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余凌就是表面上看着不靠谱，容易得意还喜欢说些混账话，但他比好多同龄人都会照顾人，毕竟这么多年都是他一个人过来的。
    魏晓琳喝了一口水，抬头看了余凌一眼。
    余凌吃饭的时候开着两条腿，他腿长，干脆蹬到沙发旁边的架子上，人微微往后仰着。
    魏晓琳看着看着就有些想笑，笑了一会儿感觉到什么似的转了转头，看到乔武鸣正看着自己。
    魏晓琳脸热了，低头接着吃饭。
    这顿饭三个人都吃的无比安静，吃完余凌就把他们两个撵走了，自己上楼接着写题。
    写到最后头昏脑胀，下楼的时候脚步都是虚浮的。他走到公路的岔路口，脑袋好不容易被冷风吹的清醒了一些，突然听到一个不怎么熟悉的声音叫他的名字：“余凌！”
    余凌顺着声音回头。
    柯雁站在那棵大梧桐树下面，穿了件墨绿色羽绒服加黑色毛衣裙，眼睛笑的时候微微弯下去，她说：“我们都在等你了。”
    在她身后，站着乔武鸣还有魏晓琳。
    余凌走过去，跟他们一起走。
    聊了会儿天才知道，乔武鸣两个被他赶走之后实在不知道该去哪儿玩，只好回家打了一下午的斗地主，又因为缺人，就叫上柯雁来凑数了。
    “你别说，”乔武鸣说，“一个下午我还赢了一百多块钱呢。”
    余凌搓了搓眉心，说：“好意思赢女生的钱啊。”
    “公平竞争嘛。”
    第四十四章
    冬天最适合吃火锅，几个人找了个最近的火锅店，点了个中辣，没一会儿辣汤就端了上来，红红的汤上面漂着一层辣椒和花椒，余凌看了一眼，觉得头更痛了。
    他有点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竟然听了他们的点中辣。这个中辣怕是抵得过别的店里的特辣。
    店里的菜都很新鲜。余凌尽管中午才吃了一大碗炒饭，但肚子早已经饿得咕咕响，他夹了块肉，直接摁进冒着泡的汤锅里，肉立马就熟了，他往嘴里喂了一口，辣的龇牙咧嘴。
    乔武鸣看着他：“有那么辣吗？我尝尝。”
    下一秒，就被一颗娃娃菜辣的连灌三杯凉白开。乔武鸣骂了一句脏话，说：“妈的，够劲。”
    两个女生比他们要能吃辣一些，但连吃几口之后还是受不了了。余凌强忍着，最后还是没忍住叫了几瓶啤酒，一杯接着一杯冰的往肚子里灌，吃到最后，不知道是吃饱了的还是喝酒喝饱的。
    余凌酒量不错，但今天把酒当水喝了也有些顶不住，脑袋有些发昏发闷，但他表面上什么都没说，走路比谁都稳，线路走的比谁都直。
    柯雁在后面看着余凌低着头走路，他背微微往前倾，手放在羽绒服的兜里，光是背影看着都赏心悦目。柯雁看了她一会儿，转头问魏晓琳：“余凌谈过女朋友没啊？”
    魏晓琳也看了一眼余凌，说：“不清楚。”
    “应该谈过吧，”柯雁说，“他长这么帅。”
    “那你自己去问他啊。”魏晓琳眼睛本来就大，注视着柯雁的时候，让柯雁觉得浑身有些不舒服。
    女生的直觉太准了，她们彼此都懂对方在余凌身上的那点小心思，但这件事又太小了，不至于为此撕破脸皮。
    但柯雁知道，魏晓琳在激她。
    柯雁顿了一会儿，耸了下肩，笑着说：“好啊。”
    说完直接转身，跟上了走在最前面的余凌。
    余凌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嗡嗡地在响，所以他没听到柯雁叫他的第一声，叫第二声的时候他听到了，停下脚步回头看，然后看到柯雁跑到身边来。
    “怎么了？”他脑子有些迟钝，跟着说话也变慢了，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柯雁摸了摸头发，顺便把头发别到耳后，说：“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余凌的视线从她头顶掠过，抬头的时候看了一眼路灯。他无意识地盯了一会儿，听到柯雁缓缓开口：“你谈过女朋友没啊？”
    余凌晃了晃头，低下头，笑着说：“谈过。”
    柯雁说：“我就知道。”
    “不过谈的不久。”余凌说着，脚慢慢往前挪。
    余凌喝酒后不太想说话，再加上柯雁的目的表现的太明显，他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到家之后，他本想着再做几道物理题，但头痛的太厉害，他翻上了床，睡意立马袭来，不到一分钟就睡过去了。
    一觉睡到第二天十点。
    睡得过久了，余凌头比昨天还疼。他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就坐在椅子上发呆，过了一会儿，他把手机打开，一下子弹出好几条微信消息，都是刷“小年快乐”的。
    余凌后知后觉，原来今天过小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