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在跟学生谈恋爱。”
    付瑛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她对这样的话题异常敏感，她想着，如果有一天，这样的话用到她身上，她会怎么样去面对。
    但一天没有真正的发生，就一天无法想出万全之策。或者，只能任凭自己被唾沫星子淹死。
    “真的？”
    “你小声点儿，”女老师说，“小心被人听见了。”
    付瑛想，明明是她主动跟别人透露这些的。
    “好像还上床了。”
    “！”另一个女老师捂住了嘴。
    “太恐怖了对吧，”女老师对她扬了扬眉，“现在的老师啊。”
    付瑛一边听一边打开了信封，她看到上面几行字，然后看到最后一句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想说，老师，我很喜欢你。”
    付瑛的手被烫了一下。
    这贺卡瞬间变成了烫手山芋，拿在手里不是，扔掉也不是。那两个老师已经看过来了，问她：“付老师，你在干嘛呀？”
    付瑛用背挡着自己的动作，将贺卡塞回了书本里。
    “没什么，”她转头，“我刚刚在发呆。”
    “噢。”
    晚上晚自习结束，付瑛把贺卡也带了回去。她没再多看一眼，立马用打火机烧成灰烬冲进马桶。她长吁一口气。
    洗完澡，她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心情没有转好的迹象，她看了一眼窗外，只看到朦朦胧胧的漆黑，她拿出手机，打出一行字。
    【如果有一天我们的事情被扒了出来，我们会怎么样】
    她皱着眉头，没有耐心地踢了一脚被子，还是把这句话删了。
    她不懂娱乐圈，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情，作为外行人，她只看到娱乐圈复杂水深，稍微一点水花就能吹来一股大浪，她有时候会有点害怕，害怕余凌就站在风口浪尖上，她有没有那个勇气跟他一起扛。
    她是个懦弱的人，从小过的平凡顺遂，遇到余凌，并跟他在一起，是她人生最大的意外。
    后悔吗？从来没有过。她从中得到的大多都是快乐，她喜欢看余凌对她笑，对她不要脸地撒娇，她从他身上体会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和快乐。
    付瑛想着想着，干脆躺平了。人生哪有那么多的未雨绸缪，且行且看吧。
    余凌今天最后一场戏结束的还算早，他从水里出来，浑身冻的跟冰棱子一样，助理立马给他披上大毛巾，余凌裹着抖了一会儿，说：“给我手机。”
    “这么冷还要看手机啊。”
    余凌应了一声，立马把手机拿过去了。
    他一遍穿衣一边进了房车，车里开着暖气，他瞬间觉得暖了些。手机就停留在微信的聊天界面，他低头看了一眼，发现对面一直正在输入。
    他等的过程中又喝了一杯水，但对面就这么没反应了。
    余凌发消息过去：【你在干嘛？】
    他把水杯放回去，看见付瑛回消息了：“【有点想你了】”
    余凌高兴得手机都捧不住了，脚往前搭在座位上，助理感觉到椅子抖了抖，转头看他。
    余凌磨磨唧唧回：【我也想你了】
    小助理看的眼睛疼，问他：“哥，你跟谁聊天呢。”
    余凌说：“你嫂子？”
    助理转头继续嗑瓜子，嗑了两颗后突然抬头：“？！”
    就这么知道了娱乐圈的顶级八卦？！
    那是不是他可以看到余凌的聊天内容了！？
    助理哆嗦着嘴唇还想问点什么，但余凌很显然并不想理他，一边打字一边抬头给了他一个眼神，意思是：滚一点儿去。
    小助理又把头默默转回去了。
    *
    付瑛第二天去教室，在楼梯口碰到了那名被大家议论的女老师。女老师名叫陈锦，长得清秀温柔，纤细清瘦，笑得时候自带一股书卷气，看人的时候也让人如沐春风。
    陈锦先打的招呼：“付老师早啊。”
    付瑛回：“早啊，吃饭了吗？”
    “吃了。”
    付瑛进了教室，先安排下去早读。昨天给她送贺卡的那个男生时不时抬头看她几眼，神色焦灼，付瑛装作不知道，低头看书。
    当初与余凌的开始或许有大部分是源于她对年轻肉体的兴趣，但到后来，一切都跟她一开始想的不一样了。所以，不可能是别人。
    快到期末考试那几天，付瑛给余凌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一会儿，没人接，付瑛挂了之后又打了一遍，那边立马就接了。
    “我刚刚在化妆。”
    余凌的声音透过手机听起来特别性感。
    付瑛“嗯”了一声，问他：“你现在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