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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小助理听到了,转而告诉了简迟。顺着经纪人的表哥那条线,查到了咖啡馆,从而顺藤摸瓜拿到了那两段视频。
说白了就是那么凑巧,简迟根本没怎么费心思。
听简迟显摆似的说完了整个过程,沈殷沉默的时间更长了。果然是恶有恶报,只是时候未到吗?想到在老家遇到的贺文,沈殷抿了抿唇,跟隋洲他们几个说了这件事。
平日看着大大咧咧的隋洲当即就炸了毛,表示绝不原谅,一定要送贺文进去蹲局子。群里的其他几个人相继冒泡,也是同样的意思。
手指敲在手机屏幕上,沈殷着手联系了公司的法务部,让他们去处理这件事情。其实就算隋洲他们没有表态,沈殷也不可能会放过贺文的。以前是没有证据,现在有了,他更不可能轻飘飘放任这件事过去了。
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作为负责,沈殷是,贺文也不例外。
法务部将相关证据交出去了一段时间,贺文就被检察机关提起了公诉。尽管喻氏企业已经不复存在,但包括喻锦在内的当时的主管人员也作为了被告,要求出庭接受审判。
有公诉人员跟进这件事,沈殷就没怎么关注了,只是偶尔看一下程序进行到了哪里。不管能不能被判刑,这都是法律衡量的事情,他等着最终的结果就好了。
公安机关的人员上门对贺文实行刑事拘留的那天,贺文面色发白、手脚冰凉,浑身都在颤抖。他的大脑那瞬间都是空白的,只有一种报应终于来了的不切实际感。
而贺文的父母都快傻了。满头雾水的,都不知道自己老实巴交的儿子究竟犯了什么事,竟然闹到要蹲局子。
上门的公职人员解释得很清楚,因而他们很快就理清了其中的弯弯绕绕。原来贺文灰溜溜地回了小县城,不是沈殷翻脸不认人。相反的,是他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
尽管弄清楚了事情的始末,可贺文的父母只有他一个儿子,又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被送进去?要是进了监狱那个地方,人生就被毁了啊。
心急如焚的贺文父母求助无门,苦苦挣扎后想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找沈殷不就好了?他们两家都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至于将人逼到绝境吗?
不就是泄露了一点商业秘密,又不是杀人放火那样恶劣的事,总得给人一个改正的机会。更何况,沈殷现在又开了一家公司,甚至比以前混得还好,也没有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影响。怎么就不能看在两人十几年的交情上高抬贵手?
越想越觉得是这么一个道理,贺文的父母买了一袋水果,慌忙地就往沈父沈母家里去了。
见面先絮絮叨叨叙了旧情,从两家成为邻居的那时候讲起。又将话题引到了沈殷和贺文的身上,说两人从小关系就好,若是一方做错了事,另一方总该体谅一下。这都这么多年朋友了,没必要闹得这么难看。
他们说了许多的话,嘴巴都要说干了,然而沈父沈母并没有什么表示,仿佛没听懂似的。贺文的父母又气又急,只好将话挑明了。希望他们能跟沈殷说说情,让他不要追究了。如果沈殷愿意的话,贺家可以赔偿一笔钱,就当作是弥补沈殷的损失。
沈父沈母当场就拒绝了,表示自己老了,沈殷的事儿都由他自己做决定,他们插不了手。贺文父母的脸色顿时比吞了一大口芥末还难看,张了张嘴气得说不出话,直接拂袖而去。临走前还不忘将自己买来的一袋水果拎走,那滑稽的模样也是看得沈父沈母无言以对了。
纵然被拒绝,贺文的父母仍旧没死心,费尽周折拿到了沈殷的手机号码。接到电话时,沈殷刚刚做好了晚饭,正招呼阮软去洗手。
看到有陌生的号码打过来,他一边摆放碗筷,随手按了接听。还没说话,电话那头的贺文父母就已经迫不及待讲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真是闻者落泪、见者心伤。
默然半晌,沈殷拧了眉。贺文的父母大吐苦水,似乎他不答应他们的要求就持续给他打骚扰电话。
尽管已经很没有耐心了,沈殷还是看在做父母的不容易的份上,按下脾气回了一番话,语气无奈又倦怠:“这不是我可以控制的。进入公诉程序的案件,不是想撤就能撤的。况且就算能撤,我也不会这样做。贺文当初做下那些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会有今天的结局。”
“抱歉,我帮不了你们。”吧嗒将电话掐断,还顺势将刚才的手机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电话被挂断的那刻,贺文父母愣住了。不信邪地又打过去,只是这回怎么都打不通了。贺文的母亲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开始抹眼泪。边哭边骂沈家的人冷血无情,一个小忙都不肯帮。
然而不管他们再怎么哭、再怎么闹,贺文的案件还是在走审理程序。最后审判结果出来了,贺文以侵犯商业秘密罪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喻锦几人也没能幸免。此案板上钉钉,没有翻案的可能。
得知此判决的贺文父母像是一下子老了十岁,连走路的背影都佝偻了起来。他们再没脸去沈家闹,甚至觉得走在路上都被街邻四坊指指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