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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他们……”蒋妙兰努力想解释,可是越急越说不出来,气得两个耳朵像染了血一样红。
祝银屏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示意没事。
“哈哈——”
夏瑾笑意不达眼底,转过身轻松地说:“无事。本王与众兄弟投壶,不设个彩头实在没趣,正巧遇上祝三娘子在此,便想请小姐赐个面子,为获胜的一方献酒,万望小姐不要推辞。若薛兄有兴趣,不妨也来与本王比试比试?”
祝银屏以为她早领教过了夏瑾的荒唐无耻,不会再轻易动怒,却依旧气到齿寒。他当她是什么勾栏瓦舍里的伶人吗?他以为他是谁?!
可眼中那人,只是淡淡地看过来,浓黑的眼眸波澜不惊,再没有往日的热度。
祝银屏心里一痛。
薛达听夏瑾这样说,面露不快:“王爷,这恐怕不——”
“我愿意!”祝银屏不等他说完就抢话。
“只要他也参加。”她指向墙边阴影里的陶子谦。
夏瑾眉头一挑,好像这才突然看到薛达身后的青衣人,看穿着连个官身也没有,这辈子碰过弓箭么?他不屑地耸了耸肩膀:“全依三小姐心意……”
薛达很生气。
夏郡王行事荒唐离谱,祝三娘这傻瓜也跟着胡来,她是不是以为把他的朋友牵扯进来就能逼他下场,明日全城就会盛传定远侯替祝三娘出头赢了夏郡王,她就能名正言顺以身相许了?
他薛达,平生最恨被人逼迫,既不想遂了夏瑾的心意,也不想遂了祝银屏的心意,如果一定要选——
“本侯不参加。”他望着陶子谦,希望陶子谦也出声反对,他好顺理成章地将他也摘出来。
可定远侯讨了个没趣,陶子谦只是站在那儿,不置可否。
薛达又冲他挤挤眼睛。
陶子谦视而不见,一脸的若有所思。
?
气氛有些凝固。
“咳。”薛达只得给自己找条台阶下,“本侯来当司射。”
19. 投壶 “祝姐姐,喝点茶吧。”蒋妙兰小……
“祝姐姐,喝点茶吧。”蒋妙兰小心翼翼地给祝银屏递过来一盏茶。
祝银屏为何先是愤怒,后来却主动要参与投壶,蒋妙兰虽不是很理解,不过见祝银屏的丫鬟没在身边,她还是带着阿榕跟了过来。
“嗯……谢谢。”
茶水浓淡适宜,让祝银屏提到嗓子眼的心稍稍往回落了一点。
薛达不赞成搞这出把戏,却还是尽到了地主之谊,叫下人另外辟出一个院子 * 投壶,在廊下设座供祝银屏和蒋妙兰乘凉休息,又叫家人死死看住出入口,不让其他人入内——就算祝银屏不在乎名声,也不能在他定远侯府的秋千会上弄出风波。
自打投壶开始,祝银屏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院中,一直盯着场地中的箭壶。
投壶之戏,古已有之,源自山野而盛于庙堂,流传至今已演化出上百种花样和繁杂的规则,连投壶所用的箭和壶也有多种不同形制。
不过在端重肃穆、崇尚古礼的定远侯府,奇技淫巧并不被推崇,投壶之技又恢复了最初的形式——参与者各执数箭,向着“二矢半”之外的箭壶投箭,箭壶口径两寸半,一边一耳,口径不到一寸,箭头朝下入壶口者得一“算”,入壶耳者则多得半“算”。
有“金陵第一美人”在旁,年轻男子们跃跃欲试,夏瑾那帮人中,除了一个着实不擅长的被留下来鼙鼓,剩下五个全都站到了廊柱下的投位上。
人多而壶少,薛达不得不改了规则,将箭壶移到“三矢”外,每人三支箭,投完即止,不计算子,三支全入者再进入下轮,开始真正的较量。
前两人皆有一箭不入,而排在第三个的夏瑾却三箭全入,甚至还有闲情卖弄,故意将第三支箭投到了壶耳里。
祝银屏侧过脸,装作没看见夏瑾卖弄的神情,心里却砰砰作响,平静不下来。
前世她见过陶子谦投壶,知道他是个中好手,故而才头脑一热,冒然提出来,指望在陶子谦赢了投壶后能多个与他搭话的机会。
可现在看来,夏瑾显然也不是什么生手,说不定反会弄巧成拙。那样的话,陶子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