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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言辞恳切,坚决要求和妻子共患难;女王亦胆大得出奇,硬逼得弗卢德把他也纳入了公开试验。
    玛丽本人呢,绝对是自信爆棚:弗朗索瓦又不是明显免疫力低下,小小牛痘感染,该是安全的。虽然,成人种痘的意义比儿童要差,但试着多加多一层保护,并非坏事。
    况且,典型牛痘病患并非遍地都是,错过这回、下一次不知又到何时去了。而秋天干燥、一般致病菌毒力会低些,可谓传染病流行的相对淡季,正合适接种疫苗。最后呢,国君亲作表率,对于打消人群的疑虑、推动新医疗技术,绝对大有好处。
    史有记载,十八世纪时,琴纳的牛痘种植预防措施仅仅施行一年半,英国的天花致死率,就“蹭蹭”下降了三分之二——既然效果如此显著,那就应该尽早、尽快推广开来。
    不过,眼下这一次公开接种过程,实质更接近一场政治秀。因为,作为“试验”,它有个极大缺陷,就是没有“后续验证”。
    弗卢德之前在英格兰用死囚试验,后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用正儿八经的天花疱液,去测试接种者是否免遭感染。
    ——方能证实牛痘的确有效。
    这个,玛丽他们暂时做不到。
    哪怕苏格兰女王自认强健,也笃信牛痘的疗效,并不畏惧之后接触天花感染源——但在这个缺乏现代医学救治手段的世界,她实在不敢让弗朗索瓦去冒险。唉,她承受不了他任何、丁点风险。而为了照顾他的心情,她本人,也不打算冒险。
    另一方面,她已不适合长期停在爱丁堡静养、观察了——近来,英格兰那边,李乔和诺福克公爵均有报告:趁摄政王不在首都,伊丽莎白频频活动;短短数天内,许多重臣偕同莱斯特伯爵,于怀特霍尔宫小会客室商谈良久。
    于是乎,玛丽和弗朗索瓦返回伦敦的日子,很快便定了下来。
    梅特兰德有点担心,玛丽·弗莱明颇为不舍,博斯维尔尤其气闷。近卫队长官默默在心里抱怨:“这才待了多久,又要走了。”
    他尽管一肚子不爽,表面尚能维持风度:“陛下请一路顺风。我一定看好梅特兰德,盯紧那些心怀不轨的爵爷们,确保爱丁堡安稳和谐。”
    言语铿锵,霸气威武。玛丽听着,觉得非常安心;弗朗索瓦亦温言赞许,表示满意。
    于是夫妻双双把“家”还。
    只看南边来信,事情似乎不算紧急;于是玛丽和弗朗索瓦一路悠然,还有心欣赏秋景。不过摄政王万万没想到,她刚抵达圣詹姆士宫里,重磅消息忽然就迎面砸了过来。
    “伊丽莎白陛下不顾枢密院老臣反对,铁心要嫁给莱斯特伯爵。”李乔如是说。“这一回,她授意公开,想来是动真格了。”
    “塞西尔和诺利斯、培根等人眼见劝阻无效,只好站在她角度,去出谋划策。”诺福克公爵的表情尽管严肃,却不显得气愤或发愁。“据闻,他们一致劝说,暂不封她的丈夫为国王。”
    彭布罗克伯爵得意道:“侍女们私下猜测,达德利大概只能得一个‘公爵’头衔,因而他心情微妙得很……”
    诺福克公爵发出一声叹息。“我希望达德利别动歪脑筋,肖想一些他不配的东西,譬如说‘王冠’。”
    阿伦德尔伯爵则笑得猖狂。“我们不用多虑。最好是伊丽莎白陛下自己想通,把他限制在应有范围,不要打破平衡。否则,哼,我搜集了一些资料,关于爱米·达德利的死,还有许多内幕呢。”
    彭布罗克伯爵瞅瞅同僚,露出会心微笑。“要当女王的丈夫,可得仔细考虑。如果他洗不净‘亡妻’的污点,大主教定会宣判婚姻无效。”
    诺福克公爵满脸持重。“在丑闻爆出之前,英格兰女王能仔细考察、认清形势是最好。如无必要,我们也不想做恶人,去打破这小子的美梦。可万一……国王之位,应该留给有德之人。”
    玛丽长吁口气。这消息,这局势……是真的……仿若做梦般,伊丽莎白要结婚这种事居然真的发生了,历史轨迹终于彻底改变了!
    诺福克公爵们却似乎已做好“万全准备”——虽然玛丽提供了一些迈尔维尔为她搜集的资料;但他们竟发挥如此“出色”,谋划细致,正预备以“人命案”封死达德利的上升途径了。
    当然,看他们的意思,如果英格兰女王本身就愿意“压制”达德利,这个雷或许没必要爆。
    “别急着制裁莱斯特伯爵。”玛丽沉吟道。“我们一方,应该先提出,将摄政王作为王位首席继承人的身份,写进法案。”
    阿伦德尔伯爵咬咬牙。“那位肯定拒绝。她结婚,就是指望自己生下王嗣……”
    “我可以接受‘限定的王储’身份,就排在她本人的子嗣之后。”玛丽道。“之后我们便‘积极’支持她的婚事。想来国务大臣和掌玺大臣等人,为了国家稳定,不会一味反对吧。”
    玛丽微哂。“当然,那位陛下,肯定仍要拒绝。我都可以想到理由:若首席继承人名分定下,她担心我就此谋害她、或是谋害她未来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