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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节

      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季萦总觉得的这林中的植株上都有一层淡淡的白雾。她心里猜想了下是不是这些白雾就是雾化的灵气?可惜没有办法验证。
    用系统鉴别,林中的树是三级赤叶木,树干笔直,树叶有成人的巴掌大小,叶边带着齿形,颜色赤红。地上开白花的植株是三级天女花,枝叶碧绿如玉,花瓣雪白,有四片。花蕊斑驳,呈淡蓝色。赤叶木树叶与天女花花蕊竟都是醒神香方子里的香料。
    季萦拿出方子,见这两种都是写在靠前的位置。而它们之前的香料她基本都已经寻到了。这是不是说明方子后面的香料等级至少都在三级以上?
    心里划过这一缕思绪,她有些不死心的再次采集了下天女花。依然还是提示能量不足。
    罢了,今晚进来的目的基本已经达到了,还是先出去找到充足的能量再说吧!
    事实上,对于能不能再次找到电池季萦自己也不确定。只是如第一次绘了系统上的花纹找了可靠的人帮着找。
    原本打算多等些时候,却不曾想不过四五日就有了消息。
    依然是陈妈妈来禀报。
    季萦勉强压下心里的激动,问她:“在哪找到的?如今东西在哪儿?”
    陈妈妈有些迟疑道:“原是我家那口子在京里转悠时在一家古董铺子里瞧见的,听说是镶嵌在一柄宝剑的剑柄上。那宝剑价值太高,咱们这样人是买不到的。”
    如此,季萦就明白了。她道:“你让钱管事好生盯着,明日我去瞧瞧。”
    陈妈妈见她不怪罪,松了一口气,然后忙道:“是,姑娘放心。”
    次日,季萦下了学,先去老太太屋里。
    “祖母,我想出去玩儿。我回京这许多时间了,都没好好出去逛过呢。”季萦撒娇。
    老太太瞧见她这个样子,不由无奈道:“这么大的姑娘了,怎么还想着往外跑?”
    “祖母~”季萦抱老太太的胳膊晃悠,“我帮您买三味阁的豌豆黄,好不好?”
    “你这丫头……”老太太道:“好了好了,我这把老骨头都要被你摇散了。”
    季萦闻忙抱住她,欣喜道:“祖母这是答应了?”
    老太太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让你出门也可以,不过却得带了人去,早点回来。”
    “谢谢祖母,祖母待我真好!”
    老太太嗔道:“哼,我这是同意了你才觉得对你好。”
    季萦忙讨好的笑道:“祖母怎么都好。”然后故作可怜道:“若您不想我去,我便不去了。”
    老太太被她的样子逗笑,道:“行了,早去早回吧!”
    “那我娘哪里?”
    陈氏自未回京城时就不大许季萦单独出门了。回了京中,对她的规矩就更是严格。一举一动都要求她合乎闺秀的典范。
    老太太瞧见季萦眼里的忐忑,就道:“与你娘说,就说我打发你去三味阁买点心去。”
    “谢祖母!”
    季萦就步履轻快的去了世安院。
    果然陈氏一听她的要求一点迟疑都没有的就拒绝了。好在季萦早有准备,将老太太的话一提,陈氏立马妥协了。不过却亲是自安排了跟着她出门的嬷嬷,又定下了回来的时辰,这才放她出门。
    对此,季萦笑眯眯的全都应下了,比起不能出门跟着出去的人多几个算什么。
    第54章 到手     自来京中南城为贱,北城为贵……
    自来京中南城为贱, 北城为贵。因此南城多是一些平民市集,北城俱是各大银楼酒楼的聚集地。
    季萦要去古董铺子,自然是往北城去。穿过南居贤坊上了布后街, 略行一刻钟就到了。
    马车路过三味阁时, 陈妈妈就请示季萦,“姑娘, 可要奴婢去三味阁买些点心?”
    季萦道:“不着急,三味阁的点心趁热才好吃, 咱们一会儿回去时再去买正好。”
    陈妈妈点头, 然后又道:“咱们要去的古董铺子应该就在前面不远处。”
    果然, 她话音刚落马车就晃悠悠的停下了。
    季萦下车时并未戴了帷帽, 不过陈氏派出来跟着的林嬷嬷却指挥着丫头们将她的周围都圈起来。一直等她进了铺子才散了。
    因是女客,她们一行进去并未在大堂停留就被掌柜的请去了二楼厢房。
    “贵客可要看点什么?小的这就让人给您取上来。”来招待她们的是一位女掌柜, 该是这些铺子里专门招待女客的。见识的多了,这会儿见了季萦周身的气派态度极恭敬,眼里却并没有惶恐之意。
    季萦并未答话, 只四处瞧着这厢房里多宝阁上的各色古董。不愧是买古董的铺子,这架子上的东西竟有八成都是真的。
    陈妈妈就在一旁道:“我家姑娘想挑一件有年成的东西送给家里的侄儿做生辰礼, 掌柜的可有什么推荐?”
