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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地念着盒子上的标牌:“全棉制造,意大利进口,透气潮流男性丁字裤。”
………………
他念完后,空气中仿佛有一卡车乌鸦飞过。
死寂——
约莫10s,沈溶月终于回神,踮脚一把夺过,死鸭子嘴硬:“你胡说,我买的是口罩。”
褚寒深好整以暇地靠在沙发上,长腿交叠前伸,闲到:“要不你拆开看看?”
也不懂是什么商家,“透气潮流男性丁字裤”这几个字写的格外的小,叠的方式也很像是穿过硬纸板被拉紧的口罩。
沈溶月不信邪,真把盒子拆了,双手提着裤子两边,展平,死死盯着裆部,耳朵像被人揪了一下,热热的。
她低头看了眼褚寒深,马上把丁字裤收了起来,像揉纸团一样胡乱塞进盒子里,挠了挠耳垂,生生忍住口吐芬芳的欲望。
可是,五分钟过去了,这人眼尾上挑,嘴角勾着浓浓的笑意。
是可忍孰不可忍,沈溶月报复心作祟,单手捏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抬,故意将碘伏涂的他满脖子都是,一边涂还一边“温柔”地用哄小朋友的语气说:“别动哦,姐姐很轻的。”
而她心里想的却是——让你笑!让你笑!丑死你!丑死你!
褚寒深一眼看穿她幼稚的想法,碰了碰嘴唇,最终还是随她去了。
*
第二天早上,缪雪很早就到了,给沈溶月带了早餐,拉开窗帘让美好的太阳光晒进来。
但沈溶月并不觉得美好,起床气十足地扯了被子蒙住脑袋,重新睡过去。
缪雪好言好语相劝:“月月姐该起啦,化妆老师已经到了,今天任务很重。”
被子里的那团一动不动。
缪雪:“月月姐下午再睡好不好?导演说今天第一场戏拍吻戏……”
沈溶月迷迷糊糊地随口应了一声,半梦半醒地好像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词。
她还以为在梦里,下意识舔了舔嘴角。
等等……
她单手像折书本一样翻开被子,眼睛还睁不开,沙哑的嗓音微微扬高:“你刚刚说什么?吻戏?”
她虽然拍的戏多,但感情戏很少,大部分点到为止,有什么出格的沈嘉懿那关就过不去,所以她出道以来从来没拍过这玩意儿。
缪雪递给她一个“月月姐加油”的眼神,悲壮地点了点头。
沈溶月:“……”
8. 没结婚的第八天 “一点都不冷”
往常沈溶月起床总会在床上赖半个小时,甚至玩玩手机,看看土味视频,一个早上就过去了。听完缪雪的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瞬间没了睡意,早饭吃了几口草莓,别的基本没动。
缪雪怕她冷,出门前给她拿了件驼色的大衣。
等电梯的时候,沈溶月看了眼手机,才七点半。
“溶月姐,缪雪小丫头早安啊。”
沈溶月回过头,原来是梁波。
他身旁的褚寒深穿了件黑色的卫衣,鸭舌帽的阴影打在英挺的鼻梁上,不说话时整个人都散发着冷气。
他看了一眼沈溶月,冲她点点头,嗓音低沉沙哑:“早。”
沈溶月回了个得体的微笑,将昨晚的事选择性遗忘了。
缪雪眼珠子在他们两个人打转,整张脸都写着“你们两个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一副认识的样子”。
沈溶月读懂了,没解释。
电梯门“叮”地响起,缓缓打开。
四个人一同走了进去。
住在楼高的唯一一点不好就是,坐电梯太漫长了。
梁波站在褚寒深后面,稍微一瞥就瞥到了他耳后的伤痕,嘟囔道:“哥你这到底是谁划的呀?今天上午就要拍定妆照了,不好看了都。”
沈溶月眼观鼻鼻观心,视线乱飘。
褚寒深狭长的眼睛凉凉地觑过去,声音不高不低,极为平淡:“是有那么一个……”
沈溶月心头一跳,他不会是要把自己供出来吧?
深更半夜女人在男人身上留下痕迹,也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
沈溶月用眼神警告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