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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夜赶路,八千将士,全数到位,听候公子差遣。”
    东方月仰首,深呼出一口气,说:“楚将军辛苦了。”
    “哈哈哈,公子,公子,我也来了。”大胡子随后而来,他声音浑厚,不见其人已闻其声。
    东方月笑说:“胡大哥这一路奔波,甚是辛苦,快快来营帐里坐。”
    东方月迎了人进帐。
    公子玉见是认识的,便也跟着进了去,帐外就剩了风情和奴牙两人。
    奴牙轻瞥了她一眼,独自回营帐去了。
    风情轻笑一声,追上她的步伐,悠悠道:“妹妹,你何必这般看我,昨夜一宿,我胳膊都被你压麻了,我又哪里抱怨过,这营帐里唯我二人是女子,如若还是不肯相互照应,怕是要被那些臭男人小瞧了去。”
    奴牙回身看了她一眼,不悦道:“我与你不是同道中人。”
    风情说:“我当然知道,你走正道,医者仁心,我走媚道,魅惑众生。一阳一邪,本就不该放一起。”
    奴牙:“那你还不赶紧走。”
    风情一步踏过,跃身而来,“我为何要走,这里是你的地方?他东方月都未曾赶我,你在这指手画脚做甚?”
    “你……”奴牙被她激得已红了脸,话未言尽,已出掌而来。
    “正要同你较量一番,我倒要看看,老秃头教了什么徒弟出来……”
    奴牙一听,立马惊恐,她看向风情,问道:“你见过我师傅了?”
    “打来再说。”风情道完,手臂相挡,抓着奴牙的手臂将人甩了出去。
    奴牙稳步而落,心里疑惑,她为何看出我的出招,难道……
    东方月等人还在营内议论纷纷,却不知帐外已打了起来。
    “公子,之前你让我查的事情大概有些眉目了。”楚溪率先开了口,“我跟大胡子二人在河西走廊暗访数日,其中最多的便是从西域而来的商队,我们的商队也就数月一次,来往并不频繁。”
    大胡子说:“对,感觉没什么嫌疑,但是有一个很奇怪,他们大多在河西走廊活动,但是一到荀马道铁定回。”
    夜羽惊道:“果真是如公子所料,若是如此,那荀马道一定有接应之人,我们应该赶快通知郁将军才是。”
    “不急,”东方月说,“再等一等,等那时,让郁尘来,这样就能知道幽州城里到底是谁在接应这批粮草了。”
    楚溪说:“公子想要查清之处我觉得亦与公子府近年的变化有关。想来公子府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若不是他们,我想定不会有人能在我大虞做到这些,亦不会如此顺风顺水。”
    东方月看着他,猛然想起之前在清河小镇之时,他便有话未曾出口。东方月忽而看向他问:“之前没来得及听你说起,今日便一道说了,爹让你在公子府,你到底发现了什么。”
    楚溪看了一眼周围的人,觉得不好开口,便递了个眼神过去。
    东方月说:“不必顾忌,他们来日都是要与你我共战疆场的人,正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相信此刻营帐中的所有人。”
    楚溪深吸了一口气,娓娓道来。
    “丞相救我一命,便将我安排进了公子府,但我在公子府十年之久,多少也查到了些什么。”楚溪说完抬头看了眼东方月。
    东方月低头不语,让他继续说。
    “公子府成立之初由武德帝,丞相东方黎,大将军上官羽掌管,武德帝死后便成了东方黎与上官羽,其实并非如此。”楚溪说,“公子府真正地掌舵人一直不是他三人,而是另有其人。”
    东方月神色略惊,看着人问:“不是他们,还会是谁?”
    “错了,所有人都猜错了,”楚溪轻声叹道,“是定远侯沈弘弼,公子可能不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楚溪不紧不慢地说道:“武德帝时与定远侯不睦,才贬了他回江南,事实并非如此,也并非不睦,而是因为信任。定远侯沈弘弼一生赤胆忠诚,从未有二心,武德帝与他冲突为假,不睦为假,贬去江南才是真。公子设想一下,江南道幅员辽阔,若是不派人去镇守,那岂不是让边陲各国都存了心思。皇帝并非不将江南道放在眼里,而是在尝试,尝试江南道能否发展起来。所以,派去的人既不可以太过优异,更不可太过废物。这要派谁去,又是一大问题,东方黎位居相位,朝堂重臣,定然不能放走。上官羽朝廷重将,手握数十万兵权,荀北离虞都最近,可以看着人,若是将人放去江南道,那后果不堪设想。”
    东方月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只有定远侯沈弘弼是最符合的。昔日朝廷重将,威名远扬,由他镇守江南道最合适不过,既不会让人疑心,更不会让人多虑。”
    楚溪说:“没错,所以整个江南道乃至公子府,实际执掌之人只有定远侯一人。公子府的成立名义上是为不愿入仕之人寻得一好去处,可实际,是为了在江南拥兵自立门户,且是皇帝应允的。大胡子知道我们每日都在作何,文弱书生学的是治世谋略,侠义之人练的是刀谱剑法,若说只是为了兴趣,这自然是说不过去。”
    “我想,武德帝之时早已想到了淮南王会谋杀景帝篡位,才不得已绕过所有人想了此法。公子未出现之时我们便已然知晓有皇嗣存在,这不是巧合,大家也不是因为有上官公子才愿意追随公子的,之前种种皆是试探,若是公子真是皇嗣,那我们便是与你共战的谋士与将士。”
    “楚溪说得对,之前对公子态度不好大胡子先同你致歉,我们只是不确定到底哪个人才是皇嗣,是你还是上官公子,但唯一知道的是,现在上官明棠带着玉龙,我们便要听他的。”
    楚溪说:“玉龙是令符,有令在,暗卫皆随。”
    东方月说:“之前爹也曾说过,才无论如何都要取来玉龙给我。”
    楚溪顿了顿又道:“侯爷之所以一直未说,我想还是因为公子府存了奸人,也未表露身份,但唯一可知的事,侯爷他与武德帝,景帝并非真的不睦。”
    夜羽插了话,说,“若公子翊是奸细,那便好说了,他已死,再也不会有……”
    夜羽话说到一半,才又警觉,“若是他已死,颜如玉又被困虞都,那在背后操纵的人又是谁,这根本说不通……”
    东方月也抬了眸,眸色晦暗不明,说:“若是他一直知道我们的行迹,也知道我们所有的安排,或许真的有奸细混进来,那这个人说不定会站在我们之中……”
    公子玉把刀插进土里,不开心地说道:“一点都不好玩……”
    第95章
    自那日从朝堂下来, 上官明棠便一病不起了。那是来自身心的双重伤害,他仿佛又置身在了紫荆山上,遍地尸骸, 大火燃尽, 周身的血腥气与烟火气混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