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运动太少了，以后有时间就多出来散散步，做做运动。”
    温热的呼吸在冰冷的室外化成一片片白雾，两人靠在一起，距离不由自主的凑近。
    视线交融，白川眼角的红晕还没消，漂亮的眼睛眨了眨，笑道：“我没在公园里接吻过。”偏深棕色的瞳仁闪烁，白川接着道：“学生时代觉得挺遗憾，连在公园里接吻的经验都没有，现在想来觉得挺开心，这样第一次在公园接吻的人就是你了。”
    漂亮的白川又在小事上害羞了，眼角脸颊绯红一片，高挺的鼻梁都爬上了粉红。
    握了握兜里小男友汗湿的手心，付钢强低头，沉声道：“刚好，我也是第一次在公园接吻。”
    往后一逛公园，就想起在这里亲过他的小男友，感觉相当不错。
    白川的嘴唇又凉又软，付钢强用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小声道：“像凉糕。”白川鼻子里发出气音，他在小声的笑。
    “你的像牛肉干。”
    “有那么糙吗？”
    白川咬他的下唇，嘟囔道：“有。”
    “你给我润润。”说着，付钢强把小男友抱紧了些，顺手给自己也扣上帽子。
    只有嘴唇是暖的，呼吸是热的，其余都是冷的。
    两人像是在感受彼此灼热的呼吸，让这个冬夜都开始变暖。
    藏蓝色的苍穹缀满了繁星，明天大概又是一个好天气。
    营业部办公室，刘新坐在转椅上，眼睛望着付钢强办公室的方向，煞有介事的说道：“看！这真是快要到年底了，要评奖金了！”
    徐乐看了眼办公室，白川正在里面和部长说着什么。
    刘新问道：“你数没数白川今天进了几次办公室？”
    徐乐一脸看傻子的表情：“我数那个做什么。”
    “三次！”刘新张开手：“三次！他有那么多话要跟部长说吗？我看他就是进去凑近乎。”为了年终奖！刘新把最后半句话咽了进去。
    透过办公室玻璃，能看见付钢强在说话，脸上是少见的笑模样，让刘新非常眼红。
    “那也是白川会说话，情商高，部长愿意跟他聊。”徐乐说道，她这话不是冲着白川的脸说的，白川为人处世都很稳，虽然有距离感，但不会乱讲别人闲话，在同事中评价都很高。
    “等他出来我也去。”刘新下定决心般说道。
    徐乐看他一眼，叹口气，心想，我看你是去找刺激。
    果不其然，等白川出来，刘新进去的时候，付钢强立马就换了一张脸。
    面容严肃，虎目极具气势，当视线落在刘新身上时，刘新立马就开始紧张。
    “什么事？”付钢强问道。
    凑近乎的心思消了一半，刘新咽了口唾沫，道：“就、就年会节目的事。”
    付钢强最不耐烦这些文艺汇演，作为领导，年会他要上台讲话，每年都要写稿。说实在的，除了数据上的更新，每年总结和鼓励的话都差不多。
    有的领导喜欢做“年终大表扬”，表扬一下这一年自己做了什么，带领部门得到了多少荣誉。
    付钢强十分不喜欢自我表彰，数字放在那，列个表给感兴趣的人看就行了。被别人说出来的好才是好，自己说自己算什么，王婆子吗？
    因此，他每年的总结都是最短的，社员们看他上台时的掌声也特别高。因为说的快，不影响大家吃饭喝酒拉关系。
    付钢强不知道社员们听没听够，他是说的够够的，都能背下来了。
    最扯的是，即使你说的和上一年的总结陈词八九不离十，也没人会听出来，除非找到去年的录像去一一对比。
    说道年会的节目，付钢强进公司这么多年，就没上去表演过。
    小学时期凑数去打三角铁的小朋友，长大了也还是没有一点点艺术细菌，教音乐的付妈妈每次都非常遗憾，儿子没有遗传到她的天赋。
    付钢强对刘新道：“你自己看着选，想唱什么唱什么，说唱都行。”
    刘新本来想借由说年会节目的事情，在付钢强面前拉点好感，可惜付钢强对这些事情根本不感兴趣。
    “还有事吗？”
    “还有，服装的事情，去年……”刘新想起来他要说什么了，去年的服装是他自己掏腰包准备的。
    他也不是想让付钢强给他报销这个钱，就是想让领导知道，他为集体做了贡献，想在领导面前卖个好。
    没等他说完，付钢强就道：“今年不用你自己掏钱。”
    付钢强从办公椅上起身：“我帮你众筹。”
    营业部的人都不想表演，那就一人献出一份爱，给刘新捐一套衣服吧。
    “不是，部长，不用……”刘新连忙说道，他不是这个意思，他也不差这个服装钱。要是大家众筹，他卖好这事就没意义了。
    付钢强摆手：“你代表营业部去表演，我们应该出钱给你准备衣服。”
    拉开门，付钢强拍拍手，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工作，看了过来。
    “占用你们三十秒说件事，今年年会，还是刘新代表我们去表演节目，我们众筹给他买套礼服，有异议吗？”
    “赞成。”
    “多出点！给刘新打扮的帅气点。”
    “出钱！做套靓的！”
    营业部众人笑嘻嘻的回应道，没有人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