    故意并未说清收礼之人多大年岁, 这掌柜的一时摸不清, 只好笑着问道:“可否问一问贵家少爷学文还是好武?”
    陈妈妈就道:“我们这样的人家学文知礼, 习武健身, 自是两样都齐全的。”
    如此, 这掌柜的就更不敢怠慢了, 自来寒门子弟只读书,高门子弟多习武。而能文武双全的大都是家世富贵都不缺的人家。因此她心里略忖了一瞬,就笑着荐了好几样东西, 或是古砚奇墨,或是刀剑匕首。而且只捡价值往上了的说,那些一般之物提也不提。
    陈妈妈听了好似很满意,道:“那就拿上来瞧瞧吧!若我家姑娘瞧得上,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掌柜的立马就欢喜的应了,然后下楼去,不一会儿就领了个眉眼清秀的小丫头上来了。这丫头手里端了个黑漆托盘,上面呈的正是她方才说的那几样。
    季萦先瞧这盘子里放的两方古砚和墨条,俱都是有了年成的好东西。她各自品评了几句,然后才看向另一边呈着的三把刀剑。其中两样是匕首,还有一样正是她要找的那把宝剑。
    这两把匕首大概就是样子货,刀柄位置装了大颗的宝石,装饰上的价值远远高于匕首本身的使用价值。她瞧了一眼就不再细看,然后视线就落到了那把宝剑上。
    略扫了一眼,果见那剑柄上的镶嵌物正是她要找的电池,似金非金,似玉非玉。
    她瞧了几眼,就示意陈妈妈。陈妈妈便与掌柜的道:“我家姑娘瞧上了你这两方砚台,还有这把剑,掌柜的你开个价吧!”
    这掌柜的自刚才听季萦评价那两方砚台就知人家是真的懂这些东西的,又瞧着她看这把宝剑时的敷衍,便也知她对这个不怎么上心,只是碍于生辰礼才想着买下来。
    一次买三件,这可是大客户。因此,她也没想着诓人,真心要了个实诚的价。
    季萦听了,就知她要的这价除了这把剑的价值略略偏高了些,其余的倒还实诚。因此也不再还价,干脆利落的让陈妈妈付了银子,然后她身后的香芸就上前亲自将东西包起来。
    既然已经买到了想要的,她就不多待,起身准备下楼了。
    那掌柜的拿着银子笑眯了眼,“贵人下次还有什么想要的再来啊,咱们这店里的东西可是京里最实诚的了。”
    陈妈妈跟在季萦身后,正想再说些什么。楼梯上就噔噔的跑上来一个小丫头。
    “二掌柜,大掌柜让我来问问刚才把柄剑卖出去了没有,刚才来了一位贵人指名了要这把剑呢。”
    这样的桥段………这是有人来截胡来了?
    季萦心里一跳,与陈妈妈对视一眼。然后就面色不变的往楼下走。
    前面带路的掌柜的先是呵斥了那个小丫头一声:“咋咋呼呼的喊什么,若是冲撞了贵人可饶不了你。”然后又道:“你去与大掌柜说,东西已经出手了,那把剑已经是有主之物了,让客人再选别的吧!”倒是未曾提过一句剑卖给了谁。
    季萦听着在心里点头,这掌柜的倒是个做生意的态度。
    到了楼下,果见堂中立着一个锦衣男子,这男子背对着季萦这边,并不能看清相貌。只打量周身气质,便知是个非富即贵的。
    她不想多生事端,略扫过一眼就紧着步子往外走。
    怎奈还未出门就被人喊住了,“这位姑娘请稍等!”是个女子的声音,正是对着季萦的方向。
    罢了,她放弃先走一步的打算,慢条斯理的转过身,好奇的望向刚才喊她的女子。
    陈妈妈与香芸抱着她刚才买到的东西护在她的身周两侧,倒是陈氏派出来跟着的林嬷嬷上前一步,问道:“敢问这位………夫人可是有事?”她看着面前的梳着妇人发髻的年轻女子问道。
    那女子显然不是个常出门与人搭话的,在林嬷嬷问到跟前时略有些不自在,不过还是解释道:“我家公子瞧上了一把剑,刚才听掌柜的说已经被卖出去了。我想着你家姑娘才从楼上下来,就想问问可是买家?”
    林嬷嬷听罢,就道:“刚才这位掌柜荐给我们家姑娘那剑时可并未提过还有别人瞧上了。”言外之意剑确实是自家姑娘买下了,不过可不是她们夺人所好,反而是先看上的。
    那位年轻的妇人闻言面上就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试探道:“这剑我家公子实在喜爱,不知姑娘可否割爱?”说话时明显是对着季萦的方向。
    季萦瞧这女子周身绫罗,又是已婚妇人的装扮,但对她旁边的那位男子却一口一个公子,显然该是妾氏一类的身份。因此并不与她接话,只让林嬷嬷继续交涉。
    林嬷嬷道:“若是别的倒还罢了,只是这剑是我家姑娘买给家里子侄的生辰贺礼,能碰上便是缘分,怎好轻易让于旁人?”
    “这……”那位夫人听了就有些无话可说。确实,这时代大多数人都讲究福分与缘份,这生辰贺礼既已入手又轻易让出去,焉不知是不是将到手的福分也一并让出去了?
    她拿不了主意就要转身去瞧她身后的男子。季萦就想趁机告辞。
    却不想那男子先出声道:“姑娘勿怪,本王确实对这把剑爱不释手,姑娘若能让与本王,本王必重金相筹。”虽是承诺,语气却矜持高傲不已。
    季萦听见了他的自称,心里诧异至极。猜不出他究竟是当今的哪位皇子,不过却是上前一步屈膝福礼道:“臣女见过殿下。”然后也自报家门, “家父乃是吏部侍郎宋修远。”却并未有要将东西主动奉上的打算。
    那锦衣男子见了就有些皱眉,略迟疑的问道:“姑娘与肃王府是?”
    林嬷嬷就主动道:“我家姑娘正是肃王府世子的未婚妻。”
    这倒有些难办了!那锦衣男子见他面前的季萦不卑不吭的态度,就知这姑娘并未被他的身份吓倒。依他的身份自然不可能强取豪夺,但又实在不舍得错过那东西。面上就不免有些犹疑。
    正两方隐隐对峙的时候,门外就传来一阵骚动。
    季萦被外面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不由往门外面看去。那掌柜的原本被他们两人之间的气氛吓得不敢搭话,这会儿见有了打岔的,便主动出去瞧了瞧,然后进来时就有些心有余悸的道:“哎吆,两位贵人快避避吧,外面有官兵正在抓人哩!”
    官兵抓人?
    季萦想了想就使眼色让陈妈妈出去瞧瞧,陈妈妈便将手里装了长剑的匣子递到杏林怀里。
    那锦衣男子却对外面的动静不以为意,反正什么样的官兵也管不到他的身上,反而对杏林怀里的匣子势在必得。
    罢了,先取了东西,改日再与齐灏那小子赔礼。
    他这样想着,就使了个眼色给他旁边的女子,那女子就转身走到了季萦跟前。
    季萦好似察觉了什么,就不免全身戒备起来。她肃着脸正要说话,门外就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六姑娘?”
    虽好似是疑问的语气,但称呼间却满是肯定。
    季萦心里一动,转过身去,见门外的人可不正是前几日刚与自己定了亲的肃王世子齐灏么。他此时身着银色甲胄,骑在一匹枣红色的马上,居高临下的望着自己,周身肃杀,神色冷峻。
    齐灏见转身面对着自己的小姑娘此时正微微睁大了眼睛诧异望着自己,不由又问了句:“六姑娘如何在这里?”
    季萦闻言反应过来,忙解释了一句:“我出门来给小侄儿买些东西。”说着就几步到了齐灏的跟前,她身后的几个丫头嬷嬷也忙跟上出了门。
    既是来买东西,怎么神色间却隐隐有些委屈的样子?
    齐灏正要再问,余光就扫到了跟在季萦后面出来的五皇子。他下马拱手行礼,“臣见过五殿下!”然后又看着他一旁的季萦道:“六姑娘可与五殿下见过礼了?”。
    季萦就点头,“是。不过却不知原来是五殿下。臣女见过五殿下!”
    五皇子此时的态度却不再如先前一般轻慢,反而极客气的道:“笃之与宋六姑娘不必多礼。”
    季萦心里就微微疑惑。笃之?难不成是肃王世子的表字不成?
    正这般猜测着,他旁边的齐灏就已经与五皇子告辞,“今日街面上混乱,臣先送六姑娘回府。殿下可要臣派人送您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