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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可笑。”魏炎帝冷笑着,“到了此时了还想嫁祸于人,先不说东方月已死,即便他活着,他也不屑于做些阴狠地手段,你说你是他的人,那我问,他人已死,你又是哪里的来的命令?”
“活着,他还活着。”小玄子斩钉截铁道,“他一直活着,看不清的是你啊,皇上。”
“即便他活着,他也不敢出现在这虞都皇城里,快说,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你是哪国的奸细。”
“奸细,”小玄子目光如炬,笃定地道,“我不是什么奸细,我是凉国臣民,是大凉忠诚的百姓。”
他像是对着魏炎帝说,又像是在对自己呐喊,“我自出生以来就有人耳提面命地教导我,我是凉国人,我流着凉国的血脉,我身负血海深仇,我要为国报仇雪恨。”
他笑着看向魏炎帝,“我为了能进宫都做到这般了,处心积虑这么多年,我终于等来了景帝死的那天,我以为东方月会登基,那这样杀他就容易一些,可组织不允许,让我等,我便一直等在这皇宫里,无所谓,反正等了那么多年我才混到了长秋监当值,我怎么可能半途而废呢。”
小玄子沉默了一会儿,认真地道:“后来,我终于等来了,皇帝疯了,你疯了,那可真是好时机,我想,我的机会来了。”
魏炎帝听了,应声道:“所以你便在握的汤食里下药,让我精神失常,为得就是操控皇权?”
小玄子,说:“是啊,你只是疯了还不行,你的用处还没有利用完,所以我们利用你的精神错乱,让你颁了圣旨,也下了圣令。”
魏炎帝道:“为得是将我大殿值守的侍卫通通换成你们的人?”
“不错,将朝廷重臣幽禁起来,将所有的侍卫换成我们自己人,这样日后发生何事我们都可以全身而退?”
魏炎帝笑了,他看向小玄子,说:“果真是处心积虑,那你说说,这整个皇宫到底有你们多少人。”
小玄子强忍住内心地不快,说道:“整个长秋监,你们最信任的人,都是我们凉国大军。”
“哈哈哈,你们万万没想到吧,认为最安全,最听话的,其实确实他国奸细。”
“你们怎么做到的,怎么会如此神不知鬼不觉。”魏炎帝疑惑道,“到底为何,又是如何做的,长秋监原属于南宫寒管辖,为何会是你们的人。”
小玄子噗嗤一声笑了,他清了清嗓子,看向魏炎帝,道:“从何说起呢,该是源自于你们大虞皇帝的愚蠢,且愚蠢的要命。”
他不慌不急地说:“我接替的不是李英,也就是并不是南宫寒的位置,而是我国公主,我离接替的是凉国公主。”
他顿了顿,继续道:“景帝在时并未有多大动作是因为没有人与他们接头。这件事,我们的人,从二十多年前就已经开始计划了,我虽生得晚,但也知道些,当年凉国同大虞作战,中间传递出消息的便是公主,后来公主不愿再做这事,便同国君商量要同大虞和解,可国君不愿,出征的将士不愿。没了公主的消息,我们便是弱者,所以进退两难之境,我们输了,事情便搁置了,直到上官羽与虎贲军死在荀北,我们又寻来了机会。”
“所以,你们便重新联络,欲将我大虞生吞活剥?”
小玄子看他一眼,应声道:“没错,上官羽已死,除了东方黎再也无人可以阻拦我们,那便是最好的时机,只要再设一计,将东方黎拉下朝堂,那这坚不可摧的大虞皇城,便会分崩离析,一点一点被我们瓦解。”
魏炎帝双目赤红,他恨恨道:“果真是谋得一出好戏,不过可惜了,正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魏景善绝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懦弱,也不是你们想象的那般愚蠢不知,以为我是废物?殊不知狠而不露的人,才是这个最强者。”
魏炎帝意气风发,从床榻上抽出长剑,趁人不备一脸刺了下去。
小玄子躲闪不及,长剑直中胸口,他看着魏炎帝,脸上堆了笑意,“即便没能杀了你,你也会死,倒下一个我,还有千万个凉国人站起身,你们大虞所有的罪孽,都要更多的人来替你们恕罪。”
小玄子仰倒在地,他望着偌大的承德大殿,慢慢地闭了眼。
他的使命完成了吗,他不清楚,只知道很累,他这一生真的很累,终于要解脱了,他终于可以按照自己想要的去做了,再也不会有人在他耳边念着报仇二字,再也不会有人要他的身子,国已灭,无主君,如何复。
这一世疾苦,尝尽了,便够了。
…
这皇城里倒下的何止他一个,倒下了太多人,又站起来太多人。
风雪未止,战火未熄。
南宫寒倒在雪地里,被一剑穿喉,他仰着身子,看着这将欲要明亮起来的天空,静静地闭了眼。
终于可以安息了,他想着,他的孩子还好好的活着,更没有怨恨他,这是多大的幸事啊,他曾经纠结了二十多年,可被奴牙一句话给抚平了,他的孩子,经历世态炎凉,长成了最让人心疼的模样。
可她依旧乐观开朗,心不存怨,事事看透,猜透。
这样自己走了,也便可以心安了,唯一的,就是没能多给她一些陪伴。
他曾经把对东方黎的仇恨深深地埋在心底,处心积虑,要他不得好死,可人死后,他却恨不起来了,明明也是皇权下的可怜人,是皇帝手中的棋子,用则留,不用则弃。
这样想来,也不过都是同病相怜,杀他全家的是武德帝,那才是他该怨恨的人。
曾几何时,他细想过让他的孩子也以命抵命,可每每看到那双清秀又善意满满的眉目,他都会犹豫,不该迁怒于东方月,他知晓。
如今也是庆幸自己能留他一命。
他的徒儿,如今也是成大事的模样,心善却不愚,那可慈悲的心里,挂着的何止大虞皇都,更是这天下苍生。
一切都好了,此生再无怨恨,亦无遗憾。
……
沈弘弼跌倒在雪地里,上官明棠握着他的手,将那长/枪深深地刺进了公子翊的胸膛。
沈弘弼微微抽动,眼睛半眯着,他虚弱无力地说:“若离啊,外公这一枪法耍得如何。”
上官明棠来不及擦去脸颊地泪水,直落在了沈弘弼的脸上,“好,外公的长/枪耍得最好,爹也不及,外公可是要教若离啊?”
沈弘弼微微抬手,上官明棠忙截住,握紧又缓缓地落下,他听到沈弘弼说,“可不是要教吗,咱们若离最是聪明,学什么都快。我耍了这一遍,你可记住了?”
上官明棠抹了抹脸颊上的热泪,撒娇道:“若离没记住,外公要再耍一遍。”
“我们……我们离儿如今也会说谎了。”沈弘弼缓缓道,“平日……平日里学得最快,怎的今