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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多了。”说着,指向店门口停着的他那辆复古小墨绿。
校帝牌车夫,你值得拥有。
尤瑕:“……别告诉我你开他来的。”
这是把单车开出了劳斯莱斯幻影的速度吧。
“怎么可能。”遆景抽了他的大链条锁扔进篮子里,“我放在公交上,搭着来的,一路上没少被白眼。”
“没把你赶下去就算好的了。”尤瑕说。
遆景:“那不可能,脸摆在这里,她们不舍,好几个大妈拉着我夸我低碳出行,要不乘公交要不骑单车,都骂自家糟老头子向我学习呢。”
“上来吧。”遆景骑上车后,敞开怀抱让他坐上来。
尤瑕看了看这小车,委拒:“我消食,走回去。”
“那你怎么赶最后一节课。”遆景说。
“坐你的车我也赶不上啊。”
“能赶上下课铃,听个响,放学铃声最悦耳了。”
尤瑕:“……”
“还不上来。”遆景摆手。
尤瑕无奈的走过去,遆景笑得坏,拉着他坐到车前横杠,低头在他脖颈后落了个吻,“做好,我出发了。”
尤瑕脖后冰冰凉,耳廓边倒是气息温热涌动,他侧头看过去,遆景下颔微碰着他的头发丝,偶尔路过坑,撞得两人贴在一起。
看上去搂在怀里十分美好,实则尤瑕屁股硌得难受,脸也越来越黑,微扭着头挡在遆景手臂后边,遮住自己的脸。
遆景看着他的小动作,偷偷坏笑。
不到校门口,尤瑕真没脸再坐下去,“停车。”
遆景知道再得寸进尺真要被收拾了,乖乖停车,尤瑕跳下车,眯眼看他:“你很开心啊。”
遆景:“呵呵,没想到你这么小只这么软……啊!”
遆景得了便宜还卖乖,结果被尤瑕从后背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在了横杠上面,胯骑在上面,墩了一下某处,疼的差点没把心爱的小墨绿扔了。
“尤瑕!”遆景咬牙。
尤瑕大摇大摆往校门走,听到后面惨叫,头也不回地朝空中潇洒摆了摆手。
遆景疼得一天都没好气,想方设法找回场子,结果上晚自习,尤瑕又不在了。
发消息,直接说今晚不回来,不要给他留门了。
遆景:我不折腾你了,快回来。
尤瑕:真有事,明天见。
遆景放下手机,看了眼寝室,栽回了床上,握着某处心疼揉着,不知怎么觉得住了许久的寝室变得空荡荡没人气。
好在尤瑕言出必行,第二天就回来了,刚出现在教室后门就被遆景扯去了厕所。
“你躲我挺远啊,老实说,去哪了。”
“回了趟凌阳。”尤瑕说。
遆景没想尤瑕真会老实说,蹙眉,“回凌阳?”
“嗯。”他靠近他耳朵,低声坏笑道:“落在那里的东西,我去拿。”
遆景也没问你都走了,还能有什么东西落在那里,直接脚往后蹬踢上了门,压着尤瑕吻了上去。满打满算,遆景都觉得有两天没和尤瑕好好见面了,按在厕所隔间里,细细的吻了上来。
尤瑕笑了声,似乎心情不错,配合着启唇让他闯进来。
遆景动作更用力,小遆景的仇和昨晚的独守寝室,总算在长达十多分钟的单方面征伐热吻中讨了回来。
两人都是气喘吁吁,遆景鼻顶着尤瑕,不断摩挲,在狭小空间交换呼吸。
尤瑕眼里泛着笑意,抬手抿掉他唇边的水渍,“出气了吗?”
遆景眯眼,在他唇上又重重咬了一口,泄愤完才说:“暂且放过你。”
两人从隔间出来,恰巧一个人从门外进来,看到遆景一愣,“校……校帝……”
要打招呼的话,在看到校帝拉着身后男人的手从隔间出来后怔住,表情瞬间怪异。
尤瑕要松手,遆景扯住没丢,只冷脸对那人道:“看什么看,滚去上厕所。”
“好好。”那人低着头,再不敢看,有些狼狈地赶紧钻进了第一格厕所。
尤瑕无奈地睨了他一眼。
遆景挑挑眉,比口型道:老子都不怕,你躲什么。
尤瑕没好气地按着他的手压在水龙头下洗,遆景笑又跑上来,心安理得被服务着,深邃黑瞳里带着几分亮光,好像刚才乍现的戾气嚣张和锐狠劲都是错觉。
遆景安分了,尤瑕也没再乱跑,考试就剩俩天了,复习愈发紧张起来。当然,这也仅指17班的尤瑕和其他还有的救得,剩下大部分依旧过得草草了事,比如遆景,睡得昏天暗地,尤瑕都要怀疑昨晚一起睡的是另一个人了。
尤瑕拿着笔,正安静地看着遆景,镰刀忽然拍桌子转了过来,看到两人这场景,顿了一下,想到群里的消息,又着急说:“裘斯被开除了!”
尤瑕眨了眨眼:“哦。”
镰刀:“?!”
“大嫂!是裘斯啊,你们凌阳老大!”木头惊讶,“你都不震惊吗?”
“屁大点事,你就没见过世面?”遆景被吵醒,先看了眼尤瑕,才接过话说:“开他的原因是什么?”
“霸凌。”木头说。
“嗯?”遆景冷笑,“这事他干的还少吗?”
木头:“可,可这次据说,他霸凌场面,让教育局派下来视察学校的人,亲眼看到了,最要命的是……”
木头环视了一下教室,声音低低带着压不住的窃喜,“他那个在教育局上班的老爸就在现场!脸丢完了!”
第44章 意外
裘斯灰溜溜离校的第二天,雰城二模正式开始了。
一时间,认真学习的状态都回归了考场,心里已经高考完在给自己放暑假之流的,下面偷偷摸摸激情讨论着裘斯转校的事。
凌阳老大,忽然被开除了,这事私下谁能不嘀咕。
就这两天,徘徊在不学毋宁死和不吃瓜毋宁死边缘的木头,就没少在自己老大耳朵边嘀咕,“老大,你说这事奇不奇怪,裘斯怎么欺负个人,好死不死就撞上了督察组老师,而且听说他欺负的还是个低年级的小初中,扯回凌阳欺负,他是咸菜吃多,闲得慌吗,霸凌人还挑挑拣拣,现在可好,把自己祸害进去了。”
遆景看着在考试间隙,回到教室就陷入下一轮紧张复习的尤瑕,压根没理他。
木头又在他耳边嘀嘀咕咕,“怎么回事啊,是不是有人给裘斯下套啊。”说着,他抱紧了自己,“要真有这人,细思极恐啊,处心积虑对付裘斯,这是多大的仇啊。”
遆景目光从尤瑕白皙干净的脸上离开,沉着目光看木头:“不复习出去!”
“学学学。”木头脑袋一缩,不知老大为什么情绪不佳,也没敢再说,赶紧转过了头。
遆景目光又放回了尤瑕身上。他眉眼干净,嘴唇薄红,眼神向来清冷,但是唇红齿白,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