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做饭这一点。结婚这几年来一直都是叶鹏明下厨，她偶尔打打下手，她也说不清为什么，但她就是莫名的讨厌煮饭做菜，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玩了一会儿手机，又看了一会儿电视。一个多小时后饭好了，叶宇招呼他们吃饭。付瑛有点饿了，吃了一大碗，还吃了不少肉，吃的时候不觉得，吃完才觉得撑了，坐着都不好弯腰。
    付瑛站起来动了动，对叶鹏明说：“我出去转转。”
    叶鹏明饭还没吃完，碗里还堆着鸡肉，闻言抬头：“要不要我陪你？”
    付瑛说：“不用，你先吃吧。”
    裴丽珍嘱咐她：“出去别走远了，小心冻着。”
    付瑛应了一声。
    推开门，一股冷空气贴着脸进来。沪县比林城还要冷，雪积了厚厚一层，树上也挂着冰。付瑛把围巾系的牢实了一点儿，才敢走出去。
    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呼吸在空气中凝结成白色的水气，看着看着，她突然想起余凌抽烟。
    烟顺着指尖往上飘，有时候是曲折的，有时候直的像条线。她观察过他抽烟，觉得有些味道。
    想着想着，付瑛也有些想抽烟了。
    但也只是想想，她往前走上公路，脚踩在雪上，突然感觉兜里的手机震了震，她拿出手机。
    是个陌生号码，显示是来自林城的。
    要换做平时付瑛是不会接陌生电话的，但今天鬼使神差的，她按了接听，把手机放到耳边。
    “老师。”付瑛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冰块。
    每次余凌这么叫她，付瑛都觉得心里像被人轻轻挠了几下，不上不下的。
    “你现在在干嘛？”
    余凌的声音隔着电话听起来有些不一样，但他嗓音低，带着些难言的颗粒感，更加剧了付瑛心里的那点躁动，她问：“你给我打电话干嘛？”
    余凌笑了一声：“怎么，不能给你打？”
    付瑛说：“不能随便打。”
    余凌沉默了几秒，说：“那现在方便吗？”
    付瑛心里悄悄笑了一下，她有点喜欢这种主动权握在自己手里的感觉。她说：“方便。”
    “你在哪儿？”余凌问她。
    “我在老家。”
    余凌说：“你没在林城了啊。”
    “嗯。”付瑛问，“怎么了？”
    余凌说：“没什么，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初三初四。”
    “好，回来了告诉我一声。”
    “嗯，”付瑛靠着树干摸了摸上面的冰棱子，问他，“你回去学习了吗？卷子做了没？”
    “当然啊，”说到这个余凌就又得意起来了，“我每天都在看书，还有，我已经做完五套数学卷子了。”
    付瑛配合他：“那你真棒。”
    余凌一点也不谦虚：“还不错。”
    东扯西扯聊了有半个小时，付瑛说：“我要挂了。”
    余凌恋恋不舍：“这就挂了吗？”
    “嗯。”
    “那什么时候再打电话。”
    “过段时间再说吧。”
    “好吧。”
    然后，电话被付瑛好不留恋地挂断了。余凌看着暗下去的屏幕，觉得自己的心就跟波涛一样荡了两下。
    这个拔屌无情的女人。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余凌回头，来的人是一起工作的男生，袁放挑了挑眉，问他：“跟女朋友打电话啊。”
    余凌把手机揣兜里，臭屁地说：“是啊。”
    “你女朋友长啥样？”袁放说，“我也想交个女朋友，母胎单身太惨了。”
    袁放是本地大学大三的学生，长得一般，关键是性格不太合群，在男生中还好，一见到女生就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了。
    余凌理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把手机掏出来找了张照片。照片是他上次趁元旦晚会拍的，隔的太远像素一般，但他当宝贝似的。
    袁放凑上去看了一眼，照片里的付瑛穿了条红裙子，化着妆，他赞叹了一声：“长得挺好的，但我感觉……怎么好像比你大些。”
    “比我大怎么了，”余凌说，“比我大我也罩得住。”
    袁放说：“也是，现在不就流行姐弟恋吗，喜欢就行。”
    余凌一得意，就忍不住多炫耀一下，他把照片往后翻了几张，是上次他跟付瑛的合照。付瑛的表情有些拘谨，笑容有些僵硬，就余凌笑得跟个哈巴狗似的，不过他颜值高，咧着嘴也不影响。他搂着付瑛的肩膀，用的力气很足。
    袁放说：“羡慕你，唉，她比你大，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余凌猥琐地笑笑：“这个，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