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钢笔放回胸前的兜里。
    “直接说多少。”余凌手环在胸前。
    “两万。”
    “什么？”乔武鸣直接懵了。
    “轻度骨折，”律师说，“主要是心理创伤，你们这是妥妥的校园暴力啊。”
    余凌嘴角扯了扯，把笑憋回去了。
    乔武鸣还是嘀咕出声：“明明是他校园暴力我们。”
    律师当没听到。
    “要是赔不起，也有别的法子，到时候上法庭，看法官怎么说。”
    “赔。”余凌说，“人是我打的，不关乔武鸣的事。”
    “关不关谁的事都不关我的事，到时候有两万就行了，给你们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来拿。”
    “行。”
    人走了，付瑛看着他们。
    “付得起吗你们？”付瑛还是有点担心，她只知道乔武鸣的家境还可以，资料上面有写，余凌的资料缺损的厉害，但那天晚上郑立邦妈妈说的那番话，她瞧出来，余凌家里应该有什么问题。
    “没事。”乔武鸣说，“只要老师你不开除我，我回去就找我爸要钱。”
    “这次先不处罚你们了。”付瑛说，“先把钱补上。”
    乔武鸣欢天喜地地走了，就余凌还站在那儿，脚动都没动一下。
    付瑛看着他，说：“你怎么还不走？”
    “老师。”
    付瑛觉得，他这声老师叫的暧昧。
    第十七章
    很快就放国庆节了。余凌心里想着赔钱的事儿，趁放假，去国贸附近转了转。
    里面有很多专柜，卖口红卖香水的，余凌长得好，往那儿一靠就有人过来。
    “帅哥，买什么呢？”
    余凌厚着脸皮问：“能做兼职吗？”
    导购愣了，看了他一眼，才说：“等一下。”
    没一会儿，店长就来了。跟看鸭子似的，先看了几秒余凌的脸，再之后往下，看身材。
    “有当导购的经验吗？”店长问。
    余凌实话实说：“没有。”
    “没事。”店长对他这张脸满意极了，“有颜值就行。”
    有些人，天生就能靠脸吃饭。
    基本工资一百一天，早八晚六，还有提成的奖金。余凌穿上店里统一的制服，才站了十几分钟就尝到了甜头。
    他本来闲着没事儿干，躲那儿玩手。没一会儿一抬头，眼睛给闪了。
    有人偷拍他，还忘了关闪光灯。
    但余凌没忘记店员的自我修养，不仅不烦，还对着镜头笑了笑。
    镜头闪了一下，拍糊了，那人抱着手机跑了，一边尖叫一边跑。余凌笑得更欢。
    几分钟后，有人过来买香水。
    女生年纪不大，最多二十五，化着精致的妆容，冲余凌直勾勾地看。
    “有哪些味道的香水啊？”女人问。
    余凌笑：“我不是很懂香型，你得自己闻闻。”
    女人一双眼睛笑成了狐狸眼。原本她隔得远，看余凌应该是个小奶狗，但隔近了，却发现余凌笑时眼里过电，痞气十足，妥妥的吃人的小狼狗。
    余凌一张嘴跟吃了蜜似的，哄的女人心花怒放，一个高兴，就买了五瓶香水。
    一瓶六百，五瓶就是三千，打个折，两千八。余凌一边高兴一边在心里算，百分之八的抽成，得多少钱。他突然懂为什么那么多男人想傍富婆了。
    女人买的高高兴兴，走之前还冲余凌抛了个媚眼儿。余凌受了，笑得跟真奶狗似的，谁都看不出来他其实是条大尾巴狼。
    店长也高兴，过来鼓励他：“干的不错，才上班半个小时，就卖这么多了。”
    余凌皮的很，指了指自己的脸：“不靠别的，就靠这。”
    店长笑得不行。
    余凌指着香水，问：“我可以试吗？”
    “可以啊。”店长说，这些试用装随便喷。
    “好勒。”
    等店长走了，余凌拿了试香纸闻了几张。闻到后面觉得都是一个味儿，最后还是选了第一个往身上喷。
    喷在衣服上。余凌抬起胳膊闻了闻，自我陶醉地想，还真挺香的。下次见付瑛，就喷这个。
    没一会儿，来了个大学生模样的女生。
    “帅哥，”女生眨着大眼睛，说，“你身上喷香水了吗，好香啊。”
    余凌把胳膊递给她，女生闻了闻，差点倒他身上。
    余凌扯着嘴角笑，也没躲。
    “不好意思啊，”女生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了，说，“你身上这香味太抓我了，有点把持不住。”
    “那你可以买给你男朋友。”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