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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的罪魁祸首,居然又和霍钦复合了,还在霍钦的帮助下,建立了和那个便宜弟弟的友好关系。
从前宁佳书一回家,那个讨厌鬼不是揪着她的袖子吐口水,就是扒拉着她哭,这回回家居然不哭也不闹了,或许是记起了宁佳书喂下去那碗苹果泥的味道,嘬着她的大拇指当奶嘴不撒嘴。
这么大的孩子,几天一个样儿,宁佳书不过是飞了几趟欧洲航线回来,眼看着居然又大了一点。
那眼睛黑黝黝水汪汪的,巴掌脸上占了一半儿,随妈,宁佳书的眼睛也随妈,从镜子里看过去,和她居然像了八九分。
这种被小孩子嘬手指头,宁佳书还是初体验,不过说实话——温温热热、酥麻酥麻的,挺舒服。
宁母从厨房出来吓坏了,“佳书!弟弟不懂事你怎么也跟着闹呢,快把手拿出来!”
“他自己不撒嘴的,有本事你把它抱走。”
宁母试着把那肉嘟嘟的小嘴巴和宁佳书的手指头分开,便宜弟弟眉头一皱,凭空哇一声,马上开始哭嚎。
个头长大了,嚎啕的分贝自然也成正比增长,活生生的小人肉炸弹,这下塞奶嘴塞手绢都不管用了,宁母锅上还热着菜,记得焦头烂额,宁佳书挑眉摊手。
怪我喽?
锅里要冒烟了,无可奈何,宁母最后又把孩子塞回她手中,叮嘱,“先去洗洗手,不卫生。”
“洗过了。”
第45章
临近年底, 第二次大考在即, 申航上下的气氛不知从什么时候悄悄紧张起来。
在民航业内, 上至检查员,下到教员、机长、副驾,统统要考试, 不论岗位、不论资历,考试不合格便只能接受降级,像宁佳书这样的副驾没得降,干脆直接停飞, 直到重新补充完提高训练为止。
宁佳书习惯临时抱佛脚, 直到最后一次飞完长途, 回到公寓才开始翻书。
何西最夸张, 她打小脑袋就不太够用, 上学那会儿还能混着玩儿, 现在考试和饭碗直接挂钩, 吃早饭都叼着三明治在背书,反正不出门, 连澡也懒得洗了,整日边幅不修油光满面对阳台发奋。
飞行员有飞行员的考核,乘务也有乘务的复训,何西已经是乘务长,复训要求还更严格些。而且她是典型月光族,随着年龄增长不好意思问家里要钱,工资花起来越来越捉襟见肘, 最近在准备法语考试,等级考过了,小时费也能再往上调一调。
因此,宁佳书早上每每还在睡梦中,便被她叽里呱啦一阵土里土气的弹舌音吵醒,跟她理论她还怪有理。
“我的级再考不过花呗就还不上了,到时候这房子你就自己租吧。”
宁佳书抱手冷嗤,环视客厅一圈,“你要是再不拿出你出门对待自己的劲头把卫生打扫干净,我倒是还真宁愿自己租。”
外边光鲜亮丽的漂亮女人家里往往一团糟,说的就是何西这样的人。
这段时间临近考试,她越发肆无忌惮。冰箱里除了面膜就是喝剩的啤酒和饮料罐,还有一堆过期的食材。外卖盒,衣服东一件西一件放在客厅,厨房水池里是上个星期的碗筷。
明明偌大的公寓,却走到哪里都塞手塞脚,在厨房再次踢翻一个茶壶,眼瞧着里面爬出一只母蟑螂后,宁佳书终于尖叫着发飙了。
“何西!快点带着你的垃圾滚出这道门!”
“房子是我租给你的,要滚你滚。”
宁佳书反笑,“那咱们去问问房东看,我出两倍房租,她让谁滚。”
何西怒目圆睁,“你犯规!你这个大骗子,把霍钦都弄到手了还想过河拆桥!”
她现在根本没钱找合适的新房子。
“不滚也行,我上楼坐会儿,回来时候希望你还我一个干净的生存空间。”
宁佳书将要打扫的地方,仔细理好条目交给她。
何西眼睛越睁越大,指着最后道,“洗手间的砖缝要用清洁剂消毒液擦也就算了,你房间凭什么也要我打扫?”
宁佳书隔手套拎着刚刚抓到的那只蟑螂触须,扔到茶几上吃剩的盘子里。
何西触电般退后两步,眼睛盛满恐惧。
“恶心吗?”
“家里发现一只指甲盖搭大的蟑螂,说明看不见的地方至少还有成千上万只蟑螂。”
宁佳书慢条斯理脱下手套扔进垃圾桶,振振有词,“既然第一只是因为你出现的,我的房间再干净,也难保不会受外边污染,我只是叫你清扫干净,还没叫你出稍后上门的灭蟑螂公司的费用。”
何西潜意识觉得那里不对,可宁佳书的话听上去却似乎也有道理,来不急细细思考又听她道,“还是你准备自告奋勇承担这笔费用?”
“我没钱!”何西立马捂住荷包,“你快上楼去吧,我会打扫的。”
宁佳书这才满意点头,“多用消毒液和清洁剂,瓷砖要擦亮。”
“我知道了!”那声音充满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