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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像发烧了。”褚余凡伸手想去探周思齐的额头温度,被他把手挡了下来。
    “我就是没吃饭,有没有东西吃?”周思齐若无其事地站直了。
    唐晓舟摸了摸口袋,掏出一袋辣条。
    任钰博摇摇头,走去门口,那里有人推着车卖酸辣粉。
    他端着两碗酸辣粉走回来的时候,看见周思齐一嘴的红油,看来确实饿得不轻。
    拍摄被喊停,至于什么时候再拍,导演也没再提。
    没拍到的选手牢骚满腹,周思齐靠在褚余凡身上睡大觉。
    终于回来了,终于又见面了。
    等他们回到宿舍,周思齐飞身冲进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吐到最后他在心里直骂娘,那个死变态叫什么?等老子下次见到你,非打断你的狗腿。
    任钰博听着厕所里的呕吐声,连连摇头,唐晓舟那袋辣条,八成过了保质期。
    他们以为陆启这个人就会从生活中消失了,结果,从第二天开始,褚余凡陆续收到了各种各样奇怪的礼物,99朵玫瑰花,瑞士巧克力,红酒,香槟,名牌内裤……
    一开始,唐晓舟还以为是粉丝送的,酸溜溜地羡慕不已,到后来觉得不太对劲。
    粉丝为什么要送内裤?又不是本命年。
    他偷偷跑去问周思齐,“这不会是那,那个谁送的吧????!”
    周思齐冷冷地哼了一声,从床上跳起来,翻出褚余凡偷偷藏在柜子里的几瓶酒,和那一堆礼物一起,送去了选管小姐姐的宿舍。
    他闷闷不乐地想,那个陆启,是不是查到了褚余凡四月过生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周思齐觉得自己真是背到家了。
    那天吃完辣条酸辣粉,回来一通狂吐,吓得导演喊来了医生,一测体温,38.9°高烧不说,还被断定得了急性肠胃炎。
    当即就送他去医院吊了一晚上水,安排了个助理导演跟着他,结果深更半夜,他说什么都要回宿舍。
    战时警报都拉响了,他怎么可能安心在医院呆着。
    但医生坚持让他卧床三天观察病情,眼看明天就要开始彩排,他连自己在舞台上做什么都不知道,烦躁地要命。
    而且他每天早上睡醒,宿舍里的三个人很有默契地消失不见,留他安心静养。
    褚余凡每天一直和唐晓舟任钰博在训练室待到半夜,搞得周思齐像个局外人。
    这种感觉让他他非常,十分,极度不满,自己费心回来又不是为了卧床。
    周思齐从选管姐姐那里要回了自己没电的手机,走回宿舍,找出了充电头,正准备插上线,就看着褚余凡推门进来。
    “你出去了?”难得一见褚余凡脸色阴沉。
    周思齐愣了一下,想起自己把地上那堆礼物拿去送人,脱口而出,“对啊,我去丢垃圾了。”
    褚余凡看了一眼床下原本堆着礼物的角落,比旁边落灰的地方白了一大块,恍然大悟,忽然笑了出来。
    “哦,我还以为……”
    周思齐被这突如其来的笑容晃了神,然后反应过来,“你以为什么?”
    褚余凡摇头,“没什么。”
    周思齐眯起眼睛,看见自己的桌上摆着一份餐,他出去的时候,宿舍里还没有人。
    “你刚才回来了?”
    褚余凡挑了挑眉,没否认。
    他提前离开了训练室,去餐厅老老实实排队打了一份餐。
    走回来却发现宿舍里黑着灯,当时就心头一跳,推门进来,把吃的东西往桌上一放,急忙出去找那个应该在宿舍老实养病的家伙。
    他在训练楼和操场跑了两圈,连半个人影都没看见,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想喊周思齐的名字,又担心别人异样的眼光,胸口好像被抽成了真空,说不出话来。
    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最后他浑浑噩噩地走回来,在宿舍楼外看见亮起的灯,才心绪不宁地跑上二楼。
    不知是不是怕推开门会失望,他还在门口磨蹭了一会儿。
    吐了一口气,推门。
    蹲在柜子前埋头找充电线的周思齐,让褚余凡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周思齐仔细研究着他的表情,“你不会生气我把你的礼物丢了吧。”
    褚余凡好看的眉眼皱成了一团,“你把酒也丢了?”
    周思齐气绝,“那家伙送的东西有什么好收的?”
    褚余凡嘀咕了一句,“浪费。”
    我靠。
    周思齐猛地一抬头,脑袋撞到了上面打开的柜门上,痛得他眼冒金星,直接蹲到了地上。
    褚余凡赶紧收起玩笑,走到他面前,关切地问道,“没事吧。”
    男孩的好胜心无端端地被挑起,周思齐猛地跳起来,啪地一声,用手肘把褚余凡压在柜子上。
    嘴里挑衅道,“很好笑是吗?很好笑是吗?……”
    他说不下去了。
    那天他第一眼就注意到褚余凡换了个发型,好看到让他转不开视线。
    现在,这张好看的脸近在咫尺,先是吃惊地瞪圆了眼睛,又微微扬起了嘴角。
    什么时候起,冷冰冰的褚余凡有了这么可爱的表情?
    两人对视不到一秒,周思齐咬了咬牙。
    一低头吻了下去。
    褚余凡看着这张脸离他越来越近,回过神来,“啊?”地微微张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