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凌顶着风回了教室。
    他心里窝了一团火没处发，所以乔武鸣找他借作业抄的时候，他直接把本子往他桌子上一扔。
    乔武鸣吓了一跳。
    “吃炮仗了你？”
    但乔武鸣是个能为五斗米折腰的人，说完这句话他又把本子捡了回来，欢欢喜喜地抄作业。
    余凌对着桌上的一支笔想了半天，突然开口：“你觉得男人会做蛋糕怎么样？”
    乔武鸣把作业翻了一页，回：“啥？”
    “你觉得会做蛋糕的男人怎么样？”
    乔武鸣这下总算听清了，转头说：“你问这干嘛？”
    余凌没好气：“你就回答这个问题。”
    “挺好的啊，”乔武鸣说，“会做蛋糕有啥不好。”
    余凌说：“不娘吗？”说完他补了一句：“一个男的做蛋糕……”
    乔武鸣转了转笔：“你这就有点直男了啊，现在这个时代，男人就是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才能钓女人。”
    余凌嗤笑一声。
    乔武鸣又说：“你还别说，要是魏晓琳让我给她做个蛋糕就跟我谈恋爱，我也愿意啊。”
    余凌没说话了。
    那个男人的蛋糕确实做的不错，但他看着就是觉得刺眼，上面的水果刺眼，奶油也刺眼。
    不就是做个蛋糕么。
    晚自习结束，付瑛收拾好东西回去。时间太晚，校外的超市都关了门，付瑛有些渴，进了一家小店买水喝。
    出来的时候，她往不远处看了一眼。
    这边的路灯年久失修，只有店铺的灯亮着。余凌人在暗处，付瑛只能看到他身上的校服，还有指间燃着的红色火星。
    他好像一点都不怕她了。
    还是从一开始就没怕过她。
    付瑛走过去，看到他露在校裤外面的脚踝，问他：“你不冷吗？”
    “冷啊。”
    “那还露脚踝。”
    余凌笑了一下：“裤子太短了。”
    他还有些骄傲。
    “袜子呢？”
    “没袜子。”余凌说完，把她手里的矿泉水瓶拿过去，打开瓶盖还给她。
    付瑛这才想起自己还买了水，仰头喝了一口，很冰，但不渴了。
    “冷吗？”
    付瑛抬头：“啊？”
    “水。”余凌指了指水瓶。
    “还好。”
    余凌看着付瑛的样子，突然很想吻她。她嘴唇沾了水，微微嘟了起来，头发披在肩上，整个人显得很顺，哪里都顺，像只等人顺毛的小猫。
    唯一让人看不顺眼的就是手里提着的盒子，淡蓝色的，上面还有小碎花。
    余凌注意到它很久了。
    “你蛋糕吃完了吗？”
    付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看到装蛋糕的盒子，她忍不住笑了一下，但笑得很克制，她不想让余凌觉得是在笑他，她问：“还没，你要吃吗？”
    “不吃。”余凌觉得付瑛在故意气他，低头看了一眼，果然看到她在笑。
    余凌抽完烟，把烟头扔了。伸手把盒子拿过来，打开，里面还有几块儿孤零零的面包，奶油和水果倒是没了。
    “还吃吗？”余凌尽量语气平和，不想显得自己小肚鸡肠。
    “不吃了。”
    “哦。”
    余凌拿起盒子，走到垃圾桶旁边，一股脑把剩下的都倒了。餐盒里干干净净，看着终于顺眼了一些。余凌拿着盒子，跟举着胜利品似的，回头看付瑛。
    付瑛表情淡淡的，甚至带着笑意。
    “好了吗？”付瑛把餐盒的盖子盖上，“我知道你看它不顺眼很久了。”
    “没有。”余凌嘴硬。
    付瑛就抬头看着他，像是要把他看透了一样。
    余凌声音小了一些：“有点。”
    付瑛的笑有些克制不住了。
    两个人顺着小路往外走。付瑛手上只捏了瓶水，盒子余凌拿着。他长得高，手长脚长，中等大小的餐盒在他手里跟玩具似的。
    付瑛又喝了几口水。
    余凌的脚步突然停了。付瑛正在盖盖子，看到他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余凌的声音很低，被风吹的轻飘飘的：“我想亲你了。”
    付瑛这个角度，微微抬头能看到余凌的喉结，他说完这句话，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很性感。
    付瑛心里痒痒的。
    余凌的嘴巴凑了过来，他身上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口腔里也有，不过付瑛不讨厌，反而很喜欢。
    他试探着亲了一会儿，胳膊也伸了过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