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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一个“笑话”来着——
从前有个女王,和丈夫微服私访,闲逛到某片私家庄园,擅自摘、吃树上水果,结果被主人发现,关到地窖里待了一整夜。
她和老公大喊“朕乃奥地利女王玛丽娅·特蕾莎/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弗朗茨”都不顶用。
这对倒霉夫妻,后来居然没有降罪庄园。主人也傲得很,经此之后,索性还竖了个牌子:“风能进,雨能进,国王不能进”。
玛丽想着想着,不由自主笑开了花。
弗朗索瓦有些不明就里,总觉得她笑得莫名暧昧。他自个围着驿站转了一圈,凑回玛丽身边,跟她咬耳朵。
“这里……房间隔音不大好。”
所以,要注意点什么?
“没关系,我不会……”玛丽踮脚,轻轻吐气。“我只用手。”
呵,今晚歇这里,应该不会太无聊吧。
作者有话要说:【注一】引用了一些当年伊丽莎白访问剑桥(1564)和牛津(1566)的原文。其实伊丽莎白当年是在剑桥承诺建新学院,实际却于1571年在牛津建了耶稣学院——没准和剑桥某些清教徒攻击她太狠有关?
格雷欣其人其事,参考度娘百科。Gresham按音译为“格雷沙姆”其实比较好,但“格雷欣法则”太出名了,所以……
伦敦皇家交易所——我宁愿写作“王家”。毕竟欧洲君主其实基本都是王室而非皇室。
玛丽这几年的执政作为,许多本是伊丽莎白和枢密院当年的“功绩”,参考《英国通史》。
第46章 苏格兰经略
博斯维尔候在边境线, 简直望眼欲穿。
这三四年苏格兰一片祥和,后期多亏了他的驻守。哼,文官就是软弱, 梅特兰德那身板, 看上去只比法国王太子壮一点点, 怎么挡得住那些膀大腰圆的野蛮勋爵。
期盼已久的王家马车,终于缓缓驶入了他的视野。博斯维尔雄赳赳气昂昂,走在所有侍卫的前头, 想要去扶念念已久的女王下车。
不对, 她没在车厢里,她骑着马从车旁过来了。哦,她又穿裤子骑马;这桀骜的模样,才像苏格兰女王呢。在伦敦、那些典礼上的乖巧谦逊,全是做给枢密院还有国会那些老顽固看的……
但博斯维尔仍没捞着接女主子下马的活——被与她联袂而来的弗朗索瓦给抢先了。苏格兰国王很客气的等博斯维尔行完礼, 方温言道:“辛苦了。”
女王脸红扑扑的, 挂满了喜悦。“好久不见,苏格兰最威武果敢的勋爵。”
博斯维尔为她的形容词心花怒放。他瞅瞅弗朗索瓦:法国王储圆润回去了一点点,那个“温泉疗养”果然有效。这位陛下,前年年末来苏格兰时, 在诸爵爷面前装腔作势, 唬得他们一愣一愣,私底下却咳咳咳个没完, 据说是“哮喘复发”;去年入冬时他又强撑,被女王来信骂了一通,结果终于跑回法国去了……留下本勋爵收拾残局……
呃,倒也不算烂摊子。那几个爵爷以为国王去法兰西、或者是瑞士搬“援兵”,倒一直挺老实。
博斯维尔心情大好, 一路满脸堆笑。王家队伍尚未抵达爱丁堡,他已迫不及待、把留守卫队中大小事项向女王报告完毕。
“林斯顿和赛顿家的小子总算有点模样了……比顿和里维斯顿勋爵除了听话,没别的优点。弗莱明们巴着他们的姐妹,哪里有好处就往那里钻,不过喂饱后也肯使几分力气……”博斯维尔一个个的数。“汉密尔顿和道格拉斯么,自从国王威胁可能从吉斯家族挑一位来摄政后,明显消停许多。”
这两年,为加强对诸封建领地的控制,国王除了下旨、进一步放松农村人口流动、削弱其“领民”属性之外,尤其“鼓励”各领主贵族来首都加入近卫队历练——一方面,这是感情上投资拉拢,另一方面,也向他们展示了王室的军备实力、起到震慑作用。
就玛丽从弗朗索瓦以及博斯维尔那里了解到的,中央权威的确在加强。一路行来,她亦察觉卫队士气颇高。玛丽变着花样、把国王陛下和北方兵马大统帅夸了一通之后,满心盼望接下来,和留守最久的、梅特兰德夫妇多谈谈。
首席秘书早就和妻子在爱丁堡小王宫恭候大驾,对于女王的问询,他更是准备充分。
“各地爵爷似乎一直安分,博斯维尔勋爵功不可没。”梅特兰德不敢抹杀同僚的功绩,先把他赞美一遍。
玛丽点头。她更看重的……梅特兰德嗅觉灵敏,他说爵爷们安分,应该就是安分的。唔,果然能压制住他们便好;她从不指望那些勋爵能帮忙建设国家,别给她拖后腿,就不算错了。
“纺织工场收益尚可,渐渐吸收了一批熟练工。不过规模较难扩大。”
“就市集规模来看,城镇人口应该有所增长,不过尚无详细的普查数据。”
唉,苏格兰基础薄弱,急也急不来。玛丽促进本地工业,最初是希望多多盈利、增加税收、改善民生;可惜迄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