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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为了表现得不那么尴尬,郁尘正了正身子,说:“莲花池里的锦鲤,便是我送的,煜儿他欢喜的很。”
    这人还很骄傲。
    东方月实在听不下去了,骂道:“憨蠢,你果真没有浪费你这名号。”
    郁尘稍有不服,道:“其实我不必太过执着于送什么,或许,你把自己送过去,若离也是欢喜得紧,说起来我倒是想起些事情,前日,若离来府里,问我跟煜儿何时走,他说也想回去看看,不知皇上知不知此事。”
    东方月惊地坐起来,道:“你说得可是真的?”
    夜羽也回过神来,说:“原来公子竟不知晓此事?”
    “他没同我讲,况且这几日我忙着琢磨他生辰的事,没寻他去。”
    东方月说完,又看向郁尘,“说起来也是羡慕你,送何物样我看子煜都欢喜的很,得之,真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郁尘:“倒也是,今儿就买些他爱吃的回去,好好犒劳犒劳。话说皇……公子这般愁怨我觉得应该是想错了方向,若离不是小气之人,他心里存着事也不愿跟人说起,我看他近日心情不好,必定是有了牵挂之事。”
    “若是真有事,那更要送些东西让他开心些。”东方月说,“他心里不痛快了,太容易自闭,将自己封起来。”
    夜羽方才不言语,一张脸冷酷漠然,完全是不入红尘的模样。
    东方月抬了手,看向他,问道:“你呢,你平日里送什么?”
    夜羽说:“回公子,不送的。”
    两人一起看向他,惊讶道:“你竟然不送?”
    夜羽茫然,但他确实不送,“好似说什么都不缺,不必浪费精力。”
    东方月叹道:“所以还是女子好伺候些,不必绞尽脑汁,不必思前想后,不必……于我而言太难了。”
    郁尘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说:“凤泠果真什么都不要吗?”
    夜羽:“送过些胭脂水粉,但被扔掉了。”
    “看来是真的不喜欢。”
    东方月说:“若离生辰我绞尽脑汁,找不到方法才来问问你们,看来你我皆不同。往日纨绔风流,总能想出些讨人喜的法子来,可遇上若离,一切都回归原样,好似什么都激荡不起他心中的火花。如今不能如以往一样同你们喝酒畅谈,我已失了自由身。若离也常常巡访六部,与重臣商谈,往往就寝时已是深夜,我二人相见次数少之又少,难免心生怨气。”
    “你们也是知晓他的性子,我是既说不得也怨不得。”东方月补了一句。
    郁尘也说:“虽是这样说,但你是最了解他,本就是清冷模样,你怜得不也是如此的他,相处之道确实不易,若要长久,你们就要好好说明白……”
    东方月长叹一声道:“知晓了,我就不能顺着他的性子来,往日耳语几句他便受不了,对付他还是要强硬一些,不然他心气比谁都高。”
    说完东方月便起了身,对着人说:“今夜不回寝宫,我自己,去太尉府。”
    ……
    微醺的檀香充盈了满屋子香气,青梅酒在口中化开,唇/齿留香。
    上官明棠起身,身子摇晃,已有醉意。
    东方月翻墙而入,一番动作行云流水,熟练得狠。
    上官明棠合衣而卧,醉意袭来,头脑也随着混乱不堪,直到东方月一溜烟出现在床侧,他才猛然惊起,“谁?”
    月影在黑暗中闪过一道凌光,然而下一秒就没了气势。
    上官明棠腰肢被环着,继而被人往怀里一带,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
    东方月低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咬人了。”
    醉意染红了脸颊,不等东方月撩拨,红晕已现。
    甘甜的青梅酒从唇间传递过来,东方月长叹一声,说:“怎么喝起酒了?”
    上官明棠微叹:“夜夜相思不得解,唯有清酒浇源头。”
    东方月宠溺地笑了笑,又在那唇上啄了几口,尝尽了那酒味,才带着人稳坐在床榻上。
    若离没叫他扶着,推开人,就躺了下去,侧身而卧,背对着东方月嘀咕道:“皇上今夜怎有空前来,微臣没能起身相迎,该是大罪了。”
    “说是如此,可人不还是好好地躺在了榻上?”东方月笑着道。
    “嗯。”
    “若离,我们好久没说说话了,今夜,行吗?”
    “皇上要说什么?”
    “一夜夫妻百日恩你可知晓?若离你逃不掉了。”东方月说,“今夜郁尘同我说,你想回荀北看看,是想家了?”
    “没有。”上官明棠说得冷淡。
    东方月却不怨,他伸了手臂过去,将人正过身子,往怀里一紧,“你我都不是圣人,难免有错,坐了高堂,也就多了思虑,若离你不要怪我。”
    东方月微顿,又道:“之前的事也是我考虑不当,特来向你请罪。”
    上官明棠睁开眸子,看着人,愣了片刻才说:“说什么请罪?我也知晓你的意思。”
    “这才登基不久,我也不想因此给朝臣百姓留下你风流的骂名。”上官明棠抬手,抚过他的脸颊,“名扬,我已知你心意,你为我考虑,但我也想为你思虑周全,就像那日你同我说的一样,无内乱,无外敌,百姓安乐做个贤明之君。但前几日宫中已有流言蜚语,若是我们……”
    东方月打断他,“为何要避讳,我不但要说,日后还要昭告天下。那日就同你说了,我不怕千古骂名,如果一国之君连自己亲人都保护不了,何谈保护他的臣民。国与家我无法割舍,那日你说不再忧心忧虑,可实际却还是陷在那情绪中无法自拔。若离你也知我性子,本就不是治世能臣,只因身边恰有你,这皇位于我是你期盼的山河万里安,是百姓门祈求的平淡安稳,也是爹和师傅们的遗愿。”
    “今日我站在这高位上,就有一份责任在,我要为天下苍生,黎民百姓谋福祉,那是我的家国大义。然心里却又一处不大不小的地方,存着我的一点绮念,想与你白头偕老,共赏万里山河,也想同你并肩,看遍落日余晖。”
    东方月牵起他的手,放在唇间,情真意切道:“我本不是良人,只愿将你放在心尖上。”
    上官明棠抬眸,深情落在心底,他看着人,道:“我也曾说过要与你执剑天下,也总是因为小事忘了当初的誓言,好在还有彼此,还可以携手向前。”
    东方月揽过人,啃咬着他的侧颈,“还要什么……”
    上官明棠气息微烫,“还要策马奔过紫荆山,望尽荀北。”
    吻在锁骨。
    “你呢……”
    “想看你红衣袭身,红妆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