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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襄助,新君要承担的压力,绝对非同小可……那样的落寞,竟像到了一个极致。
自己仿佛多么残忍……玛丽遮住眼睛,脑子里嗡嗡一片。
她几乎不知道,这晚自己是怎么睡下的。
一夜过去,天明时分,玛丽迎着晨曦,走上甲板,她忽然完全惊呆了。
这是做梦吗,玛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经过一天缓行,她竟还能遥遥望见——那是,法兰西的海岸线!
泪水霎时如断线的珍珠,从她脸颊滚滚滑落。
玛丽扯紧了披风,哽咽着道:“现在,立刻,我们掉头回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别了,法兰西,再也不见了。
史上的玛丽,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离开她的“故乡”,就曾这般在船头发出悲鸣。那时节,亨利二世和弗朗索瓦二世已相继离世,王太后凯瑟琳对她冷淡不已,母亲逝世逼得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苏格兰执政……
我又想重读一遍《断头女王》了,但是看着就又好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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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手指,作者君每天最喜欢看评论了……那个,嗯,啊,呃……
第55章 童贞女王出嫁(捉虫)
1567年9月, 英格兰及爱尔兰女王伊丽莎白·都铎,在伦敦举行了盛大的婚礼。
无数花瓣撒向空中,鼓号震天作响, 大量伦敦市民涌上街头, 为女王陛下欢呼雀跃。
真想不到, 竟能看到童贞女王出嫁的这天。玛丽频频环顾周边,很有见证奇迹的感觉。
这个男权年代,女人通常认为是无力独自统治国家的。因此, 历史上的伊丽莎白一世在任四十多年、且还终身未婚, 着实特立独行,不可思议。
而现今英格兰女王的婚事,也可谓异常至极。作为一位在位君主,她堂堂头婚,却并未和其他王族联姻, 反是嫁给了血统不算高贵的臣下;而她这位王夫, 居然也不曾按照惯例被加冕为君,只被封了个尴尬的公爵。
真是前所未有……再加上这对夫妻采用了新教仪式,更为他们的婚姻蒙上一层仿佛“非法”的隐喻。
至少摄政王和大半个枢密院都这么想。
“固然有悖罗马教廷的规矩,但伊丽莎白女王本人执意如此。而英格兰全国上下……唔, 至少伦敦市民是认可的。”受邀观礼的弗朗索瓦点评道。 “这场庆典, 气氛愉悦,是婚礼应有的模样。”
法兰西国王陛下, 刚刚按传统在兰斯即位,就匆匆访问英格兰,参加他国国君的大婚;原因主要是他的妻子在该国摄政——其实王后最初真没计划捎上丈夫,只不过出行时折返了一回,又多在法兰西待了两天, 他便情难自禁作出决定——事到如今,弗朗索瓦二世爱妻痴狂的名号,俨然传遍了整个欧洲。
新近被誉为红颜祸水的玛丽,正看够了巡游开始走神:伊丽莎白今年三十四,放到现代社会也算晚婚……也没啥;同样晚婚、弗朗索瓦的姑姑玛格丽特公主嫁去萨伏依,因公爵收复的家族领地属于她的“陪嫁”,俨然成了“女王”,又生下儿子,日子过得还挺幸福……哎,这里欢天喜地,法兰西那边恰有隆重葬礼举行——前首席情妇、曾经实质上的王后瓦伦蒂努瓦夫人溘然长逝,巨额遗产大概能让两个女婿笑得合不拢嘴……
弗朗索瓦温柔握住玛丽的手,在她掌心轻轻擦了擦,唤回她的注意力。“在想什么?”
“哦,这里护卫工作做得很好,警备十分周全。”玛丽随口一答。说着,她又想起了很重要的、意大利秘书李乔这段期间替她关注、他作为旧教徒却不便去拉拢的某个人物——弗朗西斯·沃尔辛厄姆。
这位史上在伊丽莎白麾下大有作为的警务专家及政治家,是个不折不扣的新教徒。且不提他在外交内政上的成绩;原本的玛丽·斯图亚特,就是因为他诱捕审判定罪,才最终被处以极刑——操纵一切的他,还赢得英格兰国内的大量赞同声,足见其能力之强悍。
由于穿越女玛丽改变了历史进程,以天主教徒身份摄政英格兰;1563年方进入律师界的“年轻人”沃尔辛厄姆,仕途多少受到些影响。他直到1565年,才险险当选为议员。
但一个月前,沃尔辛厄姆坚守加尔文主义的想法,竟产生了一丁点动摇。
咳咳,不知怎地,那个不囿于教派成见的苏格兰女王,“突发奇想”找上了他。而接见他的,则是和他信仰一致的威廉·塞西尔——听国务大臣的口气,竟是玛丽“慧眼如炬”、主动提及他颇有才干,希望安排他进入政府,更好的为国家服务。
没两天,摄政王的智囊之一、格雷欣也同他联系;说如果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