了,就找一个位置坐吧。”他指着已经长时间用期待盯着他,都要把他盯穿的周兰兰,“那里没人,不然你……”
    褚善知错过他,直直走向了最后一排,全班目光随着他慢慢偏移到后排。
    褚善知一路看着遆景,然后停在他桌前,“同学,介意换下位置吗?”
    全班吸冷气,操?
    这厮是不是认错人了。
    刚才最热烈激动喊红脸的周兰兰脸又白了。
    行了,可以了,埋了葬了,她又没有帅气男同桌了!
    遆景懒塌塌,眼半睁不睁,抱臂靠着墙,腿都没伸直的恹恹踩着桌腿,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松懈随意不当回事的气息。
    他看着新同桌,笑着,且有礼貌地说:“滚。”
    校帝一句话,全班鸦雀无声。
    老汪尴尬笑着跳出来救场,“遆景,你怎么说话呢,新同学刚来,不愿意就不愿意……”
    “没什么不愿意,单纯就是我和新同学的打招呼方式。”遆景侧头看褚善知,“怎么,不喜欢?”
    褚善知笑了:“怎么会。”
    他从善如流,温柔和睦,然后扬眉道:“我想坐这,你滚吧。”
    遆景脸色一寒,班里这下才真是死一般的寂静。
    老汪眼闭了闭,后脑勺疼得厉害,这眼看着都快毕业了。
    “你他妈?”镰刀拍着桌子站起。
    褚善知疑惑嗯了声,依旧笑的和煦,不解看遆景:“你们班的打招呼方式,好像有人不喜欢。”
    遆景蹬开凳子,插着口袋站起来补充:“忘了说,这种打招呼方式只能我用,别人用了,就是欠抽。”
    话音落,遆景脚就踹了上去,所有人眼都瞪大,呼吸滞住……
    下一秒,遆景被人在后面拦了一下,扯着坐回去,还踉跄坐的姿势有几分难看。
    “你找死?!”遆景阴着脸回头,看到尤瑕,脸色更难看
    尤瑕没想到会拉他差点跌了,想说抱歉,抿抿唇说的却是:“别冲动。”
    “你他妈一天认识我?我长着圣母脸?!”遆景一胳膊甩开他手,一脚踹翻身前凳子。
    砰咚咚……
    凳子在地上翻转落地声,巨大回响如落石击在人心口。
    17班人不无默契地想:校帝怒了。
    其实虽为校帝的同班同学,但是本班人对校帝的了解还真没外面混得或者传言的了解得多。
    认识三年,校帝在外面打架风采他们不知道,也只有第二天看到挂彩的校帝,才会默默感叹:哦,校帝想必昨晚又征服了哪个混混。
    其余时间,校帝更像个镇魔的安静坐在最后一排,除了平日里镇镇17班这些牛鬼蛇神保持班级里的安静,给他创造一个良好的睡觉环境外,还真没有太深交。
    三年时间,校帝独来独往,除了那几个兄弟,跟谁也不纠缠,也不欺负软弱。
    所以他们对校帝的害怕,最多的还是来自校帝本身的称号。
    今天还是第一次,发这么大脾气的校帝。
    阴沉着脸,浑身散发的阴冷气息似乎能真将一个人咬碎了吞噬,轻描淡写看过来的眼神,明明波澜不惊,无风无雨,但是就是让人无端的从心里害怕。
    惹出一场暴风骤雨欲来的褚善知,却是在万般宁静的时候,笑出了声,把心疼的目光瞥向尤瑕,惋惜:“你转学那么匆忙,也不跟我打招呼,现在看,应该还是很想我这个老同桌的啊。”
    木头疑惑:老同桌……这猖狂厮不是来自祁栾……
    木头眼睛越睁越大,不可思议。
    遆景眯眼看褚善知。
    尤瑕冷淡地看着褚善知,“把凳子扶起来,离他远点。”
    “哦。”褚善知点点头,竟然真的扶起了凳子,还拍了拍凳面,笑着看遆景:“请坐。抱歉,我只是看着自己曾经的位置被人霸占,吃醋了。”
    “为他?”遆景说。
    褚善知还在笑,只是这笑里夹杂上了阴冷,“你看不上的人,可能在别人那里是宝。”
    遆景:“哦,那你知不知道,我在他那里,也是块宝。你对自己觉得是宝的人心里的宝,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褚善知:“什么?”
    “跪着的尊重。”
    作者有话要说:  嗯,校帝要生气,后果很严重。
    第52章 认输
    17班人心里发冷:这他妈,校帝,太可怕了。
    尤瑕蹙眉。
    “小弟弟,温室里出来的花骨朵儿都这么娇狂?”褚善知侧头看尤瑕,“你就这审美?”
    他用一言难尽你什么眼光怎么回事的目光审视尤瑕。
    尤瑕冷声:“褚善知,我再说一边,离他远点。”
    褚善知收手,一脸宠溺,口型道:都听你的。
    说罢,他真就施施然走开了。
    遆景冷眸看向尤瑕,笑容讽刺。
    尤瑕无奈:“别和他动手,可以吗?”
    接近死亡的一节课,在凝结的空气和僵掉的气氛中,终于在它成一块化不开的冰块前,在敲响的救赎响铃中融化。
    几乎是铃声一响,老汪就夹着文件袋拍拍屁股走了,其他同学也是一窝蜂地往外跑。
    “这么一节课,老汪也真能上得下去。”木头撇撇嘴,“老汪都不管下。”
    来个新生这么狂,他们都顾忌着在上课没动手,新生好像无事发生。
    “管?”
    “心安理得当着最差班班主任,想管早管了。反正也快退休了,不争业绩不争头衔,累这份心干什么,老汪一天就枸杞泡红枣的办公室吹着冷气,除了上课,你见他来过几回教室,不跟咱们这帮混纠缠,才是他的人生哲学。”镰刀说。
    木头不知怎么,就嘣出一个成语:“尸位素餐?”
    镰刀:“啥玩意儿?”
    木头品着,点头,“就是这个,没错了。”
    说完,傲娇的睨了眼镰·没文化·刀。
    镰刀就操了。
    “算了,什么帝之家和五狼人野营,还是改天再说吧。”木头真没胆子在这压抑的氛围中再多待一秒,和镰刀说完就跑了。
    镰刀也待不下去,哪还想着野营,也跑了。
    教室走空,一瞬间只剩三人。
    后排,沉默两人谁也没看谁,遆景趴着睡觉,尤瑕低头看书。
    褚善知像是什么都没察觉,走过来,停在尤瑕桌边,扣扣桌面,“厕所去吗?”
    遆景一脸被人吵醒的暴躁:“厕所还要人陪?你残障?”
    褚善知:“有的福利,不是残障也能享受。”
    遆景笑:“是吗,说来听听,还有什么比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