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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不再是牢不可破的城墙。
    达哈尔根据中军的阵势,改良了胡骑的兵器与战略。
    若是他们此行是步兵抗战,那么驾马冲破前防,再以长矛趋之,这阵型自然一击击破。
    达齐缰绳握手,高喊着:“驾马冲破前防,将他们阵型打破,分散开来,杀!”
    郁尘轻笑,看着他们驾马聚集一处,“正合我意。”
    枯树从中,握着网绳的军将在黑暗里打了个手势。
    郁尘站定在那处,余下的中军已经排好了阵型,就等这最后一战。
    大雪簌簌而落,他抬头望了望,长叹一声,“我何曾有妻儿,唯一挂念着的那个,还在与他冷战中,若是这场战打完了,他还要去把人哄回来。”
    这样一想,反倒让他有些头痛了。
    胡骑驾马挥着长矛刺了过来,中军排好的阵势,迅速向两侧分散开来,达齐带领着胡骑又转头回来,长矛在地上划过,留下一道刺耳的声音,再挥起来时,中军俯身一闪,躲了过去。
    胡骑有新的战略,郁尘也早已想了应对策略。
    也可以说是子煜与他一起改进的中军现在的阵势。
    “灵活性就是我们最大的优势,”上官子煜说,“阵势可无,但这个不可变。”
    郁尘当时疑惑,他是想让中军效仿虎贲军,依靠马儿作战,这样可与胡骑势均力敌,不会在高度上有所偏差。
    上官子煜不同意,他说:“不可,胡骑的马儿还有长矛既是他们的优势也是他们的劣势,长矛太碍事,挥起来不如剑和刀灵活,再者,胡骑骁勇,但他们离了马就什么也不是,而我们没有马可以在地势崎岖之地灵活而变,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郁尘想起来都觉得子煜是上天派给他的仙儿,子煜补全了他所有的缺陷,真是什么都会,哪哪都好。
    中军分散,挥刀砍断马腿,胡骑从马背上跌落,从雪地里滚了一通又迅速爬起来。
    夜色黑暗,郁尘举起手来,又迅速挥下,大声喊道:“起网……”
    鱼网从四面升起,达齐驾马,挥着长矛砍断了一处织网,他掉头幻视四周,看着自己的兵纷纷掉入了陷阱里,他咬着牙,再次看向郁尘。
    那眸光里带了胜利者的光亮,让他觉得不悦。达齐紧握缰绳,策马一路挥砍,硬生生从织网里逃了出来,他回眸喊道:“快,再快些,往这边来。”
    郁尘扬手,挥剑而起,砍断了向他奔来的胡骑的长矛,翻身上马,“给我放火,一个也不能放过。”
    将士听闻纷纷点起了火把,往哪织网处一扔,大火顿时侵袭过来,烧着了织网。
    胡骑大军被火势包围,除了嘶喊声和漫天火光再不见其他。
    达齐策马奔腾,边跑边喊着,:“不要怕,所有骑兵手握缰绳,打马向前。”
    “我胡合部的男儿骁勇,不惧怕任何险阻,我们的太阳,终会给我们报仇,不要怕,向前冲。”
    “全军听令,打马向前,不准退缩。”
    郁尘和中军都没料到他会有这般想法,一时间战马嘶鸣,胡骑驾马踏破燃着的织网,从火势里冲了出来。
    还拢着未燃织网的中军,被马拖在雪地里,滑行了数里,直拖到黑水河面。
    大雪茫茫,遮蔽了整个紫荆山。
    达齐的马儿倒在冰面上,他翻身下来,从马背上抽了刀。
    脸上残留着积雪与血迹,他来不及擦掉。
    他挥刀指向郁尘,“郁尘,达齐要跟你决一死战。”
    郁尘从雪里拔出剑,抬手抹掉了额角的雪花,浸湿的眼眸有些模糊,他看不清前路,但他无所畏惧。
    上官羽的教导,他犹记心间,“元清啊,军将不可贪生怕死,即便所有人都倒下了,你也要撑起身子,你在,便是他们的希望,来日也一定会照亮所有黑暗。”
    “野心不可露,忠心可表。将士若不能死于疆场,残活一世又有何意义。”
    郁尘喉结滚动,他挥剑而来,对着达齐说:“赶快结束,还有人在等我。”
    达齐脸上浮着阴冷的笑意,他看向郁尘,发现那张眸子里满是坚韧。
    或许他心里的那个人很重要,就如同他出门前一样。
    他知道这一场战役意味着什么。出征时,他答应家中的母亲,一定会跟着可汗拿下幽州城,带她去看看繁华的虞都。
    他们有家可居,有墙可以抵挡风雪,再也不用为了冬日的粮食焦急,再也不用怕……
    达齐架起长刀,双腿微蹲,“不论是战死还是战胜你,我都要做胡合部勇猛的狼。”
    “啊……”
    郁尘挥剑冲上前,“杀不了达哈尔,也要先杀你,给师傅报仇…”
    他要用上官羽的刀法,将这群入侵荀北的狼驱逐出境。
    凌厉的刀光相接,火光四溅。
    临行前的那个深夜,将军府里还是往日的幽静,厢房外黑影流窜,郁尘一个闪身,闯了进去。
    那张清秀的脸上挂着疲倦的睡颜,眉头蹙在一起,好似在梦里还思虑着。
    郁尘抚在他额角,慢慢抚平了那皱紧的眉头,蹲下身来,说:“怎么就不如小时候可爱呢,小时候那么粘人,如今是处处和我作对……煜儿,这一战太险,也不易攻,如果我回不来,那你便归家去。”
    达齐的刀直冲他砍过来,“草原的狼,不会认输,胡合部会统治整个草原。”
    郁尘与他贴面,眼神狠戾,“这一战,我要以血肉之躯,替他铺平归家的路。”
    血光剑影,剑势汹涌。
    远处的冰面,“咔嚓”一声,断裂。
    那冰上的人还在厮杀,全然没有发觉。
    ………
    铁链束着的踏板缓缓放下,上官子煜驾马奔腾而出,没有人能拦住他,也不会有人去拦他。
    他们都知道,他要去寻找这座城的守将。
    东方月望着他们前行的路,马蹄飞奔,溅起积雪,留下一串深浅的蹄印。
    楚溪站在东方月身侧,说:“公子,我们还需再派人去支援吗?”
    “郁尘不会死,我相信他可以解决。”东方月迎着寒风,笃定地说:“他们会平安归来。”
    他们师承大将军,骨子里就有驰骋疆场的霸气。
    他以前总是开口道大虞的好儿郎,而郁尘他们身上萦绕的才是军将的霸气。他的若离,眼神里有看淡一切的冷漠,也存了大虞山河的波澜壮阔。
    他们都是荀北的好儿郎,更是大虞的忠臣良将。
    夜羽迎着风雪,踏马而来,看见东方月站立城墙,他仰首,对着人大喊,“公子……”
    由于走得及,他气息还有些喘,“上官公子他……”
    风吹散了声音,只留了呼呼声。
    东方月没听清,迎风高喊:“你说什么……”
    夜羽再次冲着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