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毫不客气地瞅了一眼她的腿，说：“好看。”
    刚睡过觉，付瑛觉得浑身上下都懒懒的，不想动，只想靠在余凌身上。他走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顺便看他炒菜。
    最后被油烟气熏的有些受不了了，才找了个地方坐下，捂着鼻子说：“我把窗户打开？”
    “好。”
    下午的饭简简单单。付瑛还不是太饿，吃两口就放下了。等余凌吃完饭，付瑛站起来，把碗收进洗碗台里。余凌觉得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付瑛竟然干起了家务活。
    付瑛被他盯的不自在，回头：“你看着我干什么？”
    “没什么，”余凌说，“就是稀罕你。”
    付瑛背过身去，对着碗咧嘴笑。
    余凌看着她露出来的一截腿，小腿很细，线条修长均匀，再往上，就是他的衣服了。
    他心里软的不行，站起来，从后面抱住付瑛，两只手轻轻搭在她的小腹上。
    “你什么时候跟他分了。”
    付瑛洗碗的动作停了。一瞬间，她只能听到水从水龙头里流出来的声音，以及，余凌在她耳边轻轻，轻轻的呼吸声。
    这话一说出口余凌就知道自己说错了，但他憋着，憋着不道歉。他明白一个道理，有些事，不是你装作它不存在就真的不存在，你总得去面对。
    而他真的，确确实实不想和另一个男人分享付瑛，还得每天等她什么时候空闲了，再跟古时候皇帝宠幸妃子一样过来给他点甜头尝尝。
    他有时候半夜睡醒，想到这些，呼吸都是凉的。但他从没说过。
    他想和付瑛有个未来。
    付瑛把碗捡起来，接着洗。她脸上带着笑：“你说这干嘛？”
    余凌抱她抱的更紧：“你不想离婚吗？”
    付瑛这才垂了眼，好一会儿才说：“你以后会找到更好的。”
    “你不想跟我有以后？”余凌看着她的眼睛。
    “你太小了，”付瑛说，“知道什么是以后吗？”
    余凌愣了一会儿，付瑛又笑着说：“你看，你不知道。”
    “我知道，”余凌说，“我想跟你在一起，结婚。”
    “说的太早了，”付瑛觉得他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可爱，抬起手来想摸摸他的脸，却骤然发现指尖的水，只得垂在身侧，说，“你先把现在过好。”
    “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不了你未来，”余凌没放过这个话题，“还是，你从没想过跟我有未来。”
    “什么意思。”
    “如果你觉得我给不了你未来，那我以后努力赚钱，让你过好日子，如果你没想过以后，那你就是不想离婚。”
    余凌看着她，声音有些不稳：“你在玩我。”
    “我没有。”付瑛这三个字回答的毫不犹豫。但说完这些，她又觉得，她好像没别的可说的了。
    她没有玩他，不仅如此，她还是真的喜欢他，但跟叶鹏明离婚，和他在一起这件事情，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
    太不可思议了，谁会去做这样愚蠢的决定。
    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她动了动腿，离余凌远了些，她把碗洗完，然后上楼把衣服拿上，下楼的时候，余凌还看着电视的方向。
    也没回头看她一眼。
    付瑛心里堵着，但她不知道怎么说，她只是对着他弯着的脊背开口：“我先回去了。”
    余凌也没回答。
    付瑛出了门，上车走了。
    这样的心情一直持续到晚上。付瑛坐在客厅里，往常这时候她基本上都在跟余凌聊天，有一句没一句聊着，因为余凌要学习，回消息间隔很久，她一边玩手机一边等着，但一点都不无聊。只是今天，她觉得屋子里安静的可怕了。
    付瑛把自己扔进沙发上躺着，随手把电视打开了。
    她放了个古装片，从中间开始看的，看了一会儿人物关系都没理清，她觉得焦躁，随手把包打开了。
    看见上次余凌给她的烟。
    那晚之后她抽过两次，没瘾，只是觉得好玩。
    她捏着蓝色的包装盒看了几眼，突然来了兴致，打开烟盒抽了一根出来，点上。家里没有烟灰缸，她走到阳台，身体靠在上面。
    她抽了几口，很无聊地看烟从嘴巴里鼻孔里出来，看着看着，她觉得自己完了，她竟然想起余凌抽烟的样子了。
    第六十四章
    之后的几天，余凌都没主动找付瑛说过话。
    这很不是他的风格，付瑛感觉到了，但她没说，也没主动找他。她从来都是两个人关系中占上风的那个，她习惯了，不想让自己变卑微。而且上次也让她有些清楚了，有些关系，当断还是得断，总不可能一直下去，害人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