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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宫女太监们忙着提水救火,场面有些忙乱,兰嫔示意林霏上前去控制局面,她带着唐乐乐匆匆向外面跑去,桃夭忙不迭跟上,蒹葭则是跟上了林霏去稳定局面。
唐乐乐假装怕得要死,紧紧抓着兰嫔的手不放开,一边小声抽泣着跟着她跑,一边跟着她。
兰嫔带着她跑出漱玉宫才停下脚步,回头蹙眉看了她一眼,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就看着漱玉宫上空的浓烟沉思。
唐乐乐仍旧抓着她的胳膊,哭得抽抽噎噎,实际上却在思考对策。不过事情的发展超乎她意料的迅速。
不多时,皇后就带着镜花水月和一群宫女太监来了。皇上虽然说是要她禁足反省,但是对外只说她是生病,后宫里的事情她还是了如指掌。漱玉宫着火这么大的事情,自然是有人立刻跑去告诉了她,她也顾不上什么禁足不禁足,就直接带着人来了。
“皇后娘娘。”兰嫔仍旧是一副清冷的样子,不显狼狈,恭敬却又疏离地同皇后行礼。
唐乐乐含着泪也跟着行礼。
“快起来。本宫一听说这件事就赶过来了,你们两个没事吧?”皇后李静娴忙伸手拦住他们两个示意他们免礼。她仍旧是浅金色的素雅衣裙,头上也没有什么钗环装饰,倒真像是卧床养病之中匆匆赶来的。
“多谢娘娘关心。”兰嫔从容说道。
“打扰皇后娘娘养病,都是嫔妾的罪过。”唐乐乐用手帕拭了拭泪说道。
“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如此见外。你们没事就好。”皇后一边带着十分得体的笑容安慰她,一边轻轻拍了怕她的肩。
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喧闹之声。
“是谁在宫中如此喧哗?”李静娴敛下神色来,皱眉说道。“水月,去看看。”
水月立刻领命向着喧哗声传来的方向匆匆而去。皇后敛下神色不再说话,自然也没人再开口。
水月不多时就带着几个人回来,他们定睛细看竟然是岫烟抓着柔妃身边的芜草,后面跟着林霏、桃夭、蒹葭,芜草本是边喊叫边挣扎着,等看到皇后在这里立刻脸色惨白噤了声。
“皇后娘娘。”水月他们先是恭恭敬敬同皇后行了礼,又同兰嫔和唐乐乐都行过了礼。
“这是怎么回事?”李静娴微微挑眉,看着他们冷冷开了口,不怒自威。
“启禀娘娘,奴婢去给兰嫔娘娘取药,就看到芜草在漱玉宫外鬼鬼祟祟,看到奴婢以后立刻转身就跑。奴婢觉得蹊跷,就上前将芜草捉住。奴婢想要带她去找娘娘,却看到漱玉宫那边起了烟,正不知如何是好,林霏他们就赶到了,说漱玉宫走了水,兰嫔娘娘和玉贵人出来暂避。奴婢等想带她来找娘娘,就遇到了水月姐姐。”岫烟恭恭敬敬对皇后开口道。
“皇后娘娘,奴婢冤枉。”芜草惨白着脸在旁边哭喊道。
“大胆奴婢,在皇后娘娘面前也敢如此放肆吗?”镜花不忿,皱眉斥道。
“让她说。”李静娴冷笑一声看着芜草开口道:“柔妃被禁足,你倒是清闲了?”
“奴婢……”芜草垂着头,好像被无形的鞭子猛地抽在身上一般瑟缩了一下,抖着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搜她的身。”李静娴神色冷了下来,微微扬起下巴冷冷地对看着她,开口对镜花吩咐道。镜花得了命令,立刻应声上前,一把抓住惊恐慌乱想要后退躲闪的芜草,不顾她的挣扎搜了起来。
李静娴目光阴鸷,神色晦暗不明,兰嫔神色淡然,冷眼旁观,唐乐乐垂着眸子,假装自己吓坏了,时不时委屈巴巴吸吸鼻子好像自己还在抽泣,实际上却在暗暗留心他们的一举一动。
“皇后娘娘。”镜花不过片刻便有了收获,她变了神色,震惊得声音都有些颤抖,把她从芜草身上找到的东西举起来呈给皇后看。
芜草震惊慌乱地看着镜花手里的东西,哭着摇着头,嘴里含糊地辩解着。
镜花手里赫然是火石硝石之类的东西,明显是纵火的罪证。
李静娴骤然变了脸色,上前两步一脚踹在芜草身上,冷声怒斥道:“贱婢!皇上刚刚离宫,你就敢谋害嫔妃,是当本宫这个皇后死了吗?”
芜草被她一脚踹倒在地,也不敢反抗,只能呜咽着抓着她的裙摆跪在地上拼命摇头哭喊着求饶道:“皇后娘娘,奴婢冤枉。”
唐乐乐却是心念电转,明白了什么。
芜草那恐慌的样子不似作伪,而若是没有柔妃的命令,芜草也不会离开晴梦宫。所以可以推断出芜草是受了柔妃的命令出来监视他们的,至于是监视她的漱玉宫还是监视兰嫔就不得而知。偏偏这一点被兰嫔发现,还被她利用来反将柔妃一军。芜草却又不能把真相说出来,因为柔妃被禁足,按理说她也不应该离开晴梦宫,偏偏她还出现在漱玉宫附近,自然百口莫辩。
兰嫔这一出手,环环相扣,一石二鸟,让人防不胜防。而且漱玉宫被烧,事发时兰嫔也在漱玉宫,确定芜草是嫌疑人的是兰嫔身边岫烟,而在旁见证的除了兰嫔身边的林霏还有她身边的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