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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5

      似乎是个例外。毕竟他是最严格、最虔诚的天主教徒,是宗教审判权的象征。
    而且他的实力,足以使许多不和谐的声音消失。
    伦敦的宫廷,对从海上逼近的西班牙船队给予了高度重视。腓力二世祭出的招牌是:“拯救信众于水火”、“恢复教皇在英格兰的权威”;他们就试图激发民族情绪,大喊“外国人无权干涉英格兰内政”,并积极修船备战。
    看看历史,总体来说,岛民的民族感,是比较强的。但时局的走向,有时只掌握在少数人手里。
    比方说,玛丽打探到,英格兰北部郡,作为旧教大本营,许多地方领主,一边包庇天主教徒示威,一边正盼着外部势力打压中央的气焰,好为自己谋利。
    这种行为,固然令伦敦那边头疼,于爱丁堡,却相当有利。
    譬如,那位煽动起义的威斯特摩兰伯爵,对苏格兰女王的示好,还做了比较暧昧的回应。
    玛丽是很想做等着鱼蚌相争的渔人啦。她计划,待西班牙人先踏上英格兰土地,如此这般……然后,她再以姻亲和王位继承人双重身份,去“调停”、去“谈判”。
    而不是如她曾向腓力二世暗示的,“一起行动”。
    为了给她后面的行动作铺垫,苏格兰女王给伊丽莎白写了封言辞恳切的信:
    “……我亲爱的姐姐【注一】,那个约翰·诺克斯,从来不惮于暴力威胁他所能接触到的每一个天主教徒。您或许因为深信加尔文教义,不忍限制他;然而旧教徒亦有他们的需求……我想,这就是骚乱产生的原因。”
    “我听闻,西班牙决定对你们采取一些直接行动,我为此深感遗憾。我是多么希望,你和那位腓力陛下,能尽快达成一致,恢复欧洲西部的和平。”
    “当然,作为英格兰最亲近的邻居,我很愿意,在你需要的时候,为你的宫廷分担些负荷。”
    屁,擅长权术、多疑多虑的伊丽莎白,肯定看得出她在谋求什么,肯定不会赞同。
    不过,苏格兰女王的姿态,可不止是做给伊丽莎白看的。
    但迄今为止,玛丽表面上再无其他行动。
    眼下,每天,她都在忙于“招待”远道而来的法国王太子。
    各种节目活动,足以令任何一个法国来客感到宾至如归——不对,弗朗索瓦一开始便很认同“老婆家就是自己家”。
    除了最纯正的法国人蒙哥马利伯爵陪他巡猎,还有多才多艺的同胞、御用诗人夏特里亚尔给他吹拉弹唱。后者甚至在爱丁堡王宫内排了几幕法国宫廷常见剧,由寻开心的玛丽担纲女主角。
    哦,尽管亲眼见夏特里亚尔和年轻女王举止几分暧昧,但当下,弗朗索瓦仍保持了心平气和,甚至将之“认同”为妻子的魅力。
    ——骑士与贵妇的柏拉图式爱情,本就是宫廷生活的一大调剂。已与老婆享受过好几天鱼水之欢的苏格兰国王,目前对诗人“无时不刻献媚于女主人”颇能容忍。
    况且,那位弄臣再殷勤再痴情,也不过是单方面的迷恋;他身为一国之君,得有容人之量。
    要国君风度,要平心静气。弗朗索瓦偷偷磨着牙。
    待女王主演的宫廷喜剧告一段落,大厅里的简单帷幕再次拉开。舞池中央的节目,变成了苏格兰传统的风笛吹奏。换完剧装的玛丽,款款回到弗朗索瓦身边,同他一道继续看表演。
    法国王储拉着妻子的手,欣然称赞:“亲爱的,你的发挥非常棒。”
    玛丽得意的挤了挤眼。然后她听他道:“卢浮宫有更合适的小剧场,或者,下次你可以在那里继续?”
    玛丽捏捏他的手。“你也加入吗,亲爱的陛下?”
    弗朗索瓦思索片刻,回绝道:“不,我觉得,我在台下为你鼓掌、为你献花更好。”
    玛丽扬起手中折扇,挡住笑得有点抽搐的嘴。“那你说说看,今天该奉上的花在哪里?”
    这可是个难题。时值年末,户外哪还有什么鲜花呢。出于节俭考虑,玛丽也没在宫廷内弄多少反季节植物——但某样东西是例外。
    习惯了她小调皮的弗朗索瓦,指着的便是室内的这件例外:放在桌旁的一盆粉花。
    他笑吟吟道:“这个如何?”
    玛丽眨巴双眼,叹道:“哎,你挑得太妙了。这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我花了许多工夫,才从西班牙引进的马铃薯。”
    “马铃薯?”法国王太子想了想。闻所未闻的植物,还特地从西班牙引进,莫非她又要掀起什么时尚流行?
    琢磨着玛丽口中“珍贵”一词,弗朗索瓦定睛把那簇粉白花朵打量了一遍。“观赏性还不错,但是……需要如此、室内栽培?”
    “这个季节,只适合室内培育了。”玛丽用扇柄轻敲他的手背。“它的花期只有数天。嗯,其实,它块茎才是重点。”
    而后,她就开始为丈夫细细解释:“这种植物,原本来自美洲新大陆。当地人早就发现它的块茎很有营养,可以充作粮食,填饱肚子。西班牙人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