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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月一进来就看到她了。
沈溶月做了个手势,意思是去旁边的休息室等他。
褚寒深点点头。
记者回头看,却只看到一个窈窕的背影。
褚寒深收回视线,把手里的纸条折起来,平静地说:“要不今天先到这里吧。”
记者愣了几秒,不敢多打扰:“好……好的。”
沈溶月看到褚寒深走进来,把手里的可乐推了过去:“给你买的。”
褚寒深扫了一眼可乐,又看她难得低眉顺眼的样子,唇角微勾拉开椅子坐下,给她拿了一盒葡萄,抬了抬下巴示意她吃:“还觉得恶心么?”
沈溶月摇摇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解释说:“我昨天不知道那是酒,我酒量不太好。”
褚寒深“嗯”了一句。
沈溶月有点难以启齿:“我昨天……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褚寒深摸着可乐瓶的手指微顿,仿佛想到了什么,没什么情绪地笑了声。
他缓缓抬眼,盯着沈溶月的脸嗓音低磁:“没想起来?”
沈溶月和他的目光撞上,很快又别开,拎起一颗葡萄往嘴里塞,含含糊糊地说道:“没想起来。”
褚寒深眼梢染上一抹玩味,懒懒道:“你想知道什么?我可以帮你回忆一下。”
沈溶月不作声。
褚寒深不紧不慢地开始陈述。
“你先是抱着我,说自己太热了……”
“接着还想脱衣服。”
“?”
沈溶月杏仁眼睁得圆溜溜的,马上否定:“不可能。”
褚寒深没有理会她的辩驳,继续说:“回到家,我好不容易把你抬到床上,结果……”
他眉头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沈溶月急了:“结果什么?你说啊。”
“结果你说要洗了澡再睡,整个人泡在浴缸里不肯起来。”
“…………”
沈溶月窒息了。
但是他一说吧,她脑海里就像放小电影似的,一片一片的小碎片都拼了起来,虽然画面模糊没有实感,可是她意外地相信褚寒深说的每一个字。
沈溶月看向他,艰难地问:“那你……看到了?”
褚寒深拉开可乐罐,偏头看她,四指有节奏地敲击着罐壁,顿了好几秒,慢条斯理地问:“看到了什么?”
沈溶月脸一瞬间涨红。
恰好此时外面的广播传来一小段芭蕾舞曲,悠扬又轻快。
沈溶月听到他笑意渐浓地说了一句:“看到人民表演艺术家的水上芭蕾么?”
22. 没结婚的第二十二天 褚寒深像哄孩子似……
沈溶月干笑两声往他嘴里塞了一颗葡萄:“这还挺甜的你尝尝。”
言下之意是你可闭嘴吧。
褚寒深扫了一眼她的手指, 不紧不慢地咬破嘴里的果子,一股汁液流了出来。
是很甜。
沈溶月慢半拍地拿起纸巾擦手。
葡萄上的水渍倒是很快擦干净了,然而指尖方才触碰到的、温热柔软的触感却始终挥之不去。
褚寒深收回目光:“今天晚上有夜戏, 好像在墓地。”
微信里缪雪已经讲过了, 沈溶月点点头,站起来:“那晚上见。”
褚寒深把玩着可乐瓶的扣环:“多带件衣服。”
沈溶月顿了顿, 没转身:“好, 你也是。”
*
《鹧鸪天》的剧情拍摄已经过半, 今晚的戏算是小高.潮。
刘鸢的渣皇兄杀光了尼姑庵里的师傅们抛尸荒野,刘鸢知道后,从和亲路上逃回。在傅风黎的帮助下, 将一具具尸体安葬立碑。
眼见快十月了,墓地的拍摄点在湖山风景区的一块小土坡上, 上面杂草丛生, 周围有常青灌木和矮树林。
虽然这墓是道具组新刨的,但耐不住地点选得好。
沈溶月披着大衣什么都没做,就感觉这地方阴风阵阵。
对她这种怕黑人士着实不太友好。
而且她感觉身后的树林里老有东西来回蹿。
她和缪雪说了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