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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传去的“人痘”法、不是相对安全的“牛痘”!然后她还给儿子也接种了……她究竟怎么排除众议的啊啊啊。
最终……最终玛丽屈服了。因为连弗卢德医师本人,都不肯拿摄政王冒险。
他在回信中说:“……非常感激您对我的指导和照顾,但请恕我不敢冒犯陛下万金之躯……”
罢了罢了,还是让伦敦官员联系他,帮忙在死刑犯中挑选一批合适人选吧。
玛丽刚算计完死囚,就从诺福克公爵处得到另一位囚犯的消息——被英格兰女王下令关押伦敦塔内的达恩利勋爵亨利·斯图亚特,终于要被释放了。
即将一同获释的,还有他的母亲,伦诺克斯伯爵夫人玛格丽特·道格拉斯。
因为这对母子一度觊觎英格兰王冠,伊丽莎白曾非常生气。现在,她却似乎有了别的想法。
诺福克公爵提醒玛丽:“凯瑟琳·格雷小姐仍被囚禁着。恐怕,是因为她对女王威胁更大些。而伦诺克斯夫人是您祖母的女儿,她作为亨利七世的外孙女,却没进到英格兰王位继承名单中,心里一直忿忿不平……”
所以,伊丽莎白这是想把水搅浑的意思?
玛丽磨了磨牙。达恩利勋爵啊……这个男人她一点兴趣也没有。会被他的俊俏所诱惑、会因他的讨好而情迷的玛丽·斯图亚特,这个时空里不存在的。英格兰摄政王酷酷的道:
“我没时间见‘姑姑’和‘表弟’。我想,该有人告诫他们,乖乖待在道格拉斯领地,别胡乱走动,四处串联。”
诺福克公爵见状,满意的点头。“这亦像是伊丽莎白陛下的旨意呢。”
打发走了诺福克公爵,玛丽开始给爱丁堡的梅特兰德下指令:务必紧盯这对母子,谨慎收集讯息,尽可能阻止他们联络其他勋爵。
唉,道格拉斯家族,和汉密尔顿家族,可是斯图亚特王室尾大不掉的两大势力呢。
玛丽又问:弗莱明是否安好?
她的前侍女刚好怀孕了,玛丽便提出给她的孩子做教母——这是笼络人心的惯常手段——而后,她很认真的想,还有什么能为孕妇做的?
早孕补叶酸,中孕补钙,晚孕补钙补铁……其实这个年代,已有些类似的孕妇宜忌。玛丽想了想,又添上了笔:谨防产褥热。
亨利八世的(第三任)爱妻简·西摩便死于产褥热。现代更准确的说法,叫产褥感染。在西方,直到1847年,才由维也纳产科医生塞麦尔维斯,找到可能的病因:不洁净的手和产科器械,给产妇带来了感染。他于是极力主张,接生医师务必用石灰水洗手。而发病率的显著降低,使得他的观点得到信服,从此逐步推广开来。【注一】
玛丽索性专备一张信纸,给那对准父母强调卫生理念。同时,她又开始盘算,这第二届医学交流会,要不要开展六步洗手法比赛什么的?
摄政王别忙,想为人民健康服务,有其他更快“生效”的法子在等着呢。
譬如,接见瘰疬、也就淋巴结核病患者,摸摸他们的生病部位这种事。
塞西尔向玛丽汇报的时候,有点犹豫。“‘国王的触碰’是一项传统。人民认为,君主的垂怜,可以帮助疾病恢复。往年,这个由伊丽莎白陛下担任职责。可是,自从她……失明以来,她就对此事有些抗拒。”
如果玛丽是名正言顺的王储,这件事她接过来做责无旁贷。可如今,伊丽莎白并不肯为立储一事松口,枢密院意见也并不统一,连玛丽本人都没有明显动作,大家于是含糊混着。塞西尔这厢,其实有点担心她就此事,又提出些名分、地位之类新要求。
毕竟,这项活动,叫“King039;s evil”。
玛丽却暂时没想到权利与义务这层。她只顾感慨:什么叫迷信,这就是迷信了;国君自己都病倒了,摸一摸就能让人痊愈,偏偏有人信。
“那,你就安排与病患的见面吧。”
塞西尔怔了怔。他有些惊讶摄政王的无条件爽快。然而玛丽的反应正中下怀,他就欣然去做准备了。
彭布罗克爵却忿忿不平。“陛下,您这样子,简直像中了国务大臣的圈套。要知道,那家伙其实自己也怕疫病,怕得要死。您为平民做得已经不少,何必冒着风险,去见那些脖子上长瘤子的家伙。”
阿伦德尔伯爵则叹着气。心里话压在嘴边,却没说出来:“塞西尔果然狡猾,知道女人容易怜悯弱者,喜欢冲动,趁着我们不在的,鼓动摄政王……”
诺福克公爵比他俩都要精明。“这样,确实有些风险,但亦是对您身份的认可,且有助于您收服民心——勇于担责,宽和御下,将会使更多人,如伦敦大主教等,对您死心塌地。”
说着,他忽然眉开眼笑。“差点忘了,还有一件塞西尔筹备许久、但搁置多日、值得劳动您大驾的事情。”
玛丽看他表情,就觉得必有“好事”——“请讲。”
诺福克公爵也不卖关子。“伊丽莎白陛下以前就喜欢全国巡游。塞西尔曾经提议,去访问